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仁永逢急得头都快发白了,他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灵秀大眼,眶中蓄积着汪汪水泽,无声地再三求着淳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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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拜托,绝对不能拜堂成亲,更不可以摆桌宴客!
淳宇浪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不行,我不想再继续这种『妾身不明』的暧昧关系。这婚礼一定要办,这喜酒一定要摆,我最多只能做出一些让步──
「其一,规模可以小,请个一、两桌的亲友即可。其二,拜堂时也不必请众人观礼,只要你双亲与弟弟都在就行了。你若连这样子的许诺都办不到,那我还是去请陛下主持公道。相信有了陛下的赐婚,即使我们两人都是男的,也没有人敢和陛下唱反调,跳出来反对的吧?」
怎么办?
仁永逢面对淳宇浪咄咄逼人的「逼婚」,内心最想要做的其实是「逃婚」。
但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在他放弃了流浪天涯、周游列国的念头之后,他已经欠下淳宇浪一堆的人情债与药债。光是一个十全帖的独家贩卖,就足以让他「仁永堂」在药材行这个圈子里屹立不摇。这恩情,恐怕用尽仁永逢的一辈子来还,也还不完。假使现在他丢下「仁永堂」不管而逃婚,他就是恩将仇报、猪狗不如的东西。
再说,逃婚恐怕也是本末颠倒的选择。
仁永逢怕的不是淳宇浪这个人,也不是讨厌和淳宇浪做夫夫……事实上他喜欢和淳宇浪窝在一起。当他们隐居在无人的深山上,不管是从早到晚的斗嘴、活动筋骨的打猎,或是四处搜集花花草草的工作,只要和淳宇浪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很有乐趣。淳宇浪既可是良师、益友,也会是精力充沛的情郎,扣除掉他野蛮霸道的一面,几乎无可挑剔。
仁永逢抗拒的是将他和淳宇浪的关系,昭告天下的行为。
朋友们或许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反正有了萧证和邬冬生这对前例可循。可是家族呢?亲戚呢?还有爹娘呢?周遭的人不见得个个能理解,里面也一定有人会说三道四的。
想到往后的日子,将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的八卦与闲话,仁永逢的头顶就多了大块乌云。
「决定好了没?是让我去找陛下,还是答应我在众人面前与我成亲?」
唉,一条是死路,一条是晚一点再死的路。还不是没得选?但,仁永逢最后还是选了。
「知道了,我答应和你成亲便是。」
苟延残喘的时间内,他可以找来朋友集思广益,也许三个臭皮匠能凑出一些些好点子,让自己取消这场婚礼?
「好极。那过来画个押吧!」
「这里又没有纸笔。」
淳宇浪指指自己的嘴,道:「画在这儿就行了。」
「你……这里是皇宫耶!」急得左右张望,心虚慌张。
万一被人看见,谁晓得会被冠上什么滔天罪名?
不过,淳宇浪才不管这许多,他伸手扣住仁永逢的腰杆,一手抬起他的下颚,预备夺走他的双唇,道:「正因为我们身在皇宫,更要把握这难能可贵的机会……留下到此一游的纪念,你说不是吗?」
「你疯──唔!」
甜蜜的热吻占据了饶舌的嘴,夺走了他表达的能力、说话的空间。
那名对色y_u的认知,和动物交媾的本能差不了多远,只懂得以年轻貌美的长相、玲珑丰满的身材,以及征服这些雌体的数量、一夜能有几次高ch_ao,来理解床事的好色皇帝,怎能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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