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1)
(' 原来当年那司机不仅是讹了张家,其他几家也一并讹了。 他知道自己这举动会给自己引来麻烦,不过富贵险中求,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去隐匿自己的行踪,在拿到钱后,他给所有人来了个彻底失踪。 躲藏了许多年,也是近几年那些人对他放松了警惕,他才出来晃晃,恰好碰到了想要将那几人送进去的靳鸩。 在金钱的诱惑下,那司机完全没犹豫,将自己特意保存良好的视频拿了出来,还愿意出庭当证人。 听完靳鸩的讲述,闻牧之也没多问,只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虽然靳鸩不愿意提自己怎么找到证据的,但闻牧之也大概能猜到。 与张晓晨家联系那么紧密的事必然不会是从其他人那得来的。 并且这几家里过得最落魄的就是张家,张晓晨自然也比其他几个好拿捏。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找上张晓晨,只是还没动手段,靳鸩已经先动了。 挂断电话后,靳鸩用邮箱给他发了几个压缩文件。 闻牧之先将那已经有些坨了的面吃完,才起身回房间打开电脑接收文件。 在准备起诉的这些天,闻牧之每天都睡眠不足,几乎是每天都与律师叫刘到深夜。 也是因此,他不仅错过了元宵后的七夕节,也错过了很多通靳鸩的电话。 于是,在闻牧之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靳鸩。 男人依然穿着一身黑,就连帽子也是黑的,周身像是缠绕着黑气,透着股阴沉哀怨的气息。 似乎是听到闻牧之的脚步声了,那抹看起来无比诡异的身影转过身,微微侧眸与他对视。 只是那目光仅在闻牧之身上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似乎并不在意来人。 想到自己这几天好像都没回对方消息,闻牧之有些愧疚地喊了对方一声。 然而靳鸩完全没反应,连头都没回。 好像是真生气了。 闻牧之有些无奈地走上前,抬手拉了下男人的衣袖,恰好注意到男人抿直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于是他笑着直起身亲在了男人唇边,很轻的一下,但见到靳鸩眼底的郁色逐渐散去,他又亲了一下。 被亲了好几口的靳鸩也没再克制了,他扣住闻牧之的腰,抵在门上,带着些惩罚性地低头吻在了那很会挑逗的唇上。 似狂风骤雨般,闻牧之抓着男人的肩膀上的手指逐渐收拢,那定制的黑色西服被他下意识的动作揉乱,他感觉自己像是等待被探索的山洞,任由对方横冲直撞。 一场火热的吻结束,闻牧之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他靠在门板上急促地呼吸着,目光顺着靳鸩的眼睛逐渐下移,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一片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 闻牧之抬手,指尖在那痕迹上略过,顿了几秒,强调道,“说实话。” “被掐的。”靳鸩抿唇低着头回应。 闻牧之:“?” 被掐的? 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外,在他打算继续询问时,男人抽走了他手里的钥匙,抬手打开了门。 灯光亮起,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旁的茶几上散落着很多白色的打印纸,都是他这些天整理材料时从中筛选掉的部分。 为了增大这个案子的成功几率,闻牧之针对他们又找了几个其他的案件配合在一起。 哪怕是最落魄的张晓晨都有传播□□物品牟利的罪名,其他几人也完全不例外。 两人聊了几句跟案件进展有关的话,只是越聊越不对劲,因为气氛早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逐渐跑偏。 疲惫的灵魂在深夜里激情地碰撞,极致的放纵也仅仅是压抑太久的宣泄。 没人会不臣服于欲望。 靳鸩天没亮就离开了,只在桌上留了早餐和一枚u盘。 u盘里留存的是当年那些人带头霸凌的证据,那些他们自以为被销毁的监控录像,都存在里面。 而这里面被霸凌的主角,正是闻牧之。 闻牧之看着u盘监控里不断反抗挣扎的自己,眼角有了几分湿润。 当年的他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办法给母亲讨说法,也没办法让自己摆脱出那泥沼,最终在受尽折磨下选择了退学。 但似乎也并不是谁都会一直沉在泥沼里,他出来了,也想让那些将他往泥沼里踩的人送进去。 因此,明知道起诉翻案这些很艰难,他也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于是,在天亮时,他再次去了法院要求立案。 将证据以及一切所需证件都递交后,他才从法院里出来。 律师站在他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来一根,立案后还有场硬仗要打了。” “谢谢。” 闻牧之抬手接过烟,站在树下借着律师的火点燃了 ', ' ')(' 烟。 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他看着烟雾在空中飞舞,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了下来。 确实,立案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但他觉得这次一定能成功。 毕竟真相哪怕被埋得再久,也总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做了错事的人总该为此付出代价。 开庭当天,那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带着律师准时出席了,只有张晓晨到的最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