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红色的蟒袍衬得他肌肤如雪,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妖孽,美得惊心动魄。
可是,
短短两年之后,
眼前这个鲜活的人便会像枯萎的鲜花一般,被烈火焚烧于仰春台之上。
那想象之中画面在江淮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仿佛已经预见了那一天的到来——火光冲天,烈焰吞噬一切,录玉奴的身影在火中渐渐模糊,最终化为灰烬。
美人枯骨,蓝颜薄命,尽付一抔黄土之中。烈火烧身,鲜血流尽,史书之上一片污名。
那到底该有多痛啊?
思及此处,江淮舟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握拳,却在下一秒又松开。
录玉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侧头,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世子爷?”
江淮舟没有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录玉奴不盈一握的腰身,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录玉奴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狐狸精的模样。
他轻轻笑了一声,窝在江淮舟怀里,几乎贴到江淮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
“世子爷,这是想通了?”
江淮舟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个人牢牢锁住,不让他走向那既定的命运。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的笃定:
“是,我想通了。”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录玉奴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世子爷真是上道。”
说完,他任由江淮舟抱着,身子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像是流浪多年的猫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的饲主。
江淮舟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坐视不理。
无论如何,他都要改变录玉奴的命运,绝不让那场烈火成为怀中之人的终点。
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这个人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让录玉奴被命运吞噬。
录玉奴感受到江淮舟的力道,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以为江淮舟只是嘴上服了,心里还在纠结。
“世子爷,别想那么多,春宵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录玉奴道。
江淮舟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美人的颈间,深吸一口气。
他说:
“好,我来陪你。”
第6章 ·私心 “世子爷,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映得床榻间一片朦胧。
录玉奴的吻带着几分疯狂的意味,仿佛要将江淮舟的呼吸尽数夺去。
他坐在江淮舟结实的大腿上,微微垂眸,眼波如水,湿润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勾人心魄的妖冶,宛若画本子里那些专吸人精气的妖精,美得危险而诱人。
未曾有言语,
却尽付不言中。
两人的唇齿纠缠,气息交融,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江淮舟的手掌温热而有力,隔着衣服紧紧搂着录玉奴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缓缓解下他身上那件比血还要浓艳三分的蟒袍。
衣料滑落,露出录玉奴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若一块无瑕的美玉,令人移不开眼。
江淮舟低头看了看,见录玉奴裤子还好好地穿着,便伸手想要接着去解他的裤带。
然而,手刚触到腰带,便被录玉奴轻轻拦住。
录玉奴微微抬眸,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低声道:
“世子爷,哪就能那么猴急了?”
闻言,江淮舟哑然失笑,声音格外沙哑:
“督公不急,我却是真的急。督公难道忘了您的‘手笔’了?药效还在我身上呢。”
他说着,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录玉奴整个人都融化在眼底。
录玉奴闻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身为阉人,自然身体残缺,虽平日里高高在上,权倾朝野,却始终不愿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残缺之处。
无论他人的目光是怜悯、嘲讽还是厌恶,对录玉奴而言,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
这世道向来看不起阉人,或者说,阉人从来都是被轻视的存在。
录玉奴虽心狠手辣,手段凌厉,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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