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周老大恨声道:“那和她苟且的汉子我关柴房了!”

原来,周老大本想趁着春耕结束,赶去木家村大户那里干短工,不想走到半路发现落了工具没拿,返回家拿锄头,却听到卧房有动静,他本以为是谷翠花在房间,想着和她说声儿,没成想打开门看到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周老大拽起奸夫,揍了一顿关柴房,就让人帮忙叫村长来,他要休妻!

村长闻言去柴房看了一眼,呵,没成想还是个熟人。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儿,这钱良还真是改不了偷媳妇儿的毛病。

钱良肿着张脸,看见村长,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村长,救我。”

村长没说话,把柴房门一关,对喜哥儿道:“去把你谷大叔,谷大婶叫来。”

等两人到了周老大家,才知自己女儿竟犯下了如此大错,谷大叔气到差点儿晕厥,痛声道:“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谷大婶不敢相信自家柔顺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捶打着谷翠花,“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儿啊!?”

谷翠花只知道哭,她原也不想的,但钱良小妾有孕,他妻子自那以后都没怎么他好脸看,他也不想热脸去贴她那冷屁股。

自二人在山脚偶遇,他就对她穷追不舍,说了一地的酸话,周老大又经常去镇上上工不在家,两人糊里糊涂就搞到一起了。

这谷翠花在钱良没成亲前,二人有情了一段日子,但钱婶子眼高于天,怎么可能看得上村里家境一般的谷翠花,二人最后不了了之。

谁能想到,婚后二人还能勾搭到一起去?

谷大叔再怎么生气,那也是他的亲生闺女,只能舔着那张老脸对周老大道:“这事儿,是翠花有错在先,我把聘礼退你,你看能不能留她一命。”

启朝明文规定,妻偷人者,夫报案,妻沉猪笼,那偷人的汉子倒是没有什么事儿。

周老大红着眼望了眼朝夕相伴两年的妻子,狠狠叹了口气:“就如此吧。”

喜哥儿叫来休春耕假在家的谷源,写了份合离书给二人,周老大没有犹豫就按上了手印。

那谷翠花还在哭着求周老大,她自知周老大待她很好,以后不会再可能嫁给这么好的汉子了。

谷大叔深感没脸,拉着谷翠花按上手印,让谷大婶回家把二两聘礼拿给周老大,一切尘埃落定,谷翠花失魂落魄的跟着爹娘回了家。

至于那柴房里的钱良,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被周老大扔回了家门口,冻了一晚,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喜哥儿回到家,对着周宵长吁短叹,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那么柔弱的小女子竟能干出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也不知六哥儿怎么样了,一个哥儿孤身一人,怎么活呀。”喜哥儿操心道。

到了县衙,王老五被逼说出了六哥儿逃家的真相,他竟给六哥儿定了一户给一七十老翁冲喜的人家。

“不管怎样,总比嫁给一行将就木的老头强。”周宵摸了摸他的头,宽慰道。

却说那王老五找不到六哥儿,被逼着退了五十两的聘银,也不敢找村长的事儿,把气都撒到了夫郎身上,把他打的奄奄一息。

家里的三个儿子漠然无视,王大媳妇儿害怕公爹这副怒气冲天的样子,也不敢管。

到了晚上,王老五夫郎只剩了一口气,被王老五带着王老大抬着给扔到了后山。

山上野兽那么多,想来应该是没命了。

新一轮的朝阳升起,村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沉默寡言,忍受了一辈子的哥儿消失在了谷家村。

家里又多养了几十只鸡,那只母梅花鹿貌似揣上了鹿崽,家里的母猪也揣了猪仔,周宵和周铭闲暇在家,又在果园里盖了两间猪窝,等着小猪仔的降生。

果树花开花落,露出了里面青嫩的果实,想来今年又会是一个好收成。

嫩嫩的蔬菜长了出来,家禽也开始下蛋,喜哥儿又开始往丁香楼送菜和蛋了,当然还是谷大力拉着两家的菜一起送去镇上。

喜哥儿又多了个好友,棉哥儿,两个小哥儿经常约着上山摘野菜,挖笋子,宅家做衣服。

搞得顾筠都感觉被儿夫郎冷落了一样。

周宵忙着地里的活计,番薯要种下去,家里荒地野草丛生,隔两天就要去除一次,要不大家怎么都不太喜欢开荒呢,忒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