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兀日诺瞬时觉得天旋地转:这,这可要如何是好?如今儿子已经回了府,就算真是吃了亏,要如何去讨?哎呀,哎呀,上了大当了!
母亲已经往公主府去了,母亲走前说,请父亲千万莫要急坏了身子,这其中自有转圜的余地,还请宽心才是。
兀日诺听得此言,连连叹气,一会怨自己,一会又怨那王允义,脑袋昏呼呼的一团浆糊。
话说,兀穆吉才吐血,贺沢妠娜便暗叹不好。那王允义岂是个善辈?哪能则么便宜便放了人?他既然敢做还怕出人命么?此刻要求齐军是无可能了,要救自家孩子也只能投奔长公主了。贺沢妠娜略略收拾了,又吩咐了两个儿子几句,匆匆来到的公主府。
进了门。贺沢妠娜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掩饰了几分匆匆,问那侍者:多日不来见殿下了,殿下近日可好?
侍者应了话:劳您操心了,公主殿下一切安好着。
哦贺沢妠娜叹了口气:那齐军攻来也让你们吃苦了,你们好生伺候着殿下才是。
那侍者一听这话,赶紧紧紧的闭了嘴,只是闷头领路。
贺沢妠娜暗中一笑,看来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此刻索尔哈罕正在后院逗鸟,见了贺沢妠娜进来,便引她前来一同看。
今儿您可算是有空来瞧我了,正巧,我这儿得了个奇异的鸟儿,您同我一同来看!
贺沢妠娜微微行了一礼,跟索尔哈罕往那院子的深处走。索尔哈罕的奢侈作风在漠南贵族中一向是很闻名的,可贺沢妠娜还是没料到,在国家飘摇的此时,长公主殿下竟然还有心思弄出这么大个花样。这是一个用树木编出的鸟笼,人走在其间竟如走入房屋中一般,且这树木还不尽同种,各色的叶枝交错栽培,好生令人眼花缭乱。
喏,您瞧索尔哈罕指给她瞧。
那是一只羽毛鲜亮的鹰,稀奇的是那一身的蓝色羽毛,如精灵一般闪动着光芒。
好生稀奇的鹰!贺沢妠娜感叹。
是啊!索尔哈罕转头一笑:正好能治您家三子的病您说稀奇不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说上一章有点肉麻(晕,我也觉得啊)
☆、第三十七章
37【建康六年】
索尔哈罕回头一笑,那笑一丝嘲讽,九分戏谑。贺沢妠娜又将那焦急强忍下来,注视了索尔哈罕片刻,幽幽的说:长公主作为漠南神医活佛,所说稀奇便是稀奇吧。臣末不通医术,实在是看不出来。
索尔哈罕站直了身子:您不怕么?
怕什么?贺沢妠娜依旧不动声色。
不怕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之灾?
何者为巢,何者为卵?贺沢妠娜悠闲的问。
索尔哈罕忍不住转过身,眉头一拧,这家人果然是雷打不动的和事老,此时此刻居然还撇的一干二净,做壁上观者。
这话,我倒该问问您,要是王室这个巢不在了,齐国算是个巢么?
贺沢妠娜淡然一笑:也许算,也许不算吧。
果然是只老狐狸!索尔哈罕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将近四十的贵妇,猜想着她那端庄温柔的表面下深藏着怎样的寒冷刻骨。贺沢妠娜依旧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花木,就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闲聊,聊些衣服首饰一样。
索尔哈罕伸出手,将那鹰托在手上,端详了一阵,突然反手一拧,将那鹰的脖子逆向一勒。这鹰的劲道也是不小的,受了□扑腾挣扎了起来,谁知没挣几下便失了力气。贺沢妠娜微微一怔,才看清,索尔哈罕手上的那柄小匕首已经划破了鹰的咽喉,血溅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