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停步在洗手台前,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自己森黑的眼,自裤兜里摸出件东西轻轻拨开。
那是他最后从黑市里买来的东西,一个微型的神经传导装置,形似普通的耳塞,这几个月谢择星所感受过的所有痛楚都被他经由那个眼罩收集,存储在其中。
傅凛川将传导器塞进自己的右耳道里,始终盯着面前镜子里自己面目模糊的脸。
他不会后悔,但他也该死,他让谢择星这么痛苦,他真该死。
所以他也应该经受惩罚。
被放大的痛感越强烈,他越愿意承受。
镜子里那张脸已经开始扭曲变形、冷汗涔涔,傅凛川只是这样冷漠地盯着,从头至尾一声不吭。
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只在他眉间凝出一道浅痕,他要让自己清楚感受并且永远记住他带给谢择星的这些痛苦。
从今以后他会将谢择星的痛当做他痛感训练的唯一来源,用身心去铭记,真正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第27章 你不要逗我了
那天之后谢择星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稳下来,虽然夜里还会做噩梦,白天至少能表现得像一个正常人,对其他医护也不再那么抵触,愿意配合护士每日例行的各项检查。
过了几天,徐寂和那位张警官又来了医院。
傅凛川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在走廊碰上后带他们一起去病房。
徐寂顺口问他:“这几天都是你亲自在看护择星?他情况怎么样了?”
“比之前好,”傅凛川简单说,“腺体的伤势没什么,就是情绪上还要调整。”
徐寂皱眉道:“他这种创伤后遗症的状况,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比较好?”
傅凛川的眼色沉了沉,跟他并肩而行的徐寂并未察觉。
“等他自己决定吧,”傅凛川的语气略微冷淡,“择星未必愿意再跟别人提起之前的经历。”
徐寂觉得这不对,在心理医生面前倾吐有助于谢择星真正恢复,他有心想再说点什么,傅凛川已经先一步推开了病房门。
谢择星照旧靠坐在床头发呆,听到声音回头,撑起一点身体,冲进来的几人点了点头。
乍一见到这么多人,他依旧有些拘谨,但比之上回面对徐寂他们的过度紧张和戒备已经好了很多。
徐寂看着放下心,笑道:“择星你今天精神看着还不错啊。”
“嗯。”
谢择星轻声应了他。
傅凛川走上前,倒了杯水递过去:“喝水。”
谢择星接过抿了一口,抱着水杯在手里似乎更有安全感一些,他也渐渐放松下来。
张鸣见状递了件东西过去给他,是他的那部手机。
“这是在那间地下实验室里找到的,我们已经打开它检查过,现在可以还给你。”
傅凛川接过递给谢择星,谢择星心不在焉地滑开,张鸣接着说:“你失踪那夜绑匪拿你的手机给你未婚妻发了条消息,说你不想结婚了让他们别找你,之后你的手机应该一直是关机状态。”
谢择星小声问:“你们抓到他了吗?”
“还没有,”张鸣说,“我们查过你被他囚禁的那栋别墅产权归属,是一间国外的公司,之前十几年应该一直是空置状态。
“你被绑架那夜搭乘的那辆出租车我们已经找到,司机没有可疑,他当时把你送回家看着你下车后就开车走了,但是时间过去几个月你家附近的监控记录都已经被覆盖,查不到什么。”
“而且绑匪的心思缜密,现场连指纹都没有留下一个,拍到的监控里也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所以我今天来这里,希望你能提供更多一些线索。”
谢择星低着头,想了很久,说:“……他好像是左撇子,我闻过他的信息素……很霸道的味道,像威士忌酒的气味。”
张鸣问:“你身边有没有哪个朋友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
谢择星摇头,再亲近的朋友彼此相处都会贴上腺体贴,能闻到的不过是衣服上沾染到的一点,但他很确定,那种侵略性极强让人分外不适的alpha信息素气味,他以前从没有在熟悉的人身上闻到过。
徐寂不解道:“但你上次说,他对你很了解,知道你很多事情?”
谢择星的声音愈低:“他知道我奶奶的事,我当年在学校音乐节上弹过一次的钢琴曲他也知道。”
“所以是你们的同学?”张鸣皱眉,那晚参加聚会的倒都是谢择星以前的同学,他们已经把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并未发现有谁有可疑。
“我不知道,”谢择星不是很确定,被问得多了不免心烦意乱,“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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