第108章(1 / 2)

('“认识多久了?”

“有半年多了。”

妈妈又问:“怎么认识的?”

时桉如实回答,但进行了部分隐藏,“省院的同事。”

时妈妈:“认真的吗?”

时桉偷瞄钟严,“认真。”

“明天方便吗?请人来家里吃顿饭吧。”

一个主动拜访,另一个专门邀请,还有一个快乐转圈的老太太,焦头烂额的只有时桉。

第二天上午,车停在时桉家门口,钟严从后备箱掏出大包小包。

上车前时桉偷偷搜了一个,顶级燕窝,市场价两万六,跟它差不多的盒有十二三个。

时桉发愁,“要不,咱少拿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跟天上掉金条有什么区别?

好扯。

钟严:“见丈母娘,不能儿戏。”

时桉:“……”

谁是你丈母娘了?

我答应了吗?

“拿这么贵的东西,不像见那啥,更像暴发户包.养单纯男大。”一包就是几十年那种。

“想我包养啊?”钟严挑了他的下巴,“也行。”

“……”想得美!

时桉烧着脸,帮忙分担了几个礼盒。

“等一下。”钟严把礼盒放回后备箱,帮时桉扣全了纽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滚滚喉咙,“这样不舒服。”

带领衬衫是钟严要求穿的,现在又要勒这么紧。时桉说:“我妈和我姥姥没那么封建。”

“忍忍,脖子上的痕迹显得我很像禽兽。”

时桉:“……”

别质疑,你就是。

腰上和胸口的看吗?

那才叫百花园。

时桉从没见他这种反应,“您不会紧张了吧?”

“一点点。”钟严说。

时桉差点笑出声,“紧张什么?”

“怕丈母娘不满意,不把儿子托付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

这人的思维,为何如此离奇。

“怎么可能。”时桉心里嘀咕,你那么好,我妈做梦都能笑醒。

“万一呢。”钟严靠过来,吻了他鼻尖一下,“如果丈母娘不同意,跟我私奔吗?”

“……神经。”时桉提上礼盒,“走了,别让你丈母娘和咱姥姥等。”

门是钟严敲的,时桉想给妈妈和姥姥点心理准备。

开门的瞬间,妈妈和姥姥没反应过来,第一句都是:“钟医生也来啦。”

当看到外面有且只有两人时,母女俩才察觉不对劲,尬的时桉长城都抠不出来了,只想离家出走。

只有钟严大方得体,人模狗样的,根本不像他说的会紧张。

趁钟严接电话的间隙,母女俩把时桉抓去厨房,推上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神情复杂,“小桉,到底怎么回事?”

姥姥抱住他,拍拍后背,“桉桉别怕,被挟持了就眨眨眼,姥姥在!”

第44章家长

钟严作为急诊科主任,对于临近毕业的医学生来说,权利大到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在时妈妈看来,钟严作为上级领导,避嫌是基操,更不该和规培生互生情愫。这段感情中,时桉处于低位,太容易受到高权利者的掌控,她担心儿子吃亏。

何况,这位钟医生不论外表、家境还是能力,都优于大多数人,应该不缺追求者。

她不希望儿子因事业上的利益,轻易与上级产生感情。工作是工作,爱情是爱情,不能混淆,也应该分开。

姥姥这边,没妈妈深思熟虑,但时桉曾偷抱怨过钟严严厉,和这样的人朝夕共处,她怕外孙受委屈。

“他没胁迫我,是我主动喜欢上他的。”时桉急于解释,“特别特别喜欢,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姥姥瞧他急红的脸,心直口快,“他没挟持你,那是你勾引他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

少看点狗血爱情剧行不行。

“我们是自由恋爱,跟别的没关系。”时桉蹭蹭鼻尖,“我觉得,他也是真心喜欢我的,来看望你们是他提出的。”

钟严给时桉三个月时,他深思熟虑过。十八岁喜欢他,是因为身材,无关内在;作为规培生喜欢他,是欣赏能力和责任心,无关表面。

可抛开身材、排除能力,时桉还是喜欢。不见会想念,见到会主动凑上来。

时桉也在想,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是亲手剥开的龙虾,是驱车送回的家,是耐心按压的穴位,是风雪天里的大衣,是用力束紧的拥抱,是工作时的信任,是腰腹上的刀痕,也可能只是藏在黑暗里,落在耳边的那声“别哭,要你”。

他喜欢钟严,无关其他,只是喜欢而已。

时桉从厨房出来,钟严恰好挂电话。

钟严找来软垫子,塞到时桉后腰,手藏着,偷偷帮他揉,“再帮忙你别去,我去。”

实际腰早没事了,钟严非要惯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偷瞄厨房,“没有,没忙。”

钟严继续揉,“聊得怎么样了?”

时桉:“......”

没准接电话都是演的。

心机男!

时桉说:“我姥姥怀疑我被你挟持,让我眨眨眼。”

钟严笑了,“还是姥姥眼光毒辣。”

时桉斜过来,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看他。

“我不止一次这么想过。”钟严调低音量,贴在耳边,“想要挟你、强迫你、潜规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桉揉揉耳朵,“那怎么没干。”

“谁让我白天想做人呢。”钟严说:“只有晚上才当禽.兽。”

时桉:“……”

白天是鬼,不是人谢谢。

“聊得怎么样?”钟严手心用力,抱着腰勾过来,“需要私奔吗?”

