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柳思缘揉着眼睛刚坐起来,就看见朱毅的眉间有着一丝担忧,心头一暖,忍不住m-o了m-o那浓黑的眉毛,笑道:“你别这样,看起来表情吓人的很。”那微蹙的眉头果然舒展了一些,朱毅不说话,只是用一双老鹰般的眼睛望着自己,有那么一点渴望。他朝着朱毅笑了笑,抱歉道:“答应给你的礼物我弄坏了,明年的花灯节我再送你吧。”

朱毅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去年……前年……都是这么敷衍我的。”

柳思缘微微窘迫,他的确是放了这不受爱戴的皇子的鸽子,绝非和他人一样看不起或是嘲弄他,而是真的忘

', '')('<!--<center>AD4</center>-->了。他想解释一下,那小子竟然站起身,月色中样貌都是模糊的,低沉着嗓子对他说:“你其实也不愿和我玩耍,我都知道,是你父亲逼着你这样做的。我还知道,你为了这事顶撞你父亲,被打了二十板子。”说着,转身离开,那背影孤独的让人心疼。

柳思缘伸手,只擦着袖口抓空,就眼睁睁看着那孤独的少年走了,他连一句‘不是这样’的解释也没说出口。很多年,这都是他的痛,让他觉得其实最早是他对不起他的。

很快,被太子朱渊重视的喜悦让他忘记了这事,他如愿以偿的和太子走得很近。每次都是打着去看世子朱鸿的幌子,成功打入东宫,渐渐地太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的少年,也愿意和他聊天谈笑,完全没了年龄上的鸿沟。

一日,太子妃苏尔邀约柳思缘前来赏花,拿了番邦上供,皇帝又赏赐给的各种美味给他吃,又是歌舞又是美食,从日出一直玩到日落,又玩耍到月上树梢才回家。

回家的路上,柳思缘捧着一个六角檀香木的食盒,里面满满的全是朱渊送的贡品,香气扑鼻,让他玉琢的脸蛋白里透红,嘴角止不住的往上弯。抱着食盒跳下车,抱着跟宝贝似的一路蹦回了自己的小院。

已经是半夜,有了浓重的雾气,台阶上的少年,宽厚的肩背,因为寒冷微微内收。挺直的身子也缩在台阶上,静静地坐着,抱着一个简陋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揽在怀里。他来了很久,以至于他的衣衫已经被雾气湿溽,头发上清晰有着水珠,在月色下泛着光让柳思缘心底发寒。

他只能呆站着看着台阶上坐着的少年,看着他缓缓起身,看着他目光凄冷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食盒。他下意识的用袖子遮了遮,不过是自欺欺人。少年挺直了身板,缓缓放下手中的食盒,一步步靠近,边走边说:“父王赏赐给我的一块白玉糕,我想让你尝尝。”

柳思缘知道,这次贡品里面白玉糕是数目最多的,太子那里的白玉糕吃都吃不完,朱毅只得到了一块,等了一晚上只为了给他。他心里急,一把抓住朱毅的衣袖,想留住他坚定地脚步。手刚松开,怀里的食盒便掉了下来,里面的糕点滚了一地,红红绿绿煞是好看。两个少年都低头看着满地的糕点,手一抖,两个人分开来。

“别走……”柳思缘开口,看见朱毅抬头,深邃的眼瞳竟然滚动着恨意,吓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踩烂了不少的点心。等朱毅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柳思缘才渐渐恢复神志,走上前拾起了那个简陋的木盒,打开来看,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白玉糕静静地躺在那里。

柳思缘与太子越走越近,自然与朱毅越来越远。朱毅的母亲李贵妃不知为何又得罪了皇后,这母子两更加没人照应,要不是柳臣相可怜这母子,指不定早就被冰冷的宫殿吞噬的不见骨头。一直是兢兢战战,被人挤压,几年后有人上书,朱毅莫名其妙被派遣去最恶劣的边带剿灭倭寇,去的人从来都是九死一生。

走的那一天,柳思缘躲在人群中偷偷送行,愣是没胆子上前道一声‘保重’。其实他很想说:“你一定要回来,到时我为你好酒接风。”等他还在犹豫,车马已经掀起了滚滚泥尘,往前方行去。

十八岁的柳思缘落寞的走在街道上,天上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初冬的雨凉的渗骨头,少年单薄的身子浑浑噩噩的摇摆在空旷的街道,就像飘零的孤舟,随时都要湮灭一般。

一双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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