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让兀穆吉鲜鲜死在自己手上王允义,也许你真的小看我了

索尔哈罕轻轻正了正兀穆吉的身子,解开了周身的衣服,摸看了一阵,从药箱里取出些带钩的银针。又拿出了那鹰的蓝雪,倾在一个小银管子里,用那银针钩了那蓝血,往那头顶,下腹扎了进去。初的几针还没甚反映,又下了十几针,兀穆吉脸上的潮红刷的退了下去,又是十几针后,那嘴唇都泛出些白色来。

这血其实只是个药引,只是将那柔和平息的药物容了而已,单凭那血是治不了什么病的。容药的东西多了,为何偏偏就要选这个稀罕的东西呢?其实倒并非索尔哈罕故弄玄虚,这血也不过是应了兀穆吉的病情来设的。平常的腹脏内伤,服用些镇静活血的药物也就罢了,偏偏这人伤得极广,怕没没留一节好肠子来接纳那药性。要用针?却叹那针尖能沾上多少药汁,即便是直达要穴,怕也起不了太多的作用。这鹰血所能溶的药份比那些其它制法的要大些,不过,这还不是最稀奇的,那血内敛厚重,能将那药性缓缓放出,一则不会冲了患者的气血,二则给自己其它行动的时间。如果不是有这血,后面几十针还没扎完,前面的却已经失了药力,白忙一场不说,更是拖沓了病人的时间。

上完针后,兀穆吉整个人已经失去了血色,仿佛是具冻屍一般挺在床上。索尔哈罕顾不得擦汗,从药箱中提出了一根无仓猴的喉管,掰开了兀穆吉的嘴往他喉咙里塞。无仓猴长在雪山里头,个头极大,不少猎人猎了拿去做皮毛的生意,不过这猴子不少见,皮毛又没什么稀罕的花纹光泽,卖不了什么好价钱。普普通通的无仓猴却又一根不一般的喉管,为了暖和雪山沟里的寒气,无仓猴不但鼻子生得厚而毛多,连那喉管也是九转十八弯的长,不但长,还有韧又滑,极少精通医术的人便收了那喉管,晒干秘制了,待要用时用药水发开。

兀穆吉此刻就算能咽,怕也咽不下多少了,既然自己的喉管不够用那就用猴子的吧!为了避免闭气,索尔哈罕又拿了一根幼猴身上的,往兀穆吉鼻子塞了进去。

其实酒法是极其的简单,也就是将那治内伤的寻常药物灌入腹中,好把那脓血冲出来。兀穆吉年轻气旺,又是练武出身,只要撑过了这一关,避过了脓血腐败,养个半年还是能保命的!索尔哈罕,将兀穆吉的裤子退了下去,准备开始灌药只要尿液颜色血少了,命也就捡回来了。

灌入第三瓶的时候,兀穆吉开始排尿,一股血臭味立刻扑面而来,索尔哈罕挽了袖子,将兀穆吉的身子扶起了一些,接着将那药剂灌了进去。

待到第七瓶,尿色已经不再暗红了,索尔哈罕略略一把脉,觉着这人中气还算旺,暗暗将悬起来的心放下了一些,叹这年轻人底子够好,如果是个常人体制,怕现在能有一口气都是不错的了!

此刻排的越干净,后期活命的机会便会更大,但估摸着那鹰血的效力,索尔哈罕却不敢再犯险,又匆匆的灌了一口,便抽出了两根管子,并那些银针也分批卸了。正准备下床净手,听得扑哧一声一大滩黑乎乎的不雅之物泄了出来。

索尔哈罕凑近一瞧,心中又安然了几分,看来这刑虽厉害,但没加的多重,要是动真格的话,这一团里面说不定还有混些血肉才是。

松了一口气,索尔哈罕收拾了药箱出来,往那窗棂轻轻一拍,立时有一个稳重的声音应了一声。

药在桌上,照着单子上的法子用,速速抬些热水来为你家主子洗漱了,不要怕惊扰,越干净越好。索尔哈罕也不开窗,只是对着那缝说。

那仆人应了,索尔哈罕推了门出来,也没再去见贺沢妠娜,径直回了马车。

累了,回吧!索尔哈罕觉得浑身酸疼,顾不得身上的脓血,歪斜在了垫子上。

有信儿了么?王允义唤了宁苑单独来见。

那公主出来了,不过探子也没看得仔细,不知到底是成还是没成。

王允义一想:我看多半是成了。

将军如何如此肯定?下官觉得,即便那女人救得了一时,也终究只是一时,受了这样的刑,活着也不过是数日子的事。

王允义皱了皱眉:你不要小看了她,她也算是有些来头的人物,特别是她师父,有那么几个邪门的功夫要真的救成了,也不是没可能。

成了又如何?

王允义一听这话笑了:也是,即便是成了,也不怎么的。

不过,那魏池魏参领还要派过去么?

这王允义搔了搔头:这我确实要想想。

哎,将军,魏参领一个生手,又是书生出身,本来就是个兼闲职的人。您把他派过去,如果不出什么事还好,要出了什么事这,对您确实极其不利的。内阁如今已经不是曾经的内阁了,随便什么鸡皮的事情都能领着一群御史发鸡爪疯,要是往后回京被抓了把柄,还真不好说。更何况,那魏参领虽说是个勤奋肯干的人,但下官细看着却不觉得他对这战事有多上心,朝中人都传他是燕王的人,那理由虽然荒唐但终究没有空穴来风,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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