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暗哑到极致的嗓音震得阮流卿身子一抖,恍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

阮流卿盛着一池潋滟的水眸望着他,怔怔的又咬了下去。

可她不敢用力咬,只敢磨着他的指节,她怕待会晏闻筝会癫狂的咬回来。

贝齿轻碾,呼吸一次次打在他的手腕上,温热而又紊乱。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来,望见晏闻筝目光正隐晦的落在她的脸上,愈发住摸不透的癫狂起来。

遂即还没看清他眼底划过的一道诡谲异色,自己被狠狠一推,躺倒在了毛毯上。

高大鸷猛的身躯矗在眼前,形成了不可逃脱的囚笼,阮流卿双眸氤氲着越来越多的雾气,隔着这层朦胧光晕,看见晏闻筝的神色越来越扭曲,阴测测的朝她道。

“这次便真的要了卿卿如何?”

嗓音轻飘飘的恍若在同她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又不是商量,是不容商榷的命令和宣告。

一字一句重重的砸进阮流卿的心底,心仿佛都被攥紧了,莫大的恐惧汹涌的漫出来将她彻底裹挟。

她本能的瑟缩着,泪水若断线的珍珠一般滚下来,“不……不。”

她挣扎着起身,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可又被晏闻筝的大掌握住细嫩的脚踝拖了回去。

“不!”

她泣声哀求,底下的毛毯被她弄得褶皱凌乱。

“嘘。”

晏闻筝又那般了,眼底下的红痣映衬他恍若蛇蝎般的乖戾阴冷。俊美无双的容颜闪烁着血光。

阮流卿吓得瞳孔直颤,泪水霎时便浸透了眼眶。

头脑有片刻的空白,而后便是泣不成声的哭喊:“晏闻筝,晏闻筝!你不可以!”

“不可以!”

蝶翼上沾湿的泪珠聚着溅落下来,却更加深了男人眼中的黏稠狼光。

阮流卿真的知道后悔了,她不该一上来便质问他骂他,更不该惹怒这个疯子。

可事情发展至此,再无回旋之地了。她根本不可能阻止晏闻筝,不可能阻止脱缰的野马。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莹白无暇的脸蛋哭得通红,甚至苦苦哀求着:“晏闻筝,求你了,别的什么都可以……”

然已经被暴戾黑气裹挟的男人依旧一言不发,骨感凌厉的手握在她纤细的后颈,慢慢收拢着,猎食者一般的狼光邪恶粘稠的凝视着她。

她从未觉得晏闻筝这样可怕过,像下一秒便要扑过来将她焚烬撕碎。

香软的唇瓣再度被他含在嘴里,强势又几近贪婪的汲取。

很甜,又软,勾人的要命。

晏闻筝浑身发烫,一如既往将香软甜腻的少女流连于齿间,品缠着,汲吮着。如何都不够。

他几乎觉得自己似在毫无秩序的膨胀中,膨胀得似要炸裂崩溃。

透白似雪,白得晃眼,似如云白光洁的月辉,又潋滟开通透的粉绯之色。

阮流卿在裂帛撕拉的刺耳声中麻木了,浑身仿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纤嫩的指节阻挠着,却被并着压在了头顶。

泪水朦胧中,她只看得见他深邃的眉眼轮廓,深谙到极致的眼睛,其中倒映着小小的、一片白雪的自己。

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一种毁天灭地的趋势轰然降临。

她毫无防备,晏闻筝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丧心病狂……

“晏闻筝……”她唇瓣哆嗦着,身子随他滚烫指尖点在脊背上而发抖,这温度似都要烫进她的灵魂。

他听见她唤她,幽幽掀起狼光来,毫不掩饰的掠夺和凶狠之意,薄唇稍稍勾起,“乖啊,不会疼。”

声音……暗哑到了极致,似也滚过了岩浆。

阮流卿楚楚可怜的,看见玉绸藕锻被挽开,脚踝一直被凌厉的指节掐握着。

他目光更是狂暴嗜血似的,翻涌着一道一道的邪气,似常年挤压蕴蓄,而今彻底扭曲溃堤。

“我以前说过,卿卿较之粉蝶杜鹃来,更要美艳些。”

男人的声音很低,裹挟着从地狱里一同带出来

的恶劣。

“这春已深,粉蝶杜鹃该开花了。”

边说着,翩跹的粉蝶似当真驻足停歇在了春日里的杜鹃花上,蝴蝶翅膀扇动,勾勒出花瓣精雕细琢的细腻纹理。

阮流卿簌簌流着泪,死死咬着唇瓣不敢溢出声来,可自己而今就像炉子上被烧得正旺水壶。

咕噜咕噜的吐出热汽,她哀泣的仰头,珠玉雪润的颈项被晏闻筝一口咬住。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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