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好好好,”
江淮舟笑着应道,随即换了个话题,
“越左将军来找督公为甚?”
他顿了顿,故作随意地问道,
“嗯,对了,这个不能说吗?”
录玉奴抬眸,看了江淮舟一眼,神情慵懒,似乎对这些事并不十分在意。
他靠在江淮舟结实的胸膛上,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声音低哑而随意:
“没什么不能说的。”
玉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水面,语气轻描淡写,
“来找我的人,无非是为钱、为权、为门路。”
录玉奴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继续说道:
“越左将军是摄政王陆长陵门下一员大将,”
“可惜,嘴太碎了,什么都敢往外说。这下闹得内讧了。”
“什么?”江淮舟一愣,“内讧?”
“是啊——”
录玉奴懒懒散散地窝在江淮舟怀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摄政王身边有个剑侍,名叫北阙,是暗卫出身。”
“而越左呢,出身不错,一向看不起所谓的下等人。”
“他见北阙跟着摄政王入了京,摄政王居然把陆家军交给了北阙执掌,这可把自视甚高的越左给气坏了。”
说到这里,录玉奴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讥诮:
“于是,越左就四处嚷嚷,说什么北阙和摄政王关系不清不楚的,就是个爬上主人床榻的——贱种。”
“这传言私下里传传倒也罢了,偏偏舞到正主面前去了,摄政王不知怎的就知晓了。”
录玉奴微微仰头,抬了抬下巴,满是不在乎:
“现在好了,越左将军可是要被摄政王下令受拔舌之刑。这才屁滚尿流地来求我相救。”
江淮舟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太大,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他低头看着录玉奴,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这可真是……那啥。”
北境的那七年,因为江都王府和北境陆氏交好,北境陆氏又是王室旁支,故而江淮舟几乎一直都是在如今的摄政王、原先的北境陆帅麾下做事的。
真说起来的话,江淮舟其实还与摄政王称兄道弟呢。
问题是,这整整七年之间,江淮舟那是一点儿都没看出来摄政王有断袖之风啊???
摄政王那脾气高冷倒是不假,不近女色也是真的,但主要是,北境那破风土人情,也没啥女色能近啊。
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一入京,摄政王断袖的传闻都出来了。
这,还是很震撼的。
极其挑战一个刚弯了的前·直男的三观。
录玉奴轻笑一声,伸手拨了拨水面,雾气缭绕中,他的面容愈发妖艳而慵懒:
“世子爷觉得有趣?”
江淮舟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倒也,嗯,还好吧。”
录玉奴靠回他的胸膛,闭着眼,声音低哑:
“世子爷若是喜欢,往后这样的热闹,多的是。”
——朝堂啊,也不过是个草台班子。
第8章 ·北阙
这两天,江淮舟的日子过得百无聊赖。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目光漫无目的地透过半开的窗户,落在外面那只肥嘟嘟的小仓鼠身上。
996最近这日子过得可幸福了,大把大把的瓜子给它磕。
现在,996正趴在窗台上,专心致志地嗑着瓜子,磕得心满意足,估计连任务都已经忘了个精光了。
窗外,厂卫们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又一圈,像铁桶一般将督公府围得水泄不通。
江淮舟虽然习惯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这种被严密监视的感觉,倒也算得上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不禁想起那些画本子里“金屋藏娇”的情节,心里暗自苦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被人“藏”起来,真是新奇啊。
录玉奴每天早出晚归,江淮舟被关在这里,日子过得极其无聊。
地上的砖、墙上的瓦,几乎都要被他盯出缝来了。
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平日里爱好广泛,哪怕再无聊,也能找到自娱自乐的法子。
拔一根草就能吹出曲子,或者抓一把沙子堆个沙雕,
北境的风沙再大,他也能从中找到乐趣。
可如今,他被困,实在是憋得慌。
不过,江淮舟的性子向来混不吝,即便被厂卫们严密监视,他也照样能在督公府里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