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我知道。”夏清和说,就算当时不知道,后来结合拍摄进度,也想明白了。
“我不是直男。”谢忱说。
“哦。”夏清和淡淡应了一声,上了那么多次床,再信他是直男就有鬼了。
“什么都是假的,但是我喜欢你是真的。”谢忱说,“喜欢到不敢说出来,不敢让你知道,害怕你像拒绝别人那样,把我推开,推到连看看你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敢说了?”夏清和看了他一眼,谢忱脸上的水比刚进来时更多了,不知道是头发上流下来的雨水,还是眼睛里流出来的泪。
“你已经把我推开了,所以……”谢忱停了下来。
所以无所顾忌了?夏清和说:“你能分得清吗?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戏里的玉芙卿?”
“分得清。”谢忱说,“我喜欢的是你,七年前,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了,之后的每一年每一天都在喜欢你,有没有玉芙卿这个角色,我都一样喜欢你。”
“七年前?”夏清和的眼神从震惊转变成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七年前什么时候与谢忱有过交集。
“七年前,郊区的卡丁车俱乐部,你在楼下赛道上,我在楼上休息室。”谢忱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七年,这么久啊。
那时候他多大?十七岁,谢忱十九岁,他们都还是青春少年。
那时候的谢忱是什么样子的?
夏清和的心里,突然酸了一下,想亲一亲十九岁的谢忱。
他往前走了几步,站到谢忱面前,仰起脸,嘴唇印在谢忱的唇上,在谢忱张开口回应的时候,又退了回去,额头抵在谢忱湿漉漉的肩膀上,低声说:“可是我分不清啊。”
“我不知道你是谢忱,还是叶澜生。”
“不知道我想要的是谢忱,还是叶澜生。”
“我不介意。”谢忱说。
“可是我介意。”夏清和说,“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谢忱握住夏清和的手,身上太湿,他没敢抱人。
“不知道。”夏清和抬起头看着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走了。”
那只温热的手从掌心滑落,休息室内只剩下谢忱孤零零的一个人。
身上很冷,心里更冷,口袋里的手机在疯狂地震动,但是他不想接。
楼雪,萧惹,公司很多人估计都气疯了。
就让这个世界陪着他多疯一会儿吧。
那场大雨好像就是为了把夏清和多留一会儿,话谈完了,雨也小了。
夏清和坐在飞机上,看着乌黑一片的窗外,额头还存留着谢忱肩膀潮湿冰凉的触感。
七年啊,很漫长。
悄悄喜欢一个人七年,更加漫长。
夏清和伸出手指在窗玻璃上,划了一个数字“七”。
———谢忱,可是我病了啊。
第68章
波尔多春日明媚的阳光, 穿过整面落地玻璃窗,照在琳琅满目的画上,谭凝罩着奶白色的帆布围裙, 站在一块巨大的画板前, 阳光下的背影纤细娇美,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妈妈,emma姐姐呢?”夏清和站在画室门口, 这个名字和模糊的身影,最近与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杂乱地绞缠在脑海里, 让他喘不上气来。
“你想起来了?”谭凝猛得转过身, 手里的调色盘和画笔掉了,那块巨大的画板也被带着歪倒在地上,调色盘里的颜料全部洒在上面, 将画了一半的画毁了。
大片大片的红, 在白色画布上喷洒流淌蠕动, 明亮的阳光下,鲜艳又刺目。
那种刺鼻的血腥味, 扑面而来,将夏清和彻底圈住,淹没。
他后退一步, 转过身去,扶着墙弯下腰,开始剧烈地呕吐。
声嘶力竭的呕吐声惊起了窗外一树的乌鸦, 乌鸦盘旋起飞, 发出粗噶的叫声,与夏清和的呕吐声交叠在一起,带来一种诡异的不详。
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 昏暗破败的房间里是让人恶心的喘息和尖叫,然后是大片大片的鲜血从两人身体里流淌出来,顺着地板流向角落里小小的他。
他顺着鲜血看过去,是emma姐姐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脸和脖子上狰狞的刀口。
一只抓着刀子的手,漫过emma的脸向他爬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