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大早朝三天一次,陈鍄掐指一算,再过个三轮估计王允义就要抵京,太常寺的官员们都忙着准备。较之之前的秦王,这次的准备必须更加的仔细,不敢出一丝差错,就连礼部和兵部的堂倌也纷纷前来试探他本人的意思。陈鍄很苦恼,这苦恼并非大家的试探,而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一人的态度就能决定的。

王允义,这个功高盖主的人,王家这个一世传奇的大家族。有多少人要揣测逢迎他们的意思?如果不是这样,为何朝中隐隐的要安排秦王和王允义擦肩而过?其实就连陈鍄自己也想明白了,二十多岁的皇家英雄陈宿并不是王允义的对手,就连自己也不是,若是除去自己和皇帝身上的龙脉光辉,那他们只是王允义脚边的一粒微沙。

这个父皇留个他的镇国之臣,不能不用,不能全用,要慎用

所以他才摒弃前嫌娶了王家的女儿做皇后,但这又能如何?一个女人的份量能给巨大的王家安心么?难道这帮老狐狸分不清什么事虚名什么是实利么?

从封义回来的人都已经返回边关,那个小魏池捡了三党之争的便宜当了祭酒,只是自古以来祭酒都是大学是出身,这个官级别不算特别高,但是位置十分特别。魏池进士出身,在翰林院的两年算进去也没这个资格。他能镇得住么?陈鍄在王允义的名字上画了个圈,旁边写了个魏字,想了一下又加了个耿字,加了后又笑着摇了摇头,把那个字划了。

慧儿,那个魏池的老师是谁?

慧儿正在摞书,想了想说:回皇上的话,是礼部的蔡伯恩。

是谁引荐他认识蔡伯恩的?

回皇上的话,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魏大人是个孤儿,从不曾听说他有什么亲眷,要不要派人去查?

不必了,陈鍄又在魏字旁边写了个耿字:燕王最近还在和魏池联系么?

这倒没有,燕王最近似乎是病了。

又是病了!陈鍄冷哼一声:慧儿,你觉得魏池能击破三党站稳国子监么?

回皇上的话,皇上所说的是两回事,究竟是问能击破三党呢?还是问能立稳国子监呢?

哦?难道不是一回事?陈鍄饶有兴趣的问。

自然是两回事,三党何其之大,魏池一人之力怎能击破?不过若是说起立稳国子监,为大人用心的话,还是能够的。不过奴婢不明白,皇上既然要让人击破三党,何不派个年长势高的人去?魏大人到底资历浅,薄斗不过的。

哈哈,陈鍄笑道:朕何尝不这么想?但是太傅倒觉得这个魏池能有一番作为。更何况朕就是想派个资历深的人去可是能插得进去么?只怕还没去就被拦下了。更何况如今外有强敌,朝中又有重臣,党羽,如此纠葛难缠实在不适合大动干戈。太傅的意思就是釜底抽薪,让魏池去监国子监,三党不好说什么,王允义只怕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不是个书呆子是个知道办事的人,此去定能给国子监改头换面。想我朝廷所用之人出身清白些,未来的这些人做了官怕是能让这朝廷清净些。

魏大人无党无派,但是魏大人的老师蔡伯恩可是浙党的人,也难防魏大人有这个心思。

陈鍄在魏字旁边又加了个蔡字:蔡伯恩老啦,他当年收魏池做学生就收得怪,冯琳是他的门生,为何又收了魏池?收了又不管,任他和燕王厮混,你说这个老蔡究竟把魏池当成什么了?

慧儿也不解其意。

那魏池又把蔡伯恩当做了什么?

一个学资颇高的老者,他的得意门生冯琳无党无派,他又收了无党无派的魏池,然后他辞官归乡。这两位学生入仕途之后似乎他从没为他们说过一句话,办过一件事。

但是陈鍄似乎可以想见,蔡伯恩临行前定是对他们交代了什么。

不结党。

会是这句话么?所以冯琳自己的父亲是浙党,老师是浙党,他却老实修书,不入党派。所以魏池宁愿和燕王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也绝不私结党派。

陈鍄深叹一声,难道这个老人精认准了这两人日后定会有所作为才如此苦心经营么?魏池、冯琳看哪个都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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