时桉吓得往厨房瞧,把他的手拽出去,“您这条件,在婚恋市场属于头牌,想私奔,难。”

“姥姥呢,她怎么看。”

“要不是我妈拦着,早出门显摆去了。”时桉扯扯嘴角,“姥姥还说了,让你发几张照片给他,方便她和邻居介绍。”

钟严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时桉眼里既帅又无耻。

“看来可以张罗结婚了。”

“啊?”时桉像只受惊的蚂蚱,“我、我那个、就是……我、我还没毕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哦~你的意思是,毕业就结婚?”钟严撑着下巴,看他烫红的耳朵,“时医生催得挺紧啊。”

时桉上蹿下跳,火急火燎,“没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严把人拽下来,“别闪着腰,晚上还有正事呢。”

时桉:“……”

正你个大头鬼!

钟严不再逗他,认真说:“想结婚了告诉我,随时。”

午饭前,时桉陪姥姥打联机游戏,客厅留给了钟严和妈妈。

钟严不习惯藏着掖着,他大方表示,很早就对时桉有好感,顶着身份的压力,也想和他在一起。

正因知晓关系特殊,他才急于见家长,希望得到认可,收获家人祝福的爱情。

同时,钟严也表示,“我和他私下恋爱,但工作上不会手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其他人一样,做不好会遭批,犯错必须检讨。我会用尽全力爱他,但无法通过权利为他开后门。”

“如果他达不到合格医生的标准,我是第一个排除他的人。”

治病救人,不是输错的代码,删掉就能重来。他不仅是时桉的男朋友,也是成千上万患者的医生。

听到这里,时妈妈才彻底放心,“你们很般配,小桉想要的也是这样的爱情。”

“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午饭过后,两个人告别。钟严回省院处理点事,时桉跟着去了。

前段时间手术多,又忙电视台的节目,时桉很久没看望牛伯了。

时桉上车就忙活,倒腾了半路。

等红灯时,钟严转向他,“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什么?”

“蛋白粉、钙片,还有花生瓜子牛肉干,都是牛伯爱吃的。”时桉边翻边自言自语,“靠,含糖量这么高,不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段时间,时桉拉牛伯做了体检,血糖高又缺钙,时桉把他“保险柜”掏空了,严禁一切高糖食品,没事突击检查,就怕他偷买小雪人。

除了零食营养品,时桉还带了姥姥的排骨汤,想让他也尝尝。

零食一袋一袋,跟逗小孩似的。钟严说:“你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老头?”

“啊?”时桉眨眨眼,“啥意思?”

“没事。”红灯转绿,钟严发动汽车,“我可能会晚,你急了先回去。”

“不急,我在牛伯那挺好的。”

“准备准备,明天去我家。”

“哪个家?”时桉有种极限预感。

“有我爷爷我爸我妈。”钟严慢慢悠悠地说,“还有保姆司机的家。”

时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省院地下负二。

牛伯哼着歌喝排骨汤,往嘴里塞怪味花生。时桉坐在一米外,手掌支着脸,扭曲得皱到一块。

“咋啦?”牛伯把豆咬得咯嘣脆,“刚谈对象就不开心?”

时桉又愁又苦,全写脸上了,“您见过谈一个月就见家长的吗?”

“小严下手挺快,这么着急呀。”牛伯翻了包瓜子撕开,“好事,人家真心待你。”

“见我家长没事,但现在要见他家长啊!”

钟严的家世,在时桉眼里能呼风唤雨。

“我连送什么见面礼都不知道。”时桉瘫在椅子上哀嚎,“又买不起几万块的燕窝。”

即便钟严说不用带礼物,但事不能这么做,太没礼貌了。

“礼物不是贵的就好。”牛伯抓了把瓜子,嘬了口排骨,“你带的我就特喜欢,比燕窝鱼翅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撑着下巴,一点都不想理。

世界上也就你这个老头好对付。

暂不说爸妈了,就钟严的爷爷,时桉想起就尿急。

时桉:“您知道他爷爷是谁吗?”

牛伯:“钟院长嘛。”

是省医院的院长,也是医大的名誉校长。

时桉就想知道,他上课睡觉、下课睡觉、考试睡觉、讲座睡觉,时时刻刻睡觉丑事,有没有传到校长耳朵里。

但作为全校、全院唯一染黄头发的人,大概、也许、可能……

哎,他该低调点。

痛苦后悔,来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伯说:“你这孩子最招老头喜欢了,怕啥。”

“您这是典型的以偏概全。”

自己即世界。

牛爷爷,这么做不该。

牛伯哈哈笑:“我倒觉得没那么难。见面礼嘛,无非就两点,第一,礼可轻,但情意得重,第二,真诚。”

钟严忙完已是晚上九点,牛伯那没找到时桉,被告知早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回到家,推开门,淡甜味扑面而来。

明亮厨房热火朝天,烤箱前站着个熟悉背影,但这颜色……?

钟严冲过去,“你搞什么呢?”

“回来啦!”时桉转身,“烤好了你尝尝。”

钟严盯着他的脑袋,“你抽风了?”

时桉摸摸乌黑脑袋,“这个色好点。”

“见个家长,至于染发?”

