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发乎情,止乎礼义(1 / 2)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穿着浆洗得发白的儒衫,他的身形仿佛一株饱经风霜却未曾弯折的老松。

其手中捧着一摞厚厚的、页边已磨出毛边的旧书,封面赫然是《礼记正义》。

他的步履不快,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行至讲席后,将《礼记正义》轻轻置于案上。

严正没有寒暄,没有开场,只以指节在讲席前的书案上一叩,发出沉闷的声响。

“《礼记》,非徒记礼之仪文,实乃圣王经世之大法,人伦纲常之砥柱。”

他说话有些乡音,声音不大,哪怕是在这种地方并不算特别大的书斋里,想要听清楚他说什么,也得格外专注地去听才行,不然的话,上课上的就有些囫囵了。

“然墨义之考,非只诵记章句,贵在‘钩玄提要’,于细微处见精神,于常理中辨真伪。”

他翻开厚重的《礼记正义》,说道:“今日,我将择数处易淆难辨之章句,论其精微,析其得失。”

笺纸再次分发下来,上面的题目果然刁钻异常。

如“《礼记·曲礼》云:‘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此语究系何指?后世以之为贵贱悬殊之据,是否曲解本义?”

又如“《礼运大同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此‘公’字,究指‘公有’抑或‘公平’?”

严正讲学,风格与昨日的赵原朗等人皆不相同。

他语速虽慢,引经据典却如数家珍,字字皆有来历,句句皆扣本源,对每一处争议,皆先引郑玄、孔颖达之注疏,再析历代大儒之论辩,条分缕析,剥茧抽丝,最后才点出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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