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想着想着,她这才注意到这次晏闻筝将她关押的地方,窗棂根本上不了锁。
这也就意味着——
阮流卿瞳孔睁大,连跳下了榻,晃晃悠悠朝窗棂扑了过去。
颤抖着柔嫩的手指往前探,轻轻一推,“吱呀”的碎响随之钻入耳迹。果然,这里没上锁,这也是她唯一能逃出这囚笼的地方。
可……阮流卿下意识咬着唇瓣,晏闻筝绝不是轻易能逃脱之人,况且这明显的疏忽和漏洞,他不可能不知晓,所以,他故意留着,又是在试探她?
阮流卿思绪飞远,不知该怎么办,与晏闻筝周旋良久,她似乎也没有往日的勇气了。
她怕自己一跑出去便是天罗地网,正中他的下怀,又给了他折磨自己的理由……
揣着这样的心思挨过两天,万籁俱寂的午后日光倾洒,透过半阖的窗棂照出斑驳的印记。
阮流卿数不清多少次透过那缝隙望着屋外的园景发呆,从窗棂翻出去的念头无数次在脑海中上演,可又被跃出的晏闻筝那张暴戾阴翳的脸给生生逼退,她几乎都要麻木。
终于,在第三天的巳时,阮流卿再忍受不住那诱惑,轻手轻脚的起身,如被惑住了神一般怔怔朝窗棂走去。
在脑海里演变了数次,她熟悉的伸手推开,春风适时拂在面上,带来一股淡雅的梨花香,久违的气息让阮流卿更下定了决心。
望着视线中的梨花树,阮流卿深吸了一口气,毅然撑着窗沿,艰难着往外翻。
可好不容易坐了上去,她惊觉视线中的光亮被一道高大的阴翳彻底遮挡。
阮流卿瞳孔微缩,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抬起头来,撞入视线的果然是晏闻筝那张摄人心魄的俊脸。
两日不见,素来傲慢阴狠的神态似乎收敛了些,柔和淡淡的睨着她。
可阮流卿知道,这高高在上之下,便是毫无秩序的恶魔在翻涌。
更何况,现在的情形,他亲眼目睹着她弱小愚蠢的“逃跑”。
“又想跑去哪儿啊?本王的美人盂。”淡淡的,带着傲慢的嗓音在头顶落下,阮流卿更是被“美人盂”那三个字激得气恼,面色通红。
他又在羞辱她。
她亦想不管不顾的骂回去。
可事实上,她毫无可能。阮流卿僵着身子,缓道:“没有。”
“没有?”
晏闻筝反问她,负手微微倾身,距离的靠近将他身上的气息送入鼻尖。
“那你告诉本王,翻窗是想干什么?”
侵占的,危险的,根本散不开。
一时之间,阮流卿不觉想起两日之前,他箍着掐着自己,强硬的啃咬汲狁唇舌的画面。
那般亲密,分明唯有情深似海的恋人才可以,可他偏偏……
阮流卿又羞又气,更因此刻这种情景下自己想到那些而感到羞愧。
思绪凌乱无序,阮流卿紧紧咬着唇瓣别过脸,想避开同他的距离。
却不想猛然被一股力道摁着肩膀往后推,坐在床沿上的她根本控制不住的上半身往后倒去。
“啊!”
骤然失重的恐惧让她叫出声来,她想,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脑袋着地,能让她摔成一个傻子。
双手胡乱在空中抓着,关键之际,男人大发善心的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却又毫不怜惜的站在那儿,没有将她拉回来的迹象。
悬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生死又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阮流卿吓哭了,泪眼濛濛的仰头望他:“晏闻筝……”
“说。”
男人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声音不紧不慢,带着灰冷高贵的漠然,欣赏着这场闹剧。
阮流卿冒着冷汗,被他攥住的手拼命想拉住他,可这一切被晏闻筝察觉,眼尾一挑,故意松了分力道。
“说!”
“啊呜呜。”
再一瞬的失重,阮流卿再无抵抗的能力,头脑一片发白,含着哭腔语无伦次道:“我没有想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去找你!想起找你……”
情急之下,她只能编出如此荒谬的理由。
“找我?”
第18章 求软“只知道哭的东西。”
“找我?”
显然,晏闻筝并不信,嘲弄的轻嗤,可冰冷阴戾的气息却敛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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