“想留点好印象。”

“你不染也有好印象。”钟严说:“我以为你清楚,人的好与坏,不该通过发色判断。”

“我知道,也不只是为了见家长。”时桉揉揉脑袋,“很难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难看。”钟严如实说。

黑头发的时桉更有学生气,晒不黑的皮肤,看着非常乖,让人想狠狠欺负,红着脸挣扎,越求饶越兴奋。

钟严说:“和我谈恋爱,你只用做自己,不需为任何人改变。”

“我知道,其实我早想染回来了。”

当年染发,只是想吸引喜欢的人。此时此刻,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下周,时桉要去肿瘤科轮转,对长期化疗的患者来说,染发是种奢侈。虽然想法幼稚,时桉也想以身作则。

长期染发有害健康,他该听妈妈的话。

“再说了,你当年不也染回来了。”

钟严揉他崭新的头发,“我染可不是为了家长。”

“那为了什么?”时桉猜测,“为了有主任威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拉下脸,“发色会影响我的威严?”

时桉打了个颤,脑袋摇成拨浪鼓。

染成彩虹糖也照样恐怖。

不说话都能下哭小孩。

“那为什么?”时桉好奇。

钟严垮着脸,被迫勾起不美好的回忆,“当年,我被个小孩认成爷爷。”

时桉见过钟严白发的照片,帅到骨子里,那么年轻,跟爷爷差了八丈远,“没眼光的小屁孩。”

“你说得对。”钟严靠过来,“所以,我要报复他。”

时桉怔住,“啊?”

猝不及防,钟严拦腰将人抱起,“今晚就狠狠惩罚这个没眼光,想叫我爷爷的小屁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我下来!不行不行!”

“烤箱,饼干还没好!”

钟严扛着人往卧室去,“做完再弄,就一次。”

“一次也来不及。”时桉张牙舞爪,“就剩二十分钟了。”

“够了,速战速决。”

“鬼才信,二十分钟你根本……”

“轻点,混蛋你……唔!”

一个小时后。

钟严赤着上身靠在厨房门口,欣赏穿自己衬衫的时桉。

围裙带勒着腰,衬衫遮住大腿,膝窝和腿根隐约可见新鲜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来了一次,还被催,的确不尽兴。

钟严舔舔嘴唇,“怎么想给我做饼干?”

时桉:“是给爷爷做的。”

钟严切了声,“给老头做干嘛?”

“我问了念念和于老师。”

也记得牛伯的建议。

礼轻情意重,真诚。

他们是时桉身边,少数有恋爱或结婚经历,还可能有拜访家长经历的人。

很可惜,种种原因,念念和于老师都没办法与恋人父母见面,但也认真提出了建议。

余念说:“我会亲手做小饼干,要有小熊和小鹿图案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清溏说:“我会包一束鲜花,清晨亲自摘,最艳丽的红玫瑰。”

时桉打开烤箱,甜味扑面而来。他自己塞了一块,把另一块递到钟严嘴边。

香脆的口感,区别于市面上的饼干。

钟严皱了下眉,细看饼干芯,笑了,“你小子,真懂怎么讨老头开心。”

时桉睡得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

他没有于老师家那么大的花圃,没办法真正意义上亲手摘花,但可以选最鲜艳的那批。

时桉本打算坐地铁去,打车回来。钟严爬起来,拉着脸,非要陪他去。

花买了一大批,时桉亲自挑,一朵一朵选。饼干也是出门前新烤的,不仅爷爷有,叔叔阿姨都有不同口味,放在精心准备的盒子里。

时桉坐在副驾驶,心潮澎湃。

他理了理染得老实巴交的头发,本来信心满满,看到那栋复古别墅时,他脑袋有点乱,不会还有什么皇宫城堡礼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打开,保姆把人请进来。

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桉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长胡子,穿白色练功服的……

大爷?

第45章爷爷

时桉视线里的长胡子老人,正是错过交流会考核那天认识的大爷,像个归隐深山的武林大师。

所以……

你大爷不只是大爷?

你大师确实是大师。

时桉:“……”

大爷捋着胡子,并不意外,“小时啊,又见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装得波澜不惊,颔首叫人,“大、不是,钟院长您好。”

钟院长堆堆眉毛,“叫爷爷。”

时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爷爷好!”

钟严横他一眼,“没过年呢,行这么大礼也没压岁钱给你。”

时桉:“……”

等天一黑,就把他嘴缝上。

“你们来了。”

时桉闻声抬头,穿深紫色长裙的女性跳进他的视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方与钟严七分像,头发盘着,气质温婉,眼角有细微岁月的痕迹,却增添了份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女人来到他面前,带着股熟悉香气。

时桉心潮澎湃,将怀里的花递上来,“阿姨您好,我叫时桉。”

兰花包成大束,缤纷色彩,开得灿烂。

钟妈妈说了谢谢,双手接下,转向钟严,“你告诉小时的?”

“你觉得可能吗?”钟严扇扇鼻尖,“我只会劝他别买。”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会碰,真给撞对了。

时桉包的鲜花,和钟妈妈的气味相似。他这才想起,曾在钟严身上闻到过,原来是妈妈的味道。

香水是钟严爸爸送的礼物,私人订制,淡雅高贵的兰花香,并不浓烈。

钟妈妈把捧花抱实,转向爷爷,“爸,我先和小时聊聊?”

