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教授,当年一定有许多姑娘为您欢呼吧?”正在写教案的王耀抬头笑了一下。
“哦,王耀,你猜错了,列/宁/格/勒大学的女孩子们只会为伊万这样的小伙子欢呼,她们可对我这样的戴着眼镜的书呆子没有兴趣。”
“教授!您对自己的嘲讽真可怕!”王耀摇了摇头:“不过您好像和伊万同学很熟?”
“我和他母亲都曾是列/宁/格/勒大学的老师,哦,小王耀,你的表情才可怕呢,不要觉得一个德语老师会认识一个机械专业的老师是件奇怪的事情,好吧,的确很奇怪,那是因为我们的父辈也是同事,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就在伊万长大的那片教师宿舍里。说起来伊万很奇怪,他父亲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喏,就像你那样,但是他竟然继承了他母亲的样子,和他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他父亲是个军人?”
别里亚耶夫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一个识字的哥/萨/克文盲。”
“哥/萨/克?他不是苏/联人?”
“亲爱的,哥萨克人当然是苏/联/人,而且是非常苏/联的苏/联/人,要知道,您所在的学校就是以哥/萨/克人的名字命名的,还有比布/琼/尼将军更苏/联的苏/联/人么?哥/萨/克是一个地区,那里盛
', '')('<!--<center>AD4</center>-->产骑兵,老伊万就是其中的一员,仅此而已。”
“怪不得让他继续从事军事行业。”王耀脑海里出现了布/琼/尼将军的画像,暗自被这个画面吓了一跳。
“这是个很好的选择么?”别里亚耶夫不屑的扬了扬眉毛:“伊万和他不一样,他出生在列/宁/格/勒,不是顿/河旁的乡村,他祖父的家庭文化修养非常的好,完全可以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大学教授。但是他父亲呢,一定要让他在中等学校毕业后去当兵!你要知道他的毕业成绩有多好!他可能以为自己团长的身份还能在他儿子身上发挥点余热吧?可惜他忘了这么几年来他在军队里受着怎样的待遇。如果不是他自己不够优秀,蠢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话,他早都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去啦。他为伊万选错了人生,他们全家都被他毁啦。”别里亚耶夫突然开始喋喋不休:“他自己不去西/伯/利/亚就把他女儿派去啦,可怜的姑娘,为此丢了未婚夫,还弄得一身病。这就是所谓的从劳动中摄取智慧么?人生就是这样的残酷,几年后,老伊万对她的愧疚感就渐渐消失啦,反而觉得女儿成了他人生的拖累。明明是自己的错,却总是找借口来折磨自己的家人xi-e气,即便不看他写给伊万的信我都知道他在信里絮叨了什么。如果他要对自己的政/治问题抱怨,那伊万要向谁去抱怨呢?抱怨因为他无能的老爹导致他险些不能通过政/审?让他险些没有学上?!归根结底这都源于一个女人的选择,女人真的非常奇怪。”
“有时候姑娘们就是会偏爱穿军装的男人呢,”王耀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法国小说里都这样。”
别里亚耶夫一时哑然,他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老伊万的样子,那个英姿煞爽的骑兵,带着骄傲的笑容,有着闪闪发光的黑眼睛和闪闪发光的军/功/章,站在他身旁的伊丽莎白笑容甜蜜,好像她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有时候看到伊丽莎白的女儿便会想起她,但当她成了一幅病恹恹的样子,自己便将那个幸福的影子逐渐淡忘了:“不过无论如何,伊万是很优秀的,希望他别像他姐姐那样倒霉,这就够了,这个世道,能怎样呢?”
“伊万的姐姐是叫安娅么?”王耀回忆起了这个名字。
别里亚耶夫有点吃惊的看着王耀的黑眼睛:“他竟然和你说起了他姐姐?他从不和别人说自己家里的事情的,就连托里斯都只知道个大概。”
“啊,”王耀露出了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可能是偶然提及。”
“哦,呵呵,”别里亚耶夫突然难得的和善的笑了:“那一定是因为真的和你成为朋友了,王耀,虽然这倒不至于是个值得令人感到荣耀的事情,但确实有点难得。也许你不应该再叫他伊万,你可以叫他万尼亚了。”
“可能因为我是外/国人吧,”王耀埋头看着他的教案:“人总是需要宣xi-e的,我在苏/联也不过就待个三年,或许仅此而已。”
王耀闭上了嘴,涂改着自己才写下的一个错别字。
别里亚耶夫没有再看窗外,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中/国人,其实他从未仔细看过王耀,直到此刻,他才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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