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魏池进了马棚,牵了花豹出来。因为这位一直打不着东南西北,所以驾了马便往城墙跑,绕了一个挺远的路才出了东门。其实魏池心中有些担忧,那丫头是个言出必行的主,爽约倒是不可能,只是她只说东门外,东门外这么大!上哪儿去找?
穿过红砖的城门,城外除了各路歇息的商贩并没有什么醒目的。一旦出了城,几乎难得看到什么象样的房子,泛绿的平原上有一些民居,有些贩售些干粮,有些贩售些草料,茅棚一般的酒店也有几家。被前漠南王倾尽心血建设了几十年的大都也就这成色,怪不得索尔哈罕每每提及便要垂头丧气。
魏池沿着小径往城外走,越走越担忧,自己这身汉人打扮虽然看不出身份来头,但这时段不合适啊!不少马队都瞧着自己,要是突然生出些意外自己要如何应付?此时此刻,这个人已经完全忘了背上的那把凶器是如何的威风凛凛引人侧目
要去哪里?迷惑了一会儿,魏某人一拍脑门儿,笑了,打马朝着一个小酒店过去。一连问了几家,果不其然,那位尚主小丫头正窝在其中一家磕牛豆瓣儿呢。
呸呸!祥格纳吉看魏池挑了毡子径自走了进来,赶紧擦了擦嘴:啊!你来啦?
魏池严肃的点了点头:尚主
祥格纳吉竖起一个指头放在唇边:千万别说!这里都是商户!有懂汉话的。说罢丢了酒钱,拉了魏池出门。
魏池不好多问,只能任由她拽着上了马,一口气跑了好几里地。
这是一处小丘,旁边有些杨树林,直直的戳在那里。祥格纳吉下了马,随意找了一棵树栓了:你怎么骑副官的马?
魏池解了花豹的缰绳:这本来就是我的。
祥格纳吉呛了一口,心中对八字眉马充满了歉意:喔这样,没什么没什么。
花豹绕着魏池跑了一圈,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自顾自的溜到一边儿找马齿苋吃。魏池收拾了缰绳,解下了背上的枪,松了布套,插在地上。祥格纳吉今天倒是穿着女骑手的骑装,高高的盘了头发,精神奕奕的。看魏池带了自己的兵器来,好奇的上前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是长兵器!祥格纳吉捏着下巴琢磨着,魏池不算高,臂力也不行,怎么就选了枪来练?听说他带的是骑兵,但是武器也要看人的,别人使着顺手,不见得自己就合用。像魏池这样的身量,也许用长剑反而好些。
不合适是么?魏池越发觉得祥格纳吉算个行家:我有个朋友,在齐军中功夫数一数二的。当时他也说我不合用。呵呵,却是没有办法。还记得那位和你起了争执的胡千总么?我身边只有他得空教我,这个枪又是他的老本行,他也忙,我实在是不好央他教我别的。
记得,记得祥格纳吉哪里会不记得?那个笑都不笑拉着个脸的家伙!原来是他家传的武器。哼!怪怪的一把枪,不觉得哪里好:你会用么?
学了半年了么,怎么不会用?但是魏池真不好意思这么说,尴尬了一下:勉强吧。
打打看。祥格纳吉比划着。
魏池想要推脱,但想了一下,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哪里不对,既然这四周也没有别人看着,不妨不耻下问罢。
好,不要见笑。魏池抱了一拳,拉开架势,舞了起来。
就实话而论,如果胡杨林的父亲见了魏池怕是要喜欢!枪法最烦人的就是招式繁复,像小胡这样的孩子,整整的学了三年才把招式舞全,魏池才半年就已经能够丝毫无错的从头演练到尾,老爷子见了他,不知要如何的欣慰。
魏池不敢怠慢,也不敢自作主张挑拿手或不拿手的来舞。既然是求实问道,不妨老老实实的从头舞弄到尾。祥格纳吉一反常态,并不插嘴,只是站在一旁仔细的瞧。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魏池终于将全套的功夫演练完毕:完了。
喔!祥格纳吉搔了搔头,露出了为难的样子:问题挺大!
魏池手上的枪差点滑了出去,要知道自己别的不敢夸,单说这架势!那是得到胡师父认可的!哪点问题就大了?还挺大!
祥格纳吉比划着,不知要怎么说才好:舞得怎么说想了想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灵机一动,捡了一块小石头拿在手里:你看,我扔,你用枪打。
说完,丢手将小石头砸向魏池,魏池还在发愣,啪的一声砸到了手臂上。
看好!我再扔!山丘上小石头多的是,祥格纳吉捡了一捧开始扔。
魏池专注了精神,一门心思的抡着枪想要挡石头,可惜姿势滑稽不说,竟然一个都没能挡下来。
你看好!祥格纳吉扔完了手上的石头,又捡了一捧,交到魏池手里,顺便接过了魏池手上的九曲枪:你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