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2)
索尔哈罕被这句话一咽不知怎么回答。
魏池揉了揉自己没睡好而有些苍白的脸:今天,我还是回去吃吧。
哦哦。索尔哈汗勉强笑了一下,当自己没听见那半句:那赶紧回去,晚了赶不上了。
魏池走出殿门,正要穿鞋,一探腰才发现自己的笔墨盒子忘了拿呜呼一声,一想,才想起来,急着走么只顾着接那些册子,桌子上的盒子却没拿。叹了口气,和接自己的女官说了,急急的回去拿。才进书房就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屋子怎么就跟被牛逛过似的?桌几倒了不说,瓷器啊,金银玩物儿啊,不分贵贱的碎了一地。
一个女官颤颤巍巍的给索尔哈罕包扎着,索尔哈罕铁青着一张脸,口中喘着粗气,不难看出,她就是那头牛。
有女官在场,魏池虽然疑惑,但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通报:下官东西遗落了
女官没想到魏大人转了一圈又兜了回来,一边收拾着包扎的药瓶,一边准备起身给魏大人拿东西。
你先退下
女官听索尔哈罕突然发话,不敢不从,又偷偷看她脸色不那么难看了,才默默的退了出去。等身后的门砰的锁严了,魏池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索尔哈罕蹲着:你摔的?
索尔哈罕顿时有些尴尬,刚才只顾着把那一肚子的暴躁发泄出来,却没料到她突然回来。
怎么了?怎么了?有事儿你要说啊!魏池隐约觉得和自己有点关系:是不是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咳你别误会了,我最近正被那些京城的高官纠缠得不轻,我怕你和我走得太近被拖累了。咳,别小看那些人,看着都是官儿,其实手段很阴毒的
不是因为你索尔哈罕抽回魏池握着的手:最近咳,不大顺其,刚才那女官冒失咳,惹了我我突然就火了
魏池又把索尔哈罕的手捉了回来:您又说谎不过别拿自己出气,我要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你直接锤我么
索尔哈罕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魏池也笑嘻嘻的:只能拿枕头锤嘿嘿。
没有敬仰,没有怜爱没有那么多令自己劳累的情愫,只有她以一种清水般的姿态存在着,供自己歇息。没想到和她相处久了,竟然生出一股依赖,离几日就思念,就像是断了水的人,难耐心中的浮躁。枕头索尔哈罕想起了那个令她心跳的午后,想起自己心底的那一丝糊涂与冲动,混合着她拖在枕边的黑发纠缠在她的喉头。
魏池瞥见墙角有个碎瓶子极其眼熟,走过去捡了起来:这不是那枚珐琅瓶么?你连这个都砸了?
有什么砸不得的?
魏池看了看那一角的碎片,摇摇头:你这个人,天生不是个洒脱的人砸完了定会心疼,何必?
索尔哈罕把伤手窝到怀里揣了:就你猜得准!我心疼什么?
你是个看不开的人。魏池踢着瓷片子踱过来:下次要砸,砸些砸不坏的,这些补不起来的还是算了吧。
补不起来的索尔哈罕觉得鼻子一酸,手上失了力气,任由魏池握着。魏池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包扎的布条展开,重新上药裹好。
魏池,也许你说的对,有些人,有些物,过了,想要再寻回来就难了。我想,这就是舍不得吧。留你吃一顿饭,或者再闲聊片刻又有何意义?索尔哈罕不经意间叹了口气,不再花心思琢磨那一丝糊涂到底是何样的糊涂,到底是该不该的糊涂。这一刻,难得的一刻马上就要随着漠南美丽而短暂的夏季逝去了。而此刻又是那么的美好,我和她这样亲切靠得这样的拢,还有关怀
你怎么了?魏池抬头问:果然心疼了吧?心疼了就哭出来拉着个脸跟漠南的烤马肠似的。
你才是烤马肠呢!想到那道黑糊糊的菜,索尔哈罕笑了,又没忍住哭:你这个人,蹬鼻子上脸的!
遇上了什么事啊?想下官我昨日险些被我们京城大官招去喝茶又受了一肚子的气,加上担惊受怕什么的,现在都还勉强撑着个人样想揍人找不着揍谁,自己拧面巾出气,我多有能耐这就是涵养啊,哈哈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