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等喜哥儿吃过早食,去园子那块儿喂过家禽牲畜,刚准备回家,便看到远处乌泱泱的,似是围了一圈儿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喜哥儿迈着步子往那边走去,一路上还遇到了成群结队的往那边赶的村里人,等喜哥儿走进,才发现竟是钱家出了事儿了。

“你还要我如何待她?我待她还不够好?自我嫁进你们钱家,让她做过多少活儿?不过是让她往灶里添把火都不成?怎的就成了我烧火烫她了?咱们同床共枕一年多,你竟是一点儿也不信我?!”

童哥儿泪流满面,看起来痛彻心扉,红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他的夫君,身体摇摇欲坠,看起来似要站不住。

钱屠子他弟,钱竹清眼神闪躲,“她一孩子,能懂什么?我不是那娶了新夫郎便苛待前头生的孩子的人,虽说他娘对不起我,但稚子无辜,再怎么说她都还是我的孩子,你若是不能待她好,咱俩便好聚好散,我这儿也容不下你这般连六岁的孩子都容不下的人。”

这话说的太重了,喜哥儿眼尖,抬眼便看到琳姐儿仰着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童哥儿,眼里对童哥儿的厌恶真真是肉眼可见的浓重。

钱屠子沉声道:“竹清,你别犯浑!童哥儿再怎么说都是你明媒正娶抬进门的,为人如何,想来不用我说,便是爹娘那边,也是绝不能同意你和童哥儿和离!”

钱屠子说着看了眼钱竹清身旁的琳姐儿,暗暗摇了摇头,他这个小侄女小小年纪,心机深沉,他小儿子不知在她这儿受了多少气,连带着他这个当大伯的也真真是对她喜爱不起来,也就他这个愣子弟弟当成宝来宠。

童哥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钱竹清,眼前一阵发黑,倒了下去。

“哎呦,快请谷大夫来,这整的啥事儿啊?!”

随着童哥儿晕倒,外面看热闹的村里人一阵兵荒马乱,钱屠子盯着钱竹清把童哥儿抱进屋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出门等谷大夫去了。

钱竹清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童哥儿,心下有几分不落忍,但他对童哥儿如今没什么感情,心还是偏向自己的亲生骨肉。

第37章

“有喜了?!”钱竹清震惊道。

谷大夫抚了抚山羊胡,点了点头,“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不过这段时日孕夫劳累过度,心思郁结,已有了些滑胎之相,须得喝上几副安胎药,将养些时日才行。”

钱竹清怔愣在原地,看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在外间的钱屠子闻言,冲里间的谷大夫道:“谷大夫,您开药便是,我喊我夫郎来,把药先给童哥儿熬了,待他醒了,便与他喝。”

等谷大夫忙完,出了钱家,被等在钱家院子外的村里人围了起来,“谷大夫,如何了?童哥儿怎的突然就晕了?”

谷大夫摇了摇头,胎儿尚不足三月,依着谷家村的规矩,是不能与外人说的。

大家伙儿从谷大夫这儿打探不到消息,心里都跟有个蚂蚁似的在爬,浑身不舒服,就像是去镇上茶楼听书,结果没听到结局一般,抓心挠肝的难受。

喜哥儿在谷大夫来的时候便回去了,一进家门,便冲顾筠喊道:“小爹,你在哪儿呢?”

“冰窖这边,怎的了?”

喜哥儿闻言,快步走到顾筠那边,轻声道:“小爹,这回咱俩是看错人了,那童哥儿想来是没苛待琳姐儿的,反着,琳姐儿不知做了些啥,眼看钱二哥要和童哥儿和离呢!”

顾筠着实惊讶了一瞬,“那琳姐儿看着没多大,怎的会有这般心性?”

喜哥儿叹了口气,对他前段日子误会了童哥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童哥儿都被气晕了,谷大夫过去了,也不知怎样了。”

“应是没什么大碍,有时气急确实容易脑袋一黑,你也别太担心了。”

喜哥儿点了点头,想着等今儿午时卖紫苏桃子姜的时候,问下村里人,许有人能知道。

钱家。

“二儿,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脸上长那俩眼睛是拿来出气的不成,童哥儿自嫁进咱家,任劳任怨,且不说旁的,你看琳姐儿身上那身衣服,那是苛待前头生的女儿的后小爹能给做的?”

钱屠子知这事儿是不能再瞒着钱家老两口了,待谷大夫走后,便回了家里把爹娘请了过来,一路上把事情和老两口说了一遍,听的他们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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