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这好几日里流言早已不止是流言,其他各族已经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祥格纳吉私闯齐军禁地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老爷!一个家奴惊乍乍的闯了了进来,打断了兀日诺.妜释封岈的思考:老爷!尚主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兀日诺头疼从何处回来的,该不是?兀日诺大叫不好,这闺女是被宠坏了,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不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绑那混丫头过来!兀日诺一边大喊,一边到书架上去拿藤条。

父亲祥格纳吉推开了门:不用绑了,女儿自己来了。

说罢,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下。

兀日诺看这小丫头毫不惧怕的样子,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你刚才去哪了?是不是去见那个小流氓了?

祥格纳吉不言不语的跪着。看到女儿的样子,兀日诺又是气又是急又是心疼:你怎么就如此的不服管教?你当那是个好人么?是好人为父会不成全你?都是做不得人上人的才去那军营里头做事。那地方能出什么好人?你以为那做军官的威风么?那军营就是个赌窝子,毒窝子!别说是齐国的军官,就是咱们漠南的,我也是绝不应允!更何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哪个家族敢和王家军亲近?你当他们是要久留的么?等他们班师回去了,那些亲敌的不会有一个有好下场!!你不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想想,难道也不为全家想想么?

父亲祥格纳吉眼泪汪汪的抬起头:女儿是真心喜欢上他了!还望父亲成全。

看自己的闺女执迷不悟的样子,兀日诺气得把藤条往地上一摔:什么叫真心喜欢?你一个半大小丫头懂得什么叫喜欢?你和那个小流氓就算成了,你们要怎么过日子?

祥格纳吉抽泣了一下,鼓起勇气:父亲,女儿已经把扳指给他了,父亲再说什么也晚了。

扳指?兀日诺觉得脑门嗡的作响,眼前更是一黑,若不是扶着桌角,险险跌倒。那扳指可不是随意的东西,若真是给了那个臭小子那,那他上门要人自己岂有不给的道理?慌乱之中,竟顺手拿起书桌上的磁钵儿往祥格纳吉砸了过去。

正是春日,那磁钵里的鲜木莲正开得灿烂。这一砸正砸在祥格纳吉的左肩上,磁钵虽厚重,但也应声碎了。祥格纳吉被疼的身子一挫,但依旧是咬牙忍着。那瓷片割破了肩头,血水溢了出来,有一两滴顺了身上的木莲花瓣滴在了手背上。

木莲花?是了魏池就像是这样的花,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是最干净、清爽的。祥格纳吉想到这里,想到那日他悠然与自己对饮的模样,想到师父说过那酒中神仙的神采,想到那如清水一般的眼神,忍不住流下眼泪。他不是流氓他才是这世间的真男子

兀日诺看祥格纳吉并不躲闪,勃然大怒。这小丫头平日虽是顽皮惯了,但埃罚时不是求饶就是躲藏,此刻的模样却像是铁了心肠一般。兀日诺想起自己中年才得这么一个爱女,平日里恨不得捧在手心来宠爱却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兀日诺也顾不得下手的轻重,顺手抄起一根木书额便往祥格纳吉背上抽去。

漠南的书籍平日都放在一种木盒子里,这盒子的档头有一个活栓,这机关便是书额。别看是装书的东西,这小器件可比中原的戒尺还长还厚,漠南的书方可不用他来教训人,这东西实心的重,打下去没个轻重的话,伤筋动骨是有的。

兀日诺也顾不得手上拿的是什么,只是发疯似的往祥格纳吉背上抽去。虽然祥格纳吉穿的还算厚实,自幼又练着武功,但还是受不住了,挨了十几下便向前一趴,伏在了地上。

佣人们吓得不轻,但也不敢上来拉扯。

祥格纳吉趴在地上,只是不认错,开始还能觉得疼,后头便恍惚了。只是觉得这一身的木莲花把自己围绕得严严实实,眼前的这一朵上略略染上了些血丝,正想抬手把那红色揩抹了去,却觉得眼前一黑,知觉全无了。

老爷!大人!看趴在地上的尚主没了动静,有佣人慌了神,大了胆子上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