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 / 2)
周闵慈觉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抽动,最后跟傅十醒打了个商量,说放到警犬队里看看能不能帮忙照顾着。动物公务员住的地方离宿舍近,也方便随时去看,周闵慈就同那一堆大小狗相处得很好。
于是下班了还得绕路去给咪咪打疫苗做检查,出钱的时候傅十醒眼皮也不眨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不负众望的给冻了。周闵慈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的卡递过去,心里默默地算计着工资,又再给周馥虞的账上添一笔,特殊时期通货膨胀加利息,该问老头要一把毛瑟呢还是要一张前排球票呢。
咪咪被收容在了警犬队里,然而隔三差五地还会自动跑来傅十醒和周闵慈的宿舍里来,甚至有一天还黏着傅十醒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局里。刚巧着上午闲,被做文员的女同事好一阵呼噜,还给拍了点视频传上媒体去跟民众互动。
傅十醒捏着咪咪肉垫儿玩,镜头扫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躲。周闵慈嘻嘻哈哈地跑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伸手也要去逗猫,结果挨了一爪子,装着特委屈地模样对着镜头插诨打科。
', '')('<!--<center>AD4</center>-->匡州彭家巷派出所663号和223号组成的搭档,叫一圈的同事戏称着是咱们所的门面头脸皮子,甚至还吃饭闲暇的时候开玩笑,说是接了个警,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指定要着663号和223号给去呢。
傅十醒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听周闵慈叨叨所里的这些逸话,筷子一下下地戳着饭盒里的炒鸡蛋。以前他都是跟着谢无相跑凶杀现场,死人又不需要沟通,活人直接冲上去打就是,从来没试过这样天天要和人磨一堆嘴皮子的生活,也自然没有见着摸着那样多的众生百态。
实话讲,傅十醒这段时间,比起扎扎实实地工作,倒还真更像是个来体验参观的。其一他身上乱七八糟的伤也没好完全,其二大多时候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自个的搭档和稀泥打太极。
他会觉得神奇与困惑,世界上还会有这样多自己不能理解的烦恼和快乐,跟那些从电视上看来的和他人嘴里听到的完全不同。
也不能说是完全不能适应,只是……他从来都是做的周馥虞的里子,哪有试过被人说成是面子的。像是常年久居水下泥中的幼兽突然被牵出到了外面,连阳光和空气流动在体表上都会微微有些麻痒,小心翼翼地感受着这种奇异的感觉。
跟以前干的事儿比起来都是鸡毛蒜皮了的小事,每天都是跟着闵济拙扶老奶奶过马路和给下象棋的大爷劝架、找找走失儿童还有调解家庭邻里口角纠纷。可是傅十醒觉得这些棘手多了,忙得他六神无主,甚至都有些没心思去想傅雪竹的事情,回到宿舍了就趴在床上成一滩烂泥。
人累的时候就容易委屈,委屈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傅十醒洗完澡,头上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贴着咪咪的脸趴在床上,看着周闵慈的那张脸发呆。
周闵慈今晚把手机塞给他,说今晚凌晨三点有比赛,明天又早班的,傅舟哥你要是方便明早就起来把比分告诉我,我今晚不敢看了不敢看了。傅十醒不知道在出神地思索什么,把手机随便往枕头地下一塞,到点就关灯睡了。
静悄悄地到了凌晨三点,咪咪都睡得翻肚皮了,突然周闵慈从床上直直地坐起来,踌躇地揉了一会儿被子,最后还是忍不住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往傅十醒的床位去。床上的人根本没记得要帮自己看比分这回事情,蜷缩成一团紧闭着双眼。
周闵慈小心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把手机拿出来,深呼吸一口气,摁亮了屏幕。就看一眼,看完就睡觉……
自然是不可能的,他直接就搁儿傅十醒床边盘腿坐下了,小灯也不开,深夜里一个手机屏幕的灯亮到脸上。投入进去了,难免情难自抑,周闵慈是发觉不着,并且已经努力,但还是把傅十醒吵醒了。
傅十醒被赶出门以后就从来没睡得安稳过,且不说那些记忆的玻璃碎一直探出来剜他的脑子,单单是没有周馥虞在他身边,猛然惊醒的时候便只剩下孑然一身在黑暗里,总是要忍不住没骨气地想。
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张开一条缝儿,借着微弱的亮光看见自己床前有一个人,转过来竟然还真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傅十醒意识不清醒,绵绵软软地搂过去,双手环住那人的脖子,嘴唇贴上去蹭了好几下,含糊不清地叫周馥虞的名字。
被亲的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沉浸在手机屏幕里的绿茵场,盯着那颗球滚进了门,兴奋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偏过头捧着傅十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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