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不知是不是皇帝的孝心感动了上苍,还是喜庆的婚宴增添了福气,太后的病情竟然有了起色,醒来的时间多了起来。清醒的时候,太后常召唤柳相,没人知道两个人聊了些什么,只是门外的宫女时常会听见太后开心的笑声,也会听见哭泣的声音。

同年秋,刘贵妃有喜了。人们还沉浸在好消息中,太后驾鹤西去,倒也是安详,嘴角含着笑意走的,看着没什么痛苦。一个月后,六十八高寿的柳相病了,开始只是发烧感冒,不出一月病情竟然恶化的起不了床,眼看生命数着日子流逝。明显的睡多醒少,对此,张谦只是摇头叹息。

又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柳傅醒来还不能走出梦境,直到看见坐在床旁的儿子,眼中才露出一丝清醒。他看着日夜守在床旁的儿子,看着他疲惫的脸庞,笑了。“你呀……一直和我作对,没少气了我……我记得你放过狠话……说过不管我死活的,是吧……”

“父亲……”,叹气,“过去都过去了,你终究是我的父亲,我们骨子里面留着一样的血,怎么抹去。”

柳傅拉着儿子的手,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留恋了,除了这个儿子呀。他有些哽咽,缓缓开口:“吾儿,父亲还有你在床旁……即便死了也有你为我穿上衣物梳理头发……让我走的体体面面……清明时节,我想还是能喝上你孝敬的几杯清酒……”声音更加颤抖,却一字一句缓缓道:“可是,我放不下你呀……你无儿无女……该怎么办呢?我可怜的孩子……是父亲对不住你,苦了你呀……”

柳思缘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还有他呢……”也是,还有他呢。思缘看着父亲眉头缓缓舒展,为他顺了顺耳旁的白发,m-o着他的脸道:“来生抓住喜爱的那人,就不要再放手了,失去了这辈子,只能等下辈子,等不起的。”柳傅微笑,点点头,缓缓合上眼睛。

万寿六年冬天,百年最冷的寒冬。太后走了,柳相也走了,整个皇宫就像冬天一样冷的冰窖一样。皇上的笑脸消失了,柳太傅旧病复发告了假,日子虽然照旧,却一日冷过一日。

皇上时常望着窗外的雪花发呆,没人敢去打扰,只能让他安静的坐着,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手中的炭炉已经冰凉,手心也是冰凉,胳膊也凉,心口更凉。经常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然后必须收回哀伤,埋首于一堆堆文书当中,用彻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已经半月有余,也想过去看看那人,天这么冷,不知道他的麻痹症好些没有。又想起那句‘国家’,国家重于自己,于是心口又开始痛。作为一个帝王,他何尝不知道应该以国家为重,没有大家何来小家?可是,真实的想法,只有他知道,若是可以,放弃一切,与他闲云野鹤的日子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放就放得下,于是,更加明白国家重于个人的份量。他不是糊涂的皇帝,国家甚至重过自己,重过帝王。这片土地繁衍的上亿子民虔诚的信赖着他们的统治者,千千万万的信仰束缚着他,也束缚了那人。他懂得,他们一直都互相懂得。

只是,忍不住的伤心,忍不住的发呆。

又是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黑夜中白的晃眼,张牙舞爪的朝大地呼啸而来。批阅奏折到了深夜,望着窗外又是发呆。桌旁放着晚膳,一口没动,中午的好像也没有动过。没有胃口,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机器,上朝下朝,接见朝臣,办公批阅,然后就是发呆。桌案一旁的雕花扶手椅空着,这些天一直空着。最后一次见那人还是柳相刚刚去世,他抱着那人安we_i,那人只是浮出一抹苍白的笑说:“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的。我很好,你放心。”他相信他的坚强,那人就是坚韧的竹子,面对这样的他,却是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

背后传来轻柔的脚步声,碗碟敲击桌面的声响,下人们为他端来热腾腾的甜羹。没有回头,望着雪片出神,淡淡说:“下去吧。”接着是退出的脚步,屋内恢复安静,又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落雪

', '')('<!--<center>AD4</center>-->擦过树叶的沙沙声。

耳旁响起熟悉的吐纳声,他回头,那人撑着桌面,站的有些费力,冲他扬了扬嘴角。惊慌的起身,绕过桌子,扶住了那人的身子,惊喜颤抖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有些明知顾问,想也是多事的下人们给他说了什么。那人清瘦不少,扶着肩膀竟然被骨头硌了手,想也知道这是大病初愈,掉了不少肉。微挑的桃花眼转动着看向他,细长的脖颈幽蓝的血脉隐隐可见,让人越发心疼。“想你了,就来了。”

微楞,他以为他会说‘他们说你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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