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好好好,我不说了,永远不说了。

你听着!索尔哈罕的声音有些哽咽不清:昨天是我的错,不过我没有一丝要害你的念头,我的那个手下我已经责罚他了。你听着!我不会害你!我害你做什么?

害我做什么?为了你的宝贝祖国啊魏池心里想着,但是没再敢说出口,只是低声安慰她:我知道,我知道。

我想,我才不是什么权贵呢我,不过是个亡国奴,要用那仅有一点权力和姿色来保护那些亡国之民。你还要讽刺我这个亡国奴么?

魏池此刻才想起,有一句话是说重了,当下只好闭了口,辩解也不敢了。

等索尔哈罕呼吸均匀了,魏池松了一口气,把她从怀里扶了起来:我道歉不成么?更何况,这次是你有错在先不过我是话说的重了一点,嘿嘿,忘记你是个女人了。

感到索尔哈罕微微一颤,魏池赶紧改口:不是有错是误会,是误会。

是么?你说得对你还是忘了我是个女人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绝对不会了。索尔哈罕坐直了身子。

魏池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泪痕,只看到一张平静的脸,眼帘低垂着,看不清眼神中流动着什么。

只是你要记着,魏池叹了口气:不论你要怎样,不准在背后阴我,我反感这个!

阴你?索尔哈罕没听明白。

就是算计我,暗算我看来这个祁祁格学得有够死板,少一个谋字便听不明白了。

索尔哈罕看魏池脸色隐约又冷了几分,心中有些不满:知道了!你这么在乎,别是以前被算计的不少吧?

魏池脸色一青。

知道了索尔哈罕伸手捅了捅魏池的腰,想逗笑她:下次绝对不阴你了,这次不算

如果说长公主的书房只是油锅里面溅进了两滴水珠子的话,那么祥格纳吉家可就是熬油炸了锅了!

早晨时分,有家奴便发现了异样。兀日诺老爷还没回过神来便接到了一封齐军的信,内容便是自家儿子闯下的滔天大祸,兀日诺老爷惊得茶泼了一地,险些晕倒过去。满屋子的人更是慌张,几乎觉得自家主子是要没命了。兀日诺老爷匆匆的打听了儿子的情况,换了正装,出门去寻王允义。兀日诺老爷出门不久,贺沢妠娜娘娘赶到了前厅。贺沢妠娜娘娘素日有头痛的毛病,那病因正是心力不济,最怕的就是劳心的事情,昨日一急便旧病复发,一夜没睡,天方亮才好些,才睡着一小会儿便听说家里头出了大事,挣扎着爬了起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老爷说是要去找那齐军的王允义么?贺沢妠娜焦急万分,赶紧派了家奴去追,又差了些人去寻自家的大儿子,二儿子回来。

老爷啊!你这可是入了别人的套了啊!那齐军岂是去得的?贺沢妠娜一声长叹,难道我家近一百年的荣耀就要断送在今日么?

如果说祥格纳吉家是熬炸了的油锅,那王允义府上就是烤串子的铁架炉了。当然,那架子上绑的可不是羊肉,那动手的也不是厨子。

宁苑、杜棋焕外加一位不是很熟的主薄接了这个事。

喏!杜棋焕冲那被五花大绑的囚徒努了努嘴:某人送来的大礼。

要问些什么?宁苑不搭理杜棋焕的鬼脸,只是冷冷的问。

嘿嘿嘿杜棋焕坏笑:还问个屁啊!只是狠揍就成了。

哦?

这是个饵,那大鱼还在来这儿的路上呢!杜棋焕做了个网鱼的架势。

宁苑略略一想:把铁葫芦拿过来。

那初来乍到的主薄听到铁葫芦三个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着宁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打仗也不忘带他那些宝贝。

七百年前,有一位酷吏发明了一个刑拘叫做无雨雷,那器物是个大铁缸的模样,把人装在其间,用那钢柱一擂,声音如雷,能震得铁缸中内脏尽碎而死。受刑人的只觉得剧痛无比,偏偏那刑法是个最吊人命的,只要行刑得当,真要折磨个七八日才断气。犯人断气的时候往往连泪都流不出了,固唤作无雨雷。七百年后的大齐也出了个能人,将这铁缸换做了铜缸,那形状也做小了许多,只是做了个铜葫芦,大小只比人的躯体大些。别看样子是小了,那劲道可不知加了多少倍,受了刑的人往往会腹脏尽毁,肿成一个紫葡萄。偏偏能人还不消停,又做了一个放血的槽子做机关,让那受刑完毕的人亲自看肚中的脓血哗哗往外淌,其中滋味还真是不好说了。这样的刑具确实不再需要什么威风的名字了,就依那外型混叫权当是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