钟爷爷摆摆手说“去吧”,并嘱咐时桉,等会儿来找他。

时桉点头答应,忐忑得像趴在案板上的肉。肉要一块一块地买,人要一刀一刀地切。卖完阿姨再卖爷爷,等会儿是不是还有叔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乖乖上楼,钟严跟在身后。

准备关门时,钟妈妈拦住儿子,“我和小时聊,你陪爷爷去。”

“陪老头?我不气死他?”

钟严的成长经历里,没有“听话”的概念,他强行往里走,“我还是积点德,让老头多活几年吧。”

“随你去哪。”钟妈妈毫不手软,“但别在这儿。”

房门反锁,钟严在外。

“严院长,您悠着点。”

“小孩害羞,别吓着他。”

“我就这么一个男朋友!”

钟严疯狂输出,钟妈妈毫无回应。短短几分钟内,时桉用尽脑子、强扒库存,把姥姥的豪门狗血剧全翻出来了。

按照故事的发展,阿姨难道会说:“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说:“这是五百万,从他身边消失。”

还是说:“别耽误他,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桉脑干快烧着了,钟严还在输出,不断往他头上浇油。

“妈,差不多得了。”

“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我废大劲儿追到手的。”

“吓跑只能孤独终老了。”

时桉惊心动魄,钟严热火朝天。只有钟妈妈岁月静好,把捧花打开,一支支插进玻璃花瓶,花瓣喷水,摆在窗边。

等钟严没了声音,钟妈妈才转回来,递茶给他,“坐吧孩子,别客气。”

这里是间书房,除去少量文学作品,大部分是口腔方面的书籍。

钟妈妈抿了口茶,“听说,你是小严的规培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题不雷人,平常到不可思议。

时桉如实回答,并告知,他已经轮转到神经外科。

钟妈妈的视角里,青年端坐着,有些拘束。他人长得白,五官干净清秀,穿浅色运动衫,发尾微微翘着,有风时,会小范围摇摆。

她视线下移,即便被藏着,还是在颈边发现了少量暗红痕迹。

钟妈妈脸色调暗了些,“他总欺负你?”

时桉摇头解释,“钟老师骂我是为我好,作为带教老师,严厉点无可厚非,是我做的不够好。”

方才的不满被单纯冲散,钟妈妈的笑跳出眼角,“我指的是私下,你们单独相处时。”

时桉胸口膨地胀开,“也挺好的。”

“我和他爸爸工作忙,从小疏于陪伴,造就了他叛逆的个性。”钟妈妈不由自责,“让你受委屈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时桉搓搓脖子,“钟老师真的对我很好。”

钟妈妈的眉眼有细微闪动,“以后啊,有怨气或不满,都给阿姨打电话,我帮你教训他,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狗血爱情剧跳转成合家欢,时桉人是懵的,但头没耽误点,“嗯嗯,谢谢阿姨。”

时桉打开书包,把饼干递过来,“阿姨,这是我自己做的,您别嫌弃。”

他又加了句,“夹心是今早刚摘的兰花瓣,要尽快吃,容易坏。”

钟妈妈打开盒子,含下一块,笑意从眼眶漫出来,“小严真的没告诉你?”

“什么?”

“我喜欢兰花。”

时桉摇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时桉如实答:“我包了很多束花,选了束最漂亮的送给您。”

时桉又说:“但我这次知道了。”

钟严烦成了出土文物,从头到脚都是灰,干巴巴守在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门打开,他凑上来,“没难为你吧。”

“当然没有。”时桉哼着歌往楼下走,“阿姨可好了,漂亮又温柔,你还总气她,过分。”

“……”钟严:“你不会拿了我妈五百万,准备走人了吧。”

时桉怀疑,钟严和姥姥爱看同一个台。

“不该,她不至于这么小气。”钟严做思考的表情,“难道有五千万?”

钟严又说:“你讨价还价了,还是她张口就来?”

时桉:“......”

“这么多钱,可以带我私奔了吧?”钟严搂上他,“以后我就跟时老板了,每晚到点服侍,保质保量,包您满意。”

时桉坚信,只要回应一句,离奇故事就能再编八百回。他从钟严怀里出来,左瞧右看,“爷爷在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找老头。”钟严继续搂,“走,到我房间玩,床又大又舒服。”

“…………”

时桉向阿姨学习,直接无视钟严,跟随保姆离开。楼下茶室,只有钟爷爷一人。

钟家老宅外装复古,总体是实木风,不同房间有独立的装修风格。

钟妈妈的书房淡雅简约,钟爷爷的茶室有种“古道大仙”的风格。

时桉坐在茶台对面,他目前的心情,就像当着钟严的面,把葡萄糖认成了生理盐水。

爷爷不说话,晚辈更不敢开口。

连喝三盏茶,爷爷慢悠悠抬头,瞄准他的脑袋,“怎么把头发染了?”

时桉:“……”

您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健康。”时桉抓抓尬到想打卷的头发,“黑的健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爷爷笑得胡子乱摆,“我听小牛说,昨晚才染回来的?”

小牛……?

时桉的头发丝像触电,人麻嗖嗖的,“您指的是,牛伯?”

