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褐属土,蓝属木,分别代表你天干地支的五行,其实最好是用你穿过的衣服,但不一定你有这两种色,所以才用画的。

莫宁真是太懂我了,我上次穿蓝色裤子还是在十年前读高中时穿校裤,莫寥趁我不备,心狠手辣地拔了我一撮头发,我疼得哀嚎:

拔猪毛呢你?下手这么狠!

莫寥懒得理我,把头发黏在纸人的脑袋上,莫宁刷好纸人身体的颜色,又给纸人画上眼耳口鼻嘴,这水平简直是毫无水平,她还特地给纸人画上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

小勇眼睛大,给它画个大大的眼睛。

眼瞳过大,为这个纸人简陋潦草的五官中增添几分令人不适的诡异感,莫宁画好后交由莫寥,莫寥接过毛笔,在纸人的胸口处写下我的生辰八字,接着在纸人的四肢和躯干画上密密麻麻如虫蚁攀爬的密符。

最后要为这个纸人穿上一件我的衣服,刚好我穿的打底衫就是棕色,我当场脱下来为纸人套上。莫宁拿来一件黑色线衫让我穿以免着凉,这件黑线衫出乎意料的合衬:

这谁的衣服?

阿寥的。

我怀疑地瞥了莫寥一眼,这衣服对他来说是不是有点小了?

是我初中的衣服。

好扎心的回答啊。

小莫、呃,干爹,有些话说出来除了伤人以外毫无意义。

莫寥头也不抬地画着符:

我觉得有趣。

这哪里有趣了啊!

你的反应。

行,没事,如今莫寥是我干爹,我要尊敬他,不过在这件事上,我有必要和他达成共识:

能不能我私下叫你干爹,在外面我还是叫你小莫弟弟?不然很奇怪耶

认我当干爹你很丢脸?

莫寥停下动作,仰起头面无表情地问,我从他的口气里听出几丝不悦的愠怒。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但毕竟我们这个,这个关系吧,年龄也,就是,那个,你懂我意思吗?

随你。

莫寥又低下头继续画符,靠北,我又惹他不开心了,只能用目光向莫宁求助,莫宁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好吧,干爹就干爹,只要能救我狗命,叫爷爷都行。

到傍晚顾还又给我打电话,问我记不记得明天要一起去林祖娘生,说实话,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这茬了。

我没告诉顾还我要送替身,也不确定送替身的过程中会不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只好先给顾还打打预防针,我有可能去不了,顾还开始起疑,你不会要去和宁姐约会吧?我已经懒得骂他了。

吃过晚饭,莫寥又把我身上的符咒又重新写了一遍,将近十二点后,他让莫宁把我铐在床头,钥匙由他保管,带着送替身的东西出去了。

莫寥走以后,莫宁用茶在莫寥的房门口泼出一条线,和我一起等待莫寥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莫宁开始莫名地紧张,我怕莫寥因为我出什么意外,莫宁也担忧弟弟的安危。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响起钥匙转动的声响,我和莫宁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而我由于手铐而被限制了行动。

阿寥!

莫宁急匆匆地去开门,莫寥站在门外,他和往日一样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塑像。

解决了吗?莫宁焦急地问。

莫寥点点头,径直走到我面前解开我的手铐,只见一条细细的血线沿着莫寥的嘴角垂直流下,如同被一把看不见的利刃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怎么了?!

我顾不上手腕的酸痛,用力抓住莫寥的手臂,莫寥刚张开嘴,便吐出一大口血。

我当即要带莫寥去医院,却被他拒绝了:

这是正常的。

骗鬼呢?!都吐血了还正常?!我甚至都能听到莫寥的喉咙里有血在汩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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