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联姻失败记录 第96节(1 / 2)

“我清楚兰开斯特的能力,他本就野心勃勃,不论从政还是从军都是一把好手,这样的人更不必在意流言。于是就这样,我们达成与女王的协议。她用裙摆政治继续蒙蔽内阁,让那群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她真是爱上了兰开斯特,以为她真是任人摆布的傀儡。整整两年时间,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内阁放松了警惕。洗牌开始时,先是国防大臣失足落马终身残疾,后是财政大臣放高-利-贷的新闻被我的报社弘扬四海。”

“我带着前线战报和功勋回到帝都,抱着理查德。”

“那一年帝都发生一件大事,举国震惊,女王被绑架了。消息传回帝都,所有人都认为她必死无疑,甚至转头开始起草文书要把王室继承给下一任血脉。”

“只有兰开斯特带着军队潜入满是地雷的深山里,避开导弹轰炸区,把她带了回来。至此流言更盛,攀至顶峰,酸溜溜地说女王是养了一条好狗。”

“世界上恐怕除了他们,只有我知道,兰开斯特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态,只因他看见我为朋友性命安全而发抖的手指。他亲吻我说,他会接住我的眼泪。于是他带队行军而去。为联邦战死本就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为爱人加冕却只是他求婚时给我许的一纸诺言。”

“诺言随时可以焚毁,可他如同瑞士钟表一般,从不随时。”

“兰开斯特被封公爵。我们搬入都铎玫瑰公爵庄园,整个兰开斯特家族都在放炮欢庆,毕竟自古以来就有种说法,士农工商,商在最末。这是一种等价的交易,我们为女王谋权,她给我们贵族的地位。而我如此绸缪,其实有一点从未和别人说过。”

“我已经被盯上了。”

“在前线奔走时我遭遇过两次不大不小的暗杀,思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

“——菲诺浦福利院。”

“它背后的情报机构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的身世,想斩草除根。”

“与白鹰不同,我没有进行过隔离审查。特务院似乎还算信任我,毕竟我是首相特批移民来的学生,而我也没有爱过流星雨的高层。”

“但是我早晚有一天要死在他们手上。我每晚都做梦,梦里无一不是逃亡失败的结局。所以我要争,不仅我争,我恳请兰开斯特也争。为了理查德。”

“我没有良好的出身,亦没有干净的童年。我连累了兰开斯特公爵一家。”

“看到联邦越来越好,越来越多反极权的政策被推出,越来越多的救助区和十字会成立,贫民窟灯光不再亮起,路有冻死骨的情况不再是寻常,我朝着人民爱戴的女王微笑,然后转身投入与island的抗争之中。”

“今日提笔写这些,我发觉凡此种种,已经没什么遗憾,对当时的我们,那些全是最优的选择。但还有一点令我深深愧疚。我和兰开斯特都没有好好地陪着理查德长大。我们不够爱他。”

而真正陪着单枭长大的人是维多利亚,她又当爸又当妈,教小少爷读书写字,教他玩枪,教他温和的礼仪和辛辣的手段,教他如何自保,如何趋利避害。

单枭有一笔完美的花体字,他正把李蓝岛压在浴缸里,已经裂开的文件呈灰色,上面却没有什么英文。

单枭抬头看见正对面氤氲雾气的玻璃门,两具年轻火热的躯体都不甘心服输,要从肉到骨到血地融合。

突然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把李蓝岛抱了起来。

水花飞溅而出,花洒被关闭,单枭一走路李蓝岛就忍不住地哆嗦。

蒸腾的热气消失,地下室的阴冷迎面拂过。

他并没有出来,满满当当地塞进骨肉里。

“你说说看。”单枭架住他的胳膊,啃咬李蓝岛耳朵,热气钻进耳道里,流经四肢百骸,叫人灵魂都发麻发痒,心脏苏跳。

他这么说话多半是故意的,好听的声音如一杯甘醇的酒,烈而不暴,有绵里藏针的温柔。

“要我陪你演什么?”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听他松口,李蓝岛伏在单枭宽阔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走路时松动勃发的背部肌肉。

“我..”李蓝岛才刚张口,就被单枭猛地给了一下,他怀疑单枭就是故意的,可是人在气头上,李蓝岛又有求于人,他断断续续地吟着,“我...之后会联系维多利亚女王...让她安排门当户对的人和你相亲,就...以她看不上李家这种小财阀为理由...”

单枭眯起眼睛,一把捏住李蓝岛脖子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恶狠狠地看他。

眼神明显含着警告,但李蓝岛不怕死地继续:“然后我们..得吵几架..最好是打几架...你要弄伤我...”

接着是长达五分钟的单方面输出。他在单枭耳边坚持说完了,说完以后被单枭直接丢回了床上。

甩手的动作粗鲁而带着耐心耗尽的凶狠,李蓝岛脑袋磕了一下。单枭瞳孔黑得如同深渊,一眨不眨盯着李蓝岛,尾音含怒地重复,“弄伤你?”

“...天琴是北冕的儿子,他...会对我感兴趣的..哪怕只要一次...不管以什么方式..让我接触到他...”

“果然还是想见他。”单枭冷笑了一声,随即探出舌尖堵住李蓝岛的话语,粗-暴而疯狂地描摹着他的唇形,忿忿皱起眉,低哑,“我有时候真希望你可以老实一点,别想出这么多鬼点子。”

他见到李蓝岛的第一刻就深觉惊艳。

这么挺拔傲气的少年就该无忧无虑。他只需要烦恼如何完成一个干净利落的四周跳就好。

可如果李蓝岛真的只会烦恼如何完成一个四周跳,又似乎有点可惜。

人有时候就这么纠结,想保护他不受伤,又想看到他一直那么倔强。

单枭的吻令人窒息,难以想象十来年洁身自好的人会如此疯狂,床上、地上、浴缸、书桌,李蓝岛脑子昏昏涨涨,嗓子已经哑了。

“你能管好自己?”单枭灼热的目光贯穿他,逼问,“你能算到每一步?”

某一刻李蓝岛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出点反抗。否则迟早让单枭这个疯子干死在地下室里,他完全是在无穷无尽地索求,要李蓝岛回馈他比岩浆还滚烫的容予。

“能。”李蓝岛不服输地仰起头看他,“我能。”

整洁的桌上只有一面镜子、一把剃须刀和一个笔筒,李蓝岛抬头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自己的脸,潮红而满溢着欲-望,深深沉沦。

单枭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书法卷轴,压在李蓝岛肚子下,铺展开。他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看着李蓝岛。他当然知道年轻美好的肉身或许很多人都拥有,可是李蓝岛这样亮的视线,这样倔的脾气居然让他狠不下心拒绝。

明明他们都清楚,白鹰之子这个身份一旦利用,那就没有回头路。

李蓝岛低头时发现抽屉里还有一个本子,他趁着单枭摆弄卷轴的功夫,伸手取出来,翻开,里面竟然有几张合照,桑非晚和沈瑞秋的。

征服的动作顿了顿,单枭压在他背手,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翻这本相册,湿润带茧的手指触感难以忽视,像磨砂石。

“你们的眼睛很像。”单枭嗓音低醇沙哑,再一次覆上李蓝岛的眼皮,手指插入李蓝岛指缝,握紧他。

李蓝岛难以发出声音,还是坚持道:“你母亲和她的文字一样柔中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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