钟爷爷:“我们是朋友。”

牛伯的妻子曾是钟院长的患者,靠着独家方子,熬过了艰难的癌晚期。

钟爷爷八十多,牛伯七十出头。

嗯,确实该叫小牛。

说好的不告密,您还乱写日记。

小牛同志,您可真牛!

事已至此,时桉有种生无可恋的坦然,“爷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

在学校,有个上课爱睡觉的黄毛;在省院,有个成天挨骂的黄毛;私下里,还有个爱骚扰小牛的黄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学校和医院的事,我不了解。”钟爷爷说:“但小牛常和我提起你。”

“说你这孩子瞧着不着调,其实善良又孝顺,努力又认真。”钟爷爷叹了口气,“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老批评你,好好的娃娃,还被他拐成了对象。”

“啊?……哦。”

时桉头埋下去,憋笑憋得脸快裂了。牛伯,这大半年没白孝敬您。

有点不好意思,时桉转移了话题,把饼干拿给爷爷尝。

老爷子牙口不错,饼干嘎嘣咬,阳光落在了他挑起的眉尖上,“你做的?”

时桉点头,像摇尾巴等开饭的小狗。

钟爷爷嘴角含着笑,沏了壶新茶给他,“尝尝,这里有什么。”

时桉先喝了一大口,又慢慢啄,“有健脾和胃的当归,疏风散热的金银花,消食健胃的山楂,滋补肝肾的枸杞……”

他又抿了一口,停了半分钟,“应该还有荷叶?清热凉血。”

钟爷爷眼底的光能把皱纹舔平,“从哪学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主任教我的。”

“柏樟收你为徒了?”

时桉没有笼统学过中医,但多少了解。中医讲究传承,但并非所有人都能拜师,越是有影响力的中医,收徒门槛就越高。

“我没那个资格。”时桉说:“只是有幸跟徐主任学了一周多。”

“一周多就能学这么多?”

“我还找朋友借了书。”

时桉表示,有些西医难根治的慢性病,通过中医能得到极大缓解,甚至是药到病除。

不仅是姥姥的腰,还是王铎的脚,都让他了解到中医的博大精深。

钟爷爷看了他一会儿,眼底的光还在动,“柏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时桉恍然大悟,“能当您弟子的人,一定都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爷爷把胡子吹起来,“剩下两个,不提也罢。”

“……?”

时桉好奇,但没敢问。

钟爷爷主动坦白,“一个是不孝子,另一个是不孝子的儿子。”

时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爷爷看着真操心。

“你这孩子聪明,也有天赋。”回看时桉,钟爷爷满脸慈爱,“我想收你当弟子,你愿意吗?”

时桉深知爷爷在中医界的地位,能被这样的人选中,是他的荣幸,是无数人的梦寐以求。

他没有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爷爷,我不能答应您。”时桉诚恳认真,“我还是想当西医,上手术台、进抢救室,不想浪费您的期许。”

钟严等到烦,时桉才从茶室出来,左摇右晃,歌又哼上,指定把老头哄开心了。

小糊涂蛋气他独有一套,但在哄长辈方面,天赋异禀。

钟严:“跟老头聊什么了?”

时桉:“不许这么说我师父。”

“师父?”钟严有种不良预感。

时桉挺胸,下巴颏恨不得扬天上,“爷爷收我当弟子了。”

钟严:“什么意思,不干西医了?”

“当然干,西医是不能替代的。”

“但爷爷说得对,等我老了,熬不了夜、拿不住手术刀、做不动心肺复苏的时候,我就给人号脉抓药,发挥最大的人生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笑着说,“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要帮爷爷传承中医。”

钟严:“……”

小傻子,被拐还给人数钱呢。

钟严也不明白爷爷,想当他徒弟的人成群结队,却非得抢他的小糊涂蛋,有意思嘛!

等会儿就去拔老头胡子解气。

下午六点,两个人来到后院。

车库内,五颜六色的跑车停了一排,全是阔少爷的挥霍产物。时桉眼珠子发光,每辆都得进去坐一遍。

钟严突发奇想,“想学车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桉愣住,“现在吗?”

“嗯,我教你。”

老宅后院有片私人区域,可以练车。

钟严喜欢真实的操控体验,他的车多为手动,需挂挡踩离合,相比自动挡,操作复杂些。

时桉不想受虐,主动提出学自动挡轿车,钟严不同意,非扒着跑车教。

男朋友调转至主任频道,记不住要挨批,开不好还得惩罚,凶得要死。

时桉想放弃,钟严像无赖一样,把他抱腿上亲自教。下半身被顶着,哪还有心思学。

事已至此,时桉终于明白了。根本不存在好心教车的教练,不过是魔鬼变禽兽前编织的谎言。

批评半点没少,还打着帮他更好适应的借口,把全身摸了个遍。

时桉禁不住折腾,没两下就全身发热,急得满头汗,不停喊着“回家回家不练了”。

车停在墙边,钟严解开安全带,手却不肯松开,把人一百八十度抱转,面对面抢他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七点半,夕阳把车身染成昏黄,树荫下的跑车,在夜色里并不显眼。

钟严的手往他衣服里钻,用亲身经历告诉时桉,什么叫做强取豪夺、明目张胆。

“时医生,你听说过车.震吗?”

