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联姻失败记录 第88节(2 / 2)

“卡洛斯·埃斯特班·拉米雷斯。”单枭声音冰冷,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我随时可以烧掉赋权文书丢弃公爵身份,然后转头参军跟着第三师征战沙场,换一个军衔。你以为公爵是我的底牌?多年前我在财阀家帮老爹处理尸体的时候,谁认识理查德·兰开斯特?”

“帝都这些财阀说见到单明山的孙子要绕道走,绕的是谁的道?——不是理查德,是单枭。”

他说完这些,松开卡洛斯,径直绕开他,冷冷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转身离开。

卡洛斯站在洗手间外沉默了很久,惊魂未定。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单枭从来没把公爵一位当回事。不论哪个身份,都只是能被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并非头衔。

靠的是拼命。

只要一个人足够拼命,就能让敌人胆寒。

*

审讯室内。

两场同时进行。

抓来的d双手被捆绑在椅子上,他胸前的衣服开了两个口子,是鞭痕。撕裂的棉布上沾着血。

大卫已经被注射了好几次的药物,现在处于问什么他答什么的阶段。

艾琳擅长文书工作,审讯也一流。她站在桌边,把玩着手里的手铐,金属碰撞让整个审讯室内都镀上一层冰冷。

“我问你天琴和北冕人在哪里?”

“我只是个马仔...我的直属上级是v...”

艾琳把手铐放下,换了皮鞭,扬起手抽了上去。火辣辣的痛感在胸口爆发,大卫嘴唇开始抽动,他倒吸好几口气,才颤颤巍巍:

“封地杰尼曼的赌场是我们情报据点...v在那里交易。v,v是天琴的手下,流星雨现在权力最高的王牌特工就是天琴!他,他不仅走-私军火还贩-毒,他叫我们这个月之内搞定赌场的单子,然后休息一段时间,说,说是因为密歇根局已经抓到了猎户座,再这样下去我们身份会暴露...”

“一堆废话。”艾琳不耐烦皱起眉,“island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说!”

“island?”大卫瞳孔涣散,喃喃自语,“island是天琴让人散布在杰尼曼的...”

“通过什么方式?”艾琳问。

大卫一边咳血,一边冷汗直冒,在艾琳接连几下的鞭打里,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我受不了了!!操,老子只是个马仔...”

他不断地重复自己的身份,好像在提醒自己,他即使为流星雨卖命也没有用,组织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么小的一号人物。

“——食物和飞沫传播!先把提纯过的病毒本体放在水或者饭里,等病毒进入感染者体内后,会长期蛰伏,之后用特定的图形来唤醒病毒。因为...island当初的临床试验特地改过方向,让它蛰伏在大脑里,能感染神经...”

神经类病毒典型的例子例如狂犬病毒,症状表现为神志错乱、恐水、焦躁、攻击性、幻觉。而island当初为控制军队诞生,它能操控人的潜意识,一旦发病则无药可救。

真正了解island的人恐怕早就死光了,菲诺浦福利院已经是废墟,而流星雨手上掌控着当年的所有实验资料。

艾琳:“你的意思是,流星雨情报机构里也有island特效药药方的记录?”

“有。有的。”大卫惶恐道,“但是组织说了,特效药药方只能给自己人用。法兰西国境内一例island感染者都没有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我还听说,当年研究island特效药的科学家其实都是流星雨的人,约好制作假的药方给联盟理事会,只是里面出了一个叛徒,他偷偷把真药方复制了一份,传输时害怕被流星雨发现,于是进行了加密后才给了理事会,希望能被人破译...”

“但特效药药方泄露后,流星雨就设法一个一个杀掉了研究特效药的科学家们,还隐瞒了病毒传播途径和爆发机制,直接切断了调查,为此组织消停过很长一段时间,试图撇清和island的关系。”

这时候李蓝岛走了进来。

他拉开门,和艾琳点头问好。

“把这个给他看看。”李蓝岛手里捏着一张纸。

“这是?”艾琳问。

“杰尼曼感染者的口供。其中两位女性说她们看到过不该出现在剧院的某些图形,我们画师来画了图像,这上面就是。”

艾琳点头接过,把纸铺开,摆在大卫面前。

“认得么?”艾琳冷冷地问。

大卫看着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沉默了好一会儿。等艾琳拿起注射剂,要往他手臂上扎针时,大卫才回过神,激烈地反抗:“不要,不要!我,我知道,知道,我可以给你们画!”

“画?”艾琳皱眉,“画什么?”

“我知道这个图形!我见过完整的!”大卫情绪很亢奋,双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你们放过我,留我一命,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你们放过我,我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小国家生活,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艾琳:“好啊。”

她答应得很爽快,大卫将信将疑。

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临死之际只能拼命保全,他被松开了一只手,拿起笔坐在电击椅上画画。

李蓝岛双手交叠,抵住下巴,静静地看着大卫。

半分钟后,大卫把纸还给艾琳。

“李处,你看看。”艾琳走过来。

李蓝岛扫了一眼。

纸上画着一个诡异的图形。左半边有一个类似八音符的符号,而符号中间穿过了余弦函数一样的波动曲线,像蛇,符号上下两边都有花朵填充,右侧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眼睛,中间画了一个渗人的瞳孔,一把圣剑从瞳孔正中心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