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是,谢太子殿下。”
众幕僚起身。
隐约间有人的额角溢出湿意。
这时,外面有仆从快步进来,躬身垂首,看到内屋的狼藉也是目不斜视,显然是习惯了的。
双手捧着一份册子到了太子跟前,太子接过,打开,名录赫然正是大乾文泰三十二年各州州试解元名单。
众幕僚只瞧着太子的脸上神色莫测。
“他叫什么来着?”太子忽问。
“陆静渊。”有幕僚道。
太子轻笑,把手中的册子扔到桌上示意。
幕僚们取过来翻看。
“太子殿下,这是欺君之罪啊!”幕僚立刻低呼。
太子沉闷:“胡闹!”
“你们没看戏?戏上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可是一曲佳话。”
幕僚道:“便是佳话也不可欺君罔上,若是人人皆如此,又是视律法于何在!”
“不错,即便戏曲,若有违律法,也当取缔。”
“镇国公府如此做派,又是置风云楼于何地,置先文帝后于何地?此,必弹劾之。”
“……”
众幕僚纷纷。
太子神色几变,终于叹了口气:“孤为太子三十年,虽说是大乾立朝百年间只有孤的太子之位最长,可孤也是愿意父皇长命百岁。”
“是,太子殿下之孝心,我等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深以为表率。”众幕僚,“我等亦愿陛下万岁。”
太子眼中含光,似是被感动,道:“不错,父皇万岁,孤才会心安。”
“父皇所愿不过是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孤又何尝不是如此。可又怎么能是张嘴就办到的?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先就是要有钱,朝廷没有钱,什么也办不了。”
“孤在江南布局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朝廷也好不容易有了些钱财,却被莽撞糊涂之辈搅了个底朝天,孤能不怒吗?父皇能不怒吗?”
“可终归是朝廷的臣子,也是一心为了朝廷,父皇还能说什么?只能追封赏赐,可偏偏还是有人不懂事,还是有人糊涂。仗着某个某几个大家的抬举,就想要与朝廷作对,与父皇作对,公然欺君——”
“父皇老了,心善,可孤不能,科考,乃为朝廷选材,焉能有欺瞒,即便出身显赫,于科考中舞弊就是心怀叵测。”
“孤是太子,不得不防。尔等身为孤的幕僚,与孤系数相关,此等事就交给你们,还望你们以大乾律法为准,不要做出过分之事,适可而止,退一万步,若是他知错就改,日后或也还能如戏本子上的那般为国效力,到时官至首辅也未必不可。”
众幕僚只听着泪光闪闪,一起恭声:“太子殿下宽仁!”
太子长叹一声,亦是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光。
第67章 悲痛女子
京都。
日头灿烈。
花团锦簇之下,仍是娇声细语不断。
苏棠坐在亭中,随着四周轻风拂过,身侧的小女郎亦是香气袭人。
熟悉的花会,熟悉的人儿。
只是言谈之间已经没了上回说的什么门当户对,多的是那份名册。
二十七州各有一解元,二十七个解元名字年岁清晰无比。
“连中两元的有三人哦,只有一人娶亲,另两人可是年少有为。”
“我知道,雍州卢静渊,江州方文华。”
“江州方文华自幼就是神童,早已经名扬江州,若非游学数年,早就是三年前的解元了。”
“若是这回也能中会元,岂不是就和戏本上说的一样了?”
“嘻嘻~”
“……”
当下少不得一众的面红耳赤,娇艳四方。
苏棠只觉得风云楼的戏曲排的真是好。
这才六七日,连闺中的小女子都知道了。
“听闻方文华年岁十九,只是比起雍州的卢静渊,似乎还是差上一筹。”
“卢静渊十七。”
“当真?”
“不过据闻学习时间不长,这回的会元说不得里面有什么猫腻呢。”
“哎,苏姐姐不是从雍州来的?苏姐姐可识得?”
“对哦,我竟也是忘了。”
“……”
刘子君上官云裳瞧过来,旁边几个也纷纷侧目。
苏棠看着眼前尽数的娇柔面庞,微笑。
这话题拐的有点儿快啊~
“识得。”苏棠道。
“当真?他如何?”
“可曾娶亲?”
刘子君上官云裳问的直接,后面的几位小娘子也目光盈盈。
苏棠:“不知,只是听闻他确实有心仪之人。”
“何人?”上官云裳。
刘子君:“可是高门大户?”
苏棠莞尔失笑,对上官云裳:“令兄……”
对刘子君:“令尊……”
“没说过?”苏棠问。
刘子君上官云裳讶然之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