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 / 2)
('<!--<center>AD4</center>-->的,丝毫不觉得自个不养儿子有什么伤天害理,至于他苏姓外公那头,就更不是什么值得挂齿的事情。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苏万麟对二女和外孙可以说是十分不闻不问,只在苏丽珍难产过世的葬礼上露面,孙子诞辰也都不来,只送上了一张写着名字的黄纸:悯慈。
周馥虞接了老丈人的礼物,掸掸纸缘,说男孩子要那么多情感做什么,那么多心,都是不够分的,还不如少点。于是悯字的竖心旁就被拿掉了。
算算日子,虽然说傅十醒与周闵慈差了六岁,可是某种意义上,也是同年生人。
且说回故事的主角,面对这个不简单的老妇人,十四岁的傅十醒体现出了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聪明,如同幼生动物本能应对天灾一样的机敏,投其所好地展现出戏曲才能,又不留痕迹地显露出的悲惨身世与懂事性格,最后那根指挥棒就一直待在行李袋里没出来过。
他才觉得周馥虞当时强行押着他去学那么一两花嗓子是有预谋,大概那时候就筹备着如何对症下药让父母都认可这条捡回来的小家伙。就几月的时间,周老太太当真就把傅十醒当成了亲孙子,还不同像闵慈那样要严格管教,全然就是将无处倾覆的母性疼到了他身上。
至于老爷子,他懒得理会这些。但周馥虞还是在年底携傅十醒回京过年,老青少三代人坐在祠堂前。傅十醒跪着拜下去,看不见周家父子的表情。他听见周馥虞说,这就是我以后的里子。然后另一人叹了口气,受了这一拜,让他起来,从此傅十醒入了门,成了周家一份子。
今年是第十年。
傅十醒坐在飘窗旁边的桌子上,屈起一只膝盖,指甲在大腿上写十字,学仓颉造字在记录什么。窗闩没有拉紧,有夜风挟着渚江的水汽掀撩头发,身子虚虚倚在两扇珐琅彩小门上,重心一转整个人的身子就能掉出去。
可是外头都是花丛,能让他安全降落,指甲也被周馥虞定期剪得圆润,以防他精神分裂起来会划伤自己。这个男人把他当成最锋利的利刃养,用血液和精-y-e灌溉,手把手认用每一件武器,但做出来藏刀的鞘又不留痕迹的温柔。
“要着凉。去床上。”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手穿过傅十醒的膝凹,另一只手环住腰,手掌轻轻拍在屁股上,把傅十醒抱到床上去。“明天晚上要去万镜台吃饭,你露个面。苏万麟喜欢听粤剧。然后晚些还要去趟码头,乖了。”
傅十醒把床头的小洋灯拉灭,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节回应。其实他不大乐意跟着周馥虞去吃这种花酒,尤其是出台唱戏,就是在炫耀一只玩意。他也不喜欢苏万麟,因为在傅十醒认知中这糟老头子跟周馥虞根本就是势不两立,于是奉周馥虞为皇帝的傅十醒当然对他有着强烈的敌意。
万镜台一听就是苏万麟的高端玩意。匡州沿袭了战争时期的好习惯,权贵要员谈些秘密事情,大家都愿意在青楼深处喝茶品酒。不过勾栏也是要与时俱进的,这里头的姑娘不是不卖,只是更讲究诗情画意你情我愿,逐渐真的来嫖的登徒子也不会来此处了。
今晚的曲目本应该是《帝女花》,可是傅十醒本就不准备乖乖迎合苏万麟的口味。上台前也不管太仆之子已经全副武装,直接花枪一甩,让整个戏班都要听自己的。众人知道这是周馥虞的人,不敢惹,加上枪都嵌入墙里,一看和梨园里做戏的花架不是一路人。
大红帷幕当当当拉开,响亮又妖娆,出来的是面若桃花红衣蓝冠的杨贵妃,演的是《贵妃醉酒》。坐在台下的周馥虞眉毛抽了一下,不知道傅十醒又在发什么分裂疯。不过这场宴会的主角不是苏万麟,而是他刚从美国回来的儿子苏秦嬴。
苏秦嬴二十七岁,归国子弟,听这国粹倒是很兴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杨玉环舞袖转圈。他与周馥虞挨着坐,因此那叩在桌上打节拍的手指也没逃过留意。
台上戏唱毕,一桌子人还在觥筹往来,毕竟谁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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