第46章车上

时桉像只受惊的刺猬幼崽,全身滚满不锋利的绒毛,挤在钟严怀里上蹿下跳,车身随着他的幅度晃。

“不行!下车,放我出去!”

“我不要!放开我!”

“激动什么?”钟严团住“刺猬”的腰,废半天劲才压老实,“你这个晃法,生怕人不知道?”

时桉羞得伏在他肩膀,“谁让你吓我。”

车内空间狭窄,时桉的鼻息喷在他颈动脉,热的像蒸过一样。钟严错开了腿,还是能感受到下半身的搏动。

黏在他腹部,兴奋过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是逗你。”钟严的影子覆过来,往后捋他的头发,“但现在想认真了。”

时桉耳根擦着他的肩线,胸口贴得更紧,“不行,会被看到。”

“这个时间,不会有人。”钟严在蛊惑他的探险心,“怎么样,试试吗?”

时桉不拒绝,在钟严的概念里,叫默认同意。

钟严先用消毒巾擦净,又捂热了手,才去扯时桉的运动裤抽绳。

在亲密方面,钟严总会顾及他的感受,先付出,再要求。掌握他所有的敏感,随便两下就溃不成军。

时桉贴在他怀里喘息,等钟严帮他擦干净,再打开车载通风。

时桉一面慌张一面忐忑,“真皮座椅,万一弄到……”

话没说完,安全.套已经递了过来,钟严夹着它,“你戴。”

“…………”

时桉一声没吭,想法全被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今天拿的。”钟严说:“是有伴侣男士的自觉,以防万一。”

“你不是不喜欢戴?”

“现在喜欢了。”

时桉:“……”

“时间有限。”钟严塞进他手里,“剩下的都交给你。”

腰带扣有金属磕碰的声音,拉链从上往下划,时桉的心脏反方向飘,紧卡在喉咙。

时桉擦干净手,撕开塑料膜。

逼仄空间里,有乳胶制品的油感和气味。

时桉被吻耳朵,手忙着发抖,他重复过很多次,仍旧不熟练。

只有这种事做不好,才不会被钟严批评,还能收到耐心抚慰,“别急,慢慢来。”

等天色黑全,时桉才磕磕绊绊戴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足无措,在黑暗里识别男人的眼睛,“我、好了。”

钟严下命令:“自己来。”

运动裤没有拉链,抽绳早就被拆开。时桉扒住肩膀,膝盖顶着座椅,正要往上抬。

还没开始,幸亏被钟严拦下,“你这个坐法,等着我给你拿轮椅?”

“那怎么办?”时桉很冤。

“你就不能求求我?”

“求你干什么?”

“……”

钟严已然不想回复,抽出无菌手套,当着他的面戴上。

时桉没过脑,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干嘛?做指.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顺着他说:“之前做过吗?”

时桉摇摇头。

“给患者做过吗?”

时桉:“也没有。”

钟严:“正好,实操加体检。”

“…………”

时桉搞不懂,这种事怎么会演变成实践课。但工作方面,钟严向来“稳准狠”,前奏都没有,一指的空间很快占满。

紧接着是第二指。

时桉咬牙忍,还得听临床经验。心里想的是,实操教学是杀人诛心,别特么摸了你快进来!

不适宜的声音打破气氛,钟严的手机在兜里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下意识收紧,又把手往外挤,“电话。”

“不用管它。”钟严把手机丢在副驾驶,继续今日课程。

时桉瞄到来电显示,是保姆阿姨,“万一有重要的事呢?”

钟严勾住他的腰,“你最重要。”

第一轮电话轰炸结束,第二轮立刻开始,这次的来电人是钟妈妈。

“还是接吧。”时桉说。

钟严抽手拿电话,语气有释放不完的烦躁,“不能不耽误正事?”

是钟爸爸到家了。

时桉的反应比钟严快,压着靠背就要起,“别让叔叔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钟严手臂用力,把人勾回来,“你这样出去?”

时桉才反应过来,忙帮钟严收拾好,拉上裤链,扣好腰带。

钟严困着人不放,“时医生,我没那么好糊弄。”

时桉又急匆匆收拾自己,“先欠着,下次还。”

“下次是什么时候?”

时桉被逼着说了今晚,钟严才肯松手。

钟严把人放下车,拿了件风衣给他穿。

“不用,我不冷。”

“不是冷的问题。”

时桉冲钟严的视线转,落在自己身上。霎时窜红了脸,又转过去看钟严。

对方干净平整,褶都看不到,明明往回塞的时候废了那么大劲。

时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做到自由转换的。

时桉乖乖接过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回去的路上,时桉问:“你的性格随叔叔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

“因为不像阿姨。”

“我跟我爸完全不同。”

时桉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不像魔鬼,就是好人。

走到家门口,时桉已经恢复平整,把衣服还给钟严。

钟妈妈在门口迎他们,并告知钟爸爸忙工作,稍后过来。

时桉的视角里,窗边有位背对着他,正接打电话的男人。对方高大挺拔,穿深色西装,乍一看,和钟严的身型有几分像。

那个瞬间,时桉心里萌生出一句话:这就是爸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偶尔也会想,爸爸如果活着,生活是什么样?应该能让妈妈少流些眼泪,参加一次亲子运动会,在亲属联系簿里多写一行号码。

