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蓦然,耳旁落下一道清磁冷冷的嗓音,距离太近,毫无阻隔的游进阮流卿的脑海,惊得她仍是不禁微微一颤。

柔软唇瓣翕合,她轻声道:“不知道。”

说罢,低下了头,她不知自己这个答案对不对,又是否会无意激怒这个疯子。

无形的威压不断攀升,化作细网一般包裹着阮流卿的心脏,待过须臾,晏闻筝将她放了下来。

猝然接触地面,莫非是被他抱了太久,她竟有些翩然之感,晃了晃,这才稳住身形。

“你怎会不知道?”

晏闻筝挑着眉反问她,渊深难测的眼神自面前成片的翠叶收回,聚在了她的脸上。

阮流卿一瑟缩,抿了抿唇瓣,漂亮干净的小脸上尽是怔懵和无措。

他这样问她,她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一直紧绷着,直到听见晏闻筝若有似无的轻笑了一声,大掌按在她的肩膀之上,强迫她转过身去。

“这可是,粉蝶杜鹃啊。”

他刻意的倾身下来,凉凉的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滚烫的气息喷洒激起一片颤栗,甚至将其淬染上薄薄的粉色。

可阮流卿只觉得恍若毒蛇的蛇信子在近在咫尺、致命的位置跃跃试探。

“想不起来了吗?”

话音再次冰冷阴戾的落下,勾着显然的恶劣戏弄。

阮流卿反应了一会儿,想起什么是粉蝶杜鹃。

不,又不是粉蝶杜鹃。

而是她的……

她难以启齿,再次想起那些辛秘涩事。

在被掳进破庙里,他那双冷若白玉的修长的手,又是罪孽的杀过无数人的手,便寻着挤进,挤进如他所说的粉蝶杜鹃的花蕊。

不。

阮流卿强迫自己停止这回忆,可那深刻的记忆却早已经渗透体肤和灵魂,她觉得脊背和脚心跟着发软,似又忆起了吃下手指的饱胀之感。

不!

她紧紧咬着唇瓣,要这痛意唤醒理智,可晏闻筝根本不愿放过她。

咬着她的耳朵,掌控在肩上的一双手开始顺着火红舞裙上绣制的纹路勾勒摩挲。

一寸一寸,声音极是暗哑道:“这粉蝶杜鹃极是美艳,花开若粉蝶,色泽若流霞,可根本淋不得雨。便是稍稍一点,便都会香消玉殒。”

话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落下,很慢很慢,而阮流卿的身子便跟着轻颤。

“可本王觉得……这粉蝶杜鹃娇艳不如你,嫩润不如你。”

阮流卿死死咬着唇瓣,苦苦忍受着,眼里都憋出了泪花。

柔若无骨的手儿攥住了他精瘦遒劲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泣声软唤:“晏……”

她及时改口,“筝哥哥。”

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听起来确实又娇又软,阮流卿感到不耻和羞辱,可却别无他法。

“嗯?阮二小姐有何事?”

偏偏她都如此了,他却明知故问,阴冷的恶意毫不加掩饰。

阮流卿快哭出来了,却也只得讨好的,随意扯了一个慌:“我,我想沐浴。”

话刚说完,她便怔住了,她如何能找个理由,就恍如迫不及待着更方便伺候一样。

而显然,晏闻筝似乎也想到了这层,眼眸里漾开一抹笑意,只说了声。

“好啊。”

说罢,不待她反应,便撤开一切肆无忌惮的逞凶,再一次将她横抱起来,力道不容抗拒,抱着她朝前走。

气势恢宏的楼阁出现在眼前,立在门口的两个护卫,身着暗色的黑袍,见他来了,恭恭敬敬的将门打开,动作利落有致,尽显训练有素。

晏闻筝目不斜视,轻描淡写吩咐了声,“去备水。”

两个肃穆的护卫听罢,感到深深的惊讶,而阮流卿更是,心跳的极快,又因羞耻和愤懑而呼吸不畅。

要再一次……

再一次……同他……

阮流卿想到这,身子根本止不住的发软,全身都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

自进入这王府,虽得晏闻筝一切阴晴不定的恐吓和囚禁,到后面肆无忌惮的蚕食口舌,可她知道,一直是未再有过那样的房.事。

那般酸楚,那般晦涩。

第一次在那破庙时,因被服了药,她没有那段经历的任何记忆了,只记得翌日醒来的绝望痛苦。

那样的稀里糊涂,那样的不堪回首。他便夺去了她的身子,她的……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