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片刻后抬眸看向程迩,见他正站在二层东西向正中央位置,缓步走过去,开口疑问:“程队,你在想什么?”

程迩此时面色也十分严肃,一双凤目复又扫了眼整个二层的房间布局,开口说道:“二层的布局简单,五个房间二三分在南北两侧,再算上楼梯的面积,应当是呈长方体分布,面积大差不差。”

顿了顿,他忽然瞧了眼楼梯口,“你记得吗?一层有客厅、厨房、卫生间和改成杂物间的一间卧室,客厅是东西宽南北窄,东侧有卧室,西侧则是面积极小的卫生间和一间稍显宽敞的厨房,再旁边是楼梯。估看这面积,似乎比二层要小。而楼梯是实心石砌,我们上楼时两侧是贴上墙壁的,左手边应当还有半个卧室大小的面积,你说他是砌成实心了吗?还是说……还有一个房间?”

面前人并未说完,余寂时就已经面露恍然,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厨房洗手池的模样,水池里脏污的油渍忽然菜叶,总觉得有些突兀。

随后他又想起邵文峰妻子的表现,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光,抬眸看向程迩,说:“我记得方才,邵文峰的妻子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

两个人再度默契地对视一眼,便一同走下楼梯,果不其然朝右侧看去,就见妇人依旧站在那里不曾移动位置。

见两个年轻的警察忽然一齐看向自己,妇人已经面部僵硬得做不出任何表情,一双深眼窝衬出的圆眼上瞳孔颤动得明显。

“程队,你们去二层发现了什么吗?”钟怀林走过来问。

便见程迩不急不缓靠近了妇人,抬起手臂,一片阴影落下来,见她分明恐惧却并未作出下意识躲闪的动作,依旧不曾移动半步,似笑非笑地攥握住手,手背从她肩边掠过,敲了敲墙壁。

掌骨与洁白的墙壁碰撞几下,发出略显低沉而空洞的响声,这堵墙明显不是实心水泥墙壁。

妇人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程迩试探的举动,反应剧烈地抬头,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解释道:“这边墙壁开裂了,最近在修呢。”

程迩抽回手,见她咽了口唾沫,又扫了眼这面墙:“开裂了?还方便凿开了,不错。”

面对这句极度认真的玩笑话,妇人脸色一瞬间苍白无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见得几乎所有人都闻言围上来研究起这堵墙壁。

第18章

直到钟怀林摁到一处,墙壁凹下去一个小口,随即整个墙板明显松动,他借着凹陷向后拉,原本深度嵌合的墙面突然化作一扇门,被彻底拉开。

妇人下意识想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警员一把拦住,眼睁睁看着人进去,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扑面而来的一股尿骚味混杂着腐烂臭味令余寂时屏住呼吸,因为没有窗,室内昏暗无比,门外照进来的自然光并无法照亮整间暗室,却依稀能听闻铁木碰撞的声响,显然是有人。

身侧的钟怀林连忙打开探照灯,灯光刺激了木床上的人,腐朽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紧接喉咙发出了尖锐声音,一个头发蒙面、衣不蔽体的妇人紧紧抱着什么东西,跌下矮床,疯癫似地摇着头,沙哑嗓子里发出的碎音完全组不成话。

几人震惊之余,心里各种猜测令大脑宕机了几秒,直到程迩蹙着眉头走进,地上跌坐的女人又脏又皱一双手就紧紧抓住他的裤腿,牵动得她双腕上的铁链都铮铮响。

程迩微微俯身,看清楚她怀里抱着的是襁褓,她即使疯癫至此都要紧紧护着。见他伸手过去要触碰襁褓里的孩子,她头发遮面不见表情,却撑着身子要去咬他的手。

空是一声牙齿闭合的声音,程迩及时抽手,而两侧的许琅和余寂时已经对视一眼要控制住这个女人。

余寂时面露温柔神色,声音略带些安抚的意味:“请不要怕,我们是警察,不会伤害你的。”

女人却已经辨别不出来两人话的意思了,嘴里呜呜哭着,不断蹬着腿向后撤,头部就要磕到后床时,被余寂时轻轻伸手挡住。

程迩这时看清她怀里的“孩子”,呼吸一窒。

她死命护着的婴儿已是死婴,仅露出一颗头骨,残留的腐肉几乎已经被自然分解,尿骚味之余的腐臭便是由之散发,只看一眼,便觉得心惊胆战。

他脸色黑沉地又扫视了一眼这间昏暗的暗室,有跳蚤在地上爬,余寂时很耐心试图和女人沟通,可对方明显已经处于神志不清的疯癫状态。

程迩直接转身走出门,看着被两名警员控制住的妇人,语气冷淡:“这位刘琴君女士,你不该跟我们解释解释吗?别告诉我,你对着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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