电话挂断,男人转身,迈步走来。

钟严七分像妈妈,剩余的英俊都随爸爸。成熟的中年男性,有种靠得住的心安。

男人站在他面前,声音低沉浑厚,“小医生,你好。”

钟严早已忘记,上次阖家团圆是哪年。就算是除夕夜,照样一个人开会,另一个人站手术台。

钟严转向身边,但今天不一样,比记忆中更热闹点。

时桉的碟子里,是亲人夹满的菜,他低头扒碗,脸塞得像屯粮的仓鼠,在妈妈和爷爷目光里,满眼都是喜欢。

家庭聚餐难得<ahref=https:///tags_nan/wenximltarget=_bnk>温馨,就是这小子的状态有问题,用餐期间,眼睛全长在他爸身上。

饭后,时桉被爷爷领走,硬是霸占到睡觉时间。

今晚留下来过夜,钟严把人拽回卧室,上来就问:“你吃饭不看我,看我爸干什么?”

“你坐我旁边,叔叔在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说辞,在钟严这儿站不住脚,“时医生,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时桉磨了会儿嘴皮才开口,“我觉得,叔叔有点眼熟。”

“他是国内骨科领头人,你眼熟不应该?”

“哇喔!”时桉眼球里闪光,“叔叔这么厉害吗?”

“……”

一个不认识医院院长、记不住一夜情对象的糊涂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不奇怪。

钟严:“他哪里眼熟?”

时桉没直接答,而是问:“叔叔什么时候自己开的医院?”

“十大几年了。”

“那他之前在哪?”

钟严:“省院,急诊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的眼睛熄灭了,“哦。”

“但轮转过市级医院。”

时桉的胸口膨起来,“市二院呢,呆过吗?”

“你家附近的院区?”钟严回忆,“呆过吧,差不多十七八年前。”

十七八年前,时桉七八岁。

时桉的眼眶在钟严视线里发红,又蒙上了一层水膜。

“怎么了这是?”

时桉咬白嘴唇,“叔叔,就是抢救我的医生。”

钟严:“这么巧?”

时桉:“我确定。”

当年,时桉从水库打捞上来,被送到附近的市二院。他躺在冰冷的抢救室,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可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别怕,我是医生。”

“孩子,睁开眼看看我。”

“醒醒,你妈妈等你回家。”

时间久远,时桉记忆里没有医生的脸。他掀开眼皮的瞬间,看到了医生的下巴,那里有颗痣,像会发光的星星。

往后多年,时桉每次去医院,都习惯看医生的下巴,却再也找不到星星。

钟严刮掉他眼角的泪,“时医生,你完蛋了。”

时桉揉揉眼睛,“怎么了?”

“你的命是我爸救的。”钟严揉乱他的脑袋,笑着说:“你只能嫁给他儿子报答。”

时桉没说话,在心里偷偷回应。

嫁就嫁。

钟严受够了在家的种种,时桉刚被亲软骗上床,又有人来打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姆在门外,“时医生的房间收拾好了。”

“房什么间。”钟严不爽,“他就睡我这儿。”

钟妈妈的声音滑进来,“小时,给你准备了睡衣,你习惯穿哪个?”

时桉推开人,迅速蹿出来,跟在钟妈妈身边,老老实实去了客房。

床边摆着崭新的棉质睡衣,钟妈妈把人领进来,“你们平时都睡一起?”

时桉没想藏掖,他抠抠手心,“偶尔。”

刚在交往就异地,也的确是偶尔。

“今晚就睡这里吧,明天还要上班。”

最近几天,两个人总折腾到很晚,过后还要聊天。聊专业知识,聊疑难杂症和经验见闻,聊到舍不得睡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钟妈妈说了晚安,并在关门前提醒他,“记得反锁门。”

至于锁谁,自然心知肚明。但普通的一道锁,对某人形同虚设。

时桉被抱了满怀,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钟严跟吸盘似的,嘬在他身上乱摸,还得抱怨,“床小又硬,舒展不开。”

“那你回去睡。”时桉在他怀里拱。

“今晚没你睡不着。”钟严把人抱得更紧,“我明天就走了。”

和漫长的人生比,两个月不叫长,但在热恋期情侣眼里,叫度日如年。

时桉翻转过来,膝盖塞进钟严腿间。

男人赤着上身,纵容时桉全部的靠近和触摸。起先还是手和嘴唇,当感受到湿热时,钟严拦住了他。

“睡觉,别瞎勾引。”

时桉挤他怀里蹭,呼吸泼在颈窝,一簇又一簇,“不是还欠了那个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钟严用拇指擦他耳根的线条,“说清楚点。”

“明知故问。”

“车.震还是指.检?”

时桉蹭蹭腿,像撕开膜的胶带,往钟严怀里粘,“都行。”

钟严侧过去按手机,“现在是零点二十三分,门口有保镖,客房在二楼。时医生打算带着你男朋友翻墙,跑到车上,再来一次难忘的凌晨经历,是吗?”

时桉的声音烫起来,像有羽毛在喉咙里烧,“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严放下手机,把人搂紧,“睡吧,明天得早起。”

几个小时前还软磨硬泡,现在又故意装傻,时桉不甘心,“真的不做吗?”

