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傅凛川的手掌按着他后脑,手指插进他湿透的发间,拇指腹悬在那片敏感的腺体上,不时轻擦过去,引得他身体本能地战栗。

谢择星始终没有睁开眼,过于难堪的感觉让他下意识不想面对傅凛川。

傅凛川的目光凝住,一瞬不瞬地注视谢择星此刻的反应,将他脸上所有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进眼中。

谢择星终于对他不再有抗拒,心甘情愿地接受了他的信息素安抚。

属于朋友的那条界线在这样的安抚里逐渐模糊,终会有彻底消失的那一天。

凌晨两点。

傅凛川推开客厅窗户,让密闭空间里过于浓郁的气味消散出去。

谢择星从沙发滑坐到旁边地毯上,潮热暂时退去,他身体里的力气也被抽干,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傅凛川回来,伸手轻擦了一下他汗湿的发尾:“好点了没?”

谢择星哑道:“你别动了。”

“没什么问题了,我现在帮你注射抑制剂,之后不会再这么难受。”傅凛川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谢择星还有些恍惚,没有做出反应。

傅凛川的语气和神情都太过从容,仿佛他们刚才做的只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其实信息素交融放在正常alpha和omega之间,已经是仅次于腺体标记的极端亲密行为。

即便他们都是alpha,被那场噩梦记忆影响,现在的谢择星已经很难做到像从前那样洒脱,更无法风轻云淡地对这种事情一笑置之。

傅凛川坐下,看着他示意:“伸手。”

谢择星的喉咙慢慢滚了一下,伸出手。

抑制剂缓缓推进他手臂里,傅凛川自若道:“我之前说过的,你把我当医生看就好。”

“医生需要你这样舍身吗?你还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过多少病人?”谢择星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破罐子破摔。

傅凛川轻掀起眼皮,不含情绪的眼睛看向他。

谢择星有种被这个人盯上的不适感,恼道:“算了,你别说了。”

“你是第一个。”

傅凛川的视线落回去,淡定说:“你不只是我的病人,还是我朋友,就当是我勉为其难舍己为人好了。”

“……”谢择星彻底无话可说。

针尖抽出,傅凛川拿棉签用力按上去:“别胡思乱想了,很晚了,去洗个澡赶紧睡觉吧。”

他说罢收拾了垃圾起身去扔,谢择星犹豫叫住他:“凛川。”

傅凛川回头:“还有事?”

易感期没结束,那些亢奋激荡的情绪也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谢择星强下压心头的躁乱,含糊道:“谢谢。”

傅凛川:“又说谢?”

谢择星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微微摇头,转开眼:“算了,我去洗澡。”

他这晚照旧没睡好,却不是因为做噩梦。

傅凛川的气息纠缠,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反反复复全是交融的信息素强势闯进鼻腔时,他身体里生出的那些滚烫战栗感。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嗅到的味道远比不上从腺体直接灌进、于血脉里融合的刺激,那才是身体真正渴求的生理本能。

睁开眼已经天亮。

谢择星昏昏沉沉地按住自己额头,闭眼放空了半晌,艰难爬起床进去浴室。

傅凛川刚做好早餐,正站在咖啡机前打电话。

今天周六他休息,但晚上要值夜班,明天也得值班,谢择星易感期头两天要持续观察,他不放心把人单独留家里打算找人换班。

谢择星出来时听到他跟人说话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先走去了餐厅岛台边坐下。

傅凛川挂断电话,转身看到他:“醒了,先吃早餐。”

谢择星没看他的眼睛,点了一下头。

傅凛川递了杯咖啡过来给他,搁下时顺手摸了一下他额头。

谢择星反应很大地撇开脸,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面露尴尬。

傅凛川眉峰微动,收回手在他对面坐下了。

“我……”

“我让你这么不自在?”

同时开口,而后谢择星语塞,沉默了片刻,窘迫道:“倒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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