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成天路受伤不重,却受了惊吓,叹道:“要是那镁粉不是飞到我手上,而是飞到我脸上,以后别人也不用问我为什么不靠脸吃饭了。”

肖东立宽慰:“别怕哈,您现在还是非常英俊潇洒。”

成天路只觉倒霉透顶。第一次见琦哥儿手冒烟,第二次手着火,第三次还能留下全尸吗?他决

', '')('<!--<center>AD4</center>-->定以后离这人远点儿。

这时他突然记起,他放下大堆工作、在片场受尽劳役,不就为了塞个人进组吗。结果一阵忙乱,他居然没来得及开口。想到以后还要去见琦哥儿,他就更丧了。

而且他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用那只好手掏出了外星人检测器,原本打算把这机子还给琦哥儿,结果也忘了。看到那条波动的线条,他不由得想象琦哥儿微微仰头,在蛤蟆镜后仰望天空的样子。到处都一片漆黑,夜空,还有他暗黑的脑子……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会长出这么个人?

那条线突然剧烈波动起来。三秒后,线条消失,出现了一封短讯。

肖东立见成天路沉默好久,问道:“怎么了?”

“外星来信。”

打开短讯,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张漫画,画着一只丧尸,从衣服发型和轮廓看来,是英俊潇洒的自己无疑。

狰狞的脸、破烂的衣服、佝偻的身体、尖利的指甲,把丧尸勾勒得惟妙惟肖,独有那双眼,却很是柔软温和。

成天路摇头笑了笑,把外星检测器放回裤兜里。

截版日,成天路在杂志社待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他向来能不熬夜尽量不熬夜,但看版面进度,他能在早餐前离开就不错了。

他打开一本学术期刊,仔细地阅读和做笔记。他们的杂志是综合性半月刊,方方面面都得涉及,他不得不跟文娱等各种圈子有联系,实际上他的兴趣却是经济方面的,最近正在做一系列关于90年代城市化的访谈。

在这个经济学家的一篇文章里,提到了90年代的彩电热。当时彩电是新鲜玩意儿,也是一户人家财富的标志,民间对彩电需求旺盛。但此后农村经济不振,彩电产能过剩,很多产商停产了。经济学家用了西南一个镇子的数据和状况做例子。这个镇子,成天路意外地很熟悉,他采访杀人魔的老家时,曾在这镇子驻留了两星期。这镇子离矿下屠夫长大的村庄不远。

成天路心里一咯噔。真巧啊,隔了这么些年,他又看到熟悉的名字。

前不久,琦哥儿在三万字的文章里,独独挑出了那行“消失的村子”——不对,琦哥儿这文盲之所以能挑出那行字,是因为自己先在下面划了一条线。

难道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放不下?他不信鬼神,可这些年的阅历教会他,要是有什么很在意的事情不去解决,时间非但不能把它摘走,还会慢慢沉淀到内心深处,遇到适当的时机,它就会猛然反扑。那是命定的必须面对的怪兽,逃不掉的。

正出神间,有人“啪”的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天路差点跳起来,抬起头,见魏源笑眯眯地看着他。成天路抱怨:“哥,三更半夜,您能先敲敲门吗?”

“敲门你也听不见。看什么呢,一副明天要钉十字架的样子。”

“鬼故事。”

魏源知道每逢截稿、截版这种日子,纸媒的人都不太正常,宽厚地笑道:“那打扰了,一会儿你再继续。我介绍个人你认识。”

成天路早就看到那女人,也知道她是谁。他心里烦闷极了,见到她,他就想起那不靠谱的电影项目、琦哥儿和他的恐怖星球。他好端端地在研究城市化这种现实课题,为什么异形和人头灯非要来打扰他?

于是他的脸色就很敷衍。

女人主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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