“不做。”

钟严又说:“老梁半小时前通知我,他明天下午有手术,海绵窦区肿瘤切除,我替你接了,二助。”

“因为这个不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非常复杂的海绵窦区瘤,操作难度大、手术时间长,还是梁颂晟主刀,非常有学习价值。

时桉的思维里,只有离别前的拥抱,他一冲动,脑子都没过,“我可以不当二助。”

“时桉,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对不起。”现实打破了幼稚的思想,时桉无地自容,“我就是、想你。”

“我知道,不怪你。”钟严温柔也严厉,“但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时桉压在他胸口点头,把懊悔埋进怀里。

钟严轻拍他哄睡,也不忘交代工作重心,“回去努力学习、不懂要问、必须总结。等你毕业前,几个重点科室都会轮转。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嗯,我知道。”

“今晚欠我的、车上欠我的,昨晚欠我的,还有之前欠的那些……我都记着,全部要还。”

风穿过月光,和钟严的吻一起,沾在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不敢计算时间,更唯恐天亮的到来。每一次分别,都可以被称作考验。

“时桉,等我回来。”

第47章抓人

时桉下了手术台,先去了趟牛伯那。他拎着一兜子零食,老爷子正看报喝茶。

时桉从他手里抓了半把瓜子,“哟,怎么没写日记啊,小牛同志。”

“小牛是你能叫的?”牛伯敲他脑瓜,从袋子里翻怪味花生。

“谁让有人不实在,啥也不告诉我。”时桉撇撇嘴,“认识钟院长也不说。”

“你又没问。”牛伯把花生塞嘴里,挑着眉毛瞧他的表情,“见完家长啦,怎么样呀?”

时桉瓜子嗑得咔咔脆,“凑合。”

“非也吧。”牛伯把人扒拉过来,“我咋听说,一家子都对你可满意,赞不绝口。”

“真的?”时桉脸烧得红彤彤,“都赞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要低调,说出来你骄傲。”

“切。”时桉从他手里抢花生,“别忘了写日记里,一个字都不能少。”

“日记可以写。”牛伯拍干净手,把文件递给他,“但得先把这个签了。”

是一份遗产赠与协议。

时桉指着自己,“给我的?”

“你小子要发财喽。”

牛伯是孤儿,身边没有直系亲属。但无缘无故接受遗产,时桉觉得不合适。

他把协议推回去,“牛婶应该有亲戚吧。”

牛伯:“他们又不给我养老。”

时桉:“您想我给您养老?”

给牛伯养老的事,时桉真想过。但他不论在哪家医院、哪个科室工作,都不会太清闲,也空不出大量时间全身心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算等牛伯无法自理时,找个好点的养老院,时常看望,尽点孝心。

一旦签下合同,养老必是责任义务,他更不忍送牛伯去养老院,但家中还有姥姥,实在力不从心。

“我早联系好了养老院,等不行了,有专人接我过去。”牛伯笑着说:“我不用你养老,只托你照顾我夫人。”

他拍拍日记本,“还有我的记忆。”

牛伯不畏惧死亡、只害怕遗忘,就算抗不过病魔,也渴求有人替他记得。

“等我不在了,能找块儿好地方,把我俩葬一起就知足喽。”

时桉讨厌这个话题,又不得不面对,“您说得那些,不签赠与协议我也会做。”

时桉再次推走,“没必要。”

“我没孩子,身边属你最亲。”牛伯拔出签字笔,递给他,“你不签我也带不走,还怕你照顾不好我夫人,我不瞑目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事已至此,压力都给到了时桉。为了让牛伯放心,他不签也得签,大不了把钱全用来买墓地。

时桉嗖嗖签完,放下笔才想起,多少得看一眼吧。协议页数多,前面都是车轮子话,时桉干脆跳到最后,数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

数到一半,时桉停下来敲脑袋。刚下手术台,视线有点花。他揉揉眼,缓了半分钟,从头浏览。

房产、企业资产、金融资产、车辆及其他贵重物品,总计: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

我靠!

时桉唰地抬头,像在台风天听收音机,声音放到最大,还抱怨信号差。

他堵住耳朵,怕是自己眼瞎,没好意思问,只能偷偷分析。

牛伯和爷爷是朋友,从爷爷的描述也能看出,两人关系密切。

爷爷二十多年前已是国医,不随便出诊,却专门给牛婶开了方子,证明牛伯或者牛婶绝非普通人。

钟严还说过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真以为他是个普通老头?”

牛伯也亲口提过,他以前做生意,怕牛婶寂寞,才转到这里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意生意做生意。

说得轻描淡写,时桉以为是个小老板,谁会想到,赠与协议上的总资产竟然……

时桉的脑壳在天上飘,他想去门诊吸个氧。

给身价上亿的老板开二十八一瓶的钙片,买四块八一包的怪味花生。

我……呵呵。

时桉默默顺走怪味花生,一口气全倒自己嘴里。

牛伯哈哈大笑,“怎么啦,吓着了?”

时桉鼓着腮帮子,拼命嚼,“牛伯,要不咱再商量商量?”

牛伯把协议抽走,“白纸黑字签了名,没机会反悔喽。”

时桉有点噎,腮帮子嚼疼了,“牛伯,嗝、这么多钱,我嗝、真扛不住,要不嗝…您留着花嗝吧。”

“咋吃成这样,怕我抢啊?”

时桉:“……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牛伯递水给他,“还不是你的呢,等我不在了,协议才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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