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他抵住她的额头,磨蹭着,无声地引导她。

嘴唇凑得那么近,几乎碰到一起了,傅棠梨自然而然地吻了上去。

年轻的男人血气十足,他的嘴唇丰润而潮湿,饱含弹性的触觉,她觉得很不错,试探地啃了两下,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又尝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白梅花混合着乌木的香气,带着一点点苦,热得惊人。

残夏褪却,秋燥正起,四下不起风,叫人在身体里生出一股无名的热度,汗水湿透了单裳。促织在窗下叫着,啁啁哳哳不停歇,烦躁得很。

赵上钧粗粗地喘着气:“可是,梨花,我还很疼。”

他为什么会疼呢?明明疼得死去活来的人是她才对。

傅棠梨酒劲上来,人越来越迷糊,她觉得仿佛有哪儿不对劲,但是她想不明白,晃了晃脑袋,又亲了他一口。可是,他的个头太过高大,她那样仰着脸,攀附着他,觉得有些费劲,往下挪了一点,亲了亲他的下巴。

“梨花、梨花……”他不停地叫着她,喃喃的、急促的。

她愈发懒散,继续往下挪,亲吻他的脖子,顺便在他的喉结处咬了一口。

赵上钧倒抽了一口气,倏然绷紧身体,张开嘴,却压抑着,发不出半点声音。

傅棠梨揪住了他的衣领,懒洋洋的,身体继续在往下滑,把他的领口扯得大敞,她还在亲他,只是到了后面,开始有些敷衍起来,在他身上胡乱咬着,他的肩膀、他的锁骨、以及、他的胸口。

口水湿漉漉的,舔在他的肌肤上。赵上钧素有洁癖,当日初逢时,连她碰触一下都容不得,而今,却只想要她蹭满每一分、每一寸,一处都不要漏下。

她的嘴唇,是这世间最柔软的花。

隔着山水琉璃罩子,灯光朦胧,屏风上的海棠花影落在人的眼眸中,飘忽而迷离。往后,赵上钧每每思及此夜,都觉得恍如做了一场梦。

他低下头,慢慢地摸上她的脸。

她醉了,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会儿开始不耐烦起来,拍开他的手:“我要去困,你很烦,别弄我……”她的声音如同掺了蜜蜂的糯米糍粑,又黏又软,“可不许像上次了。”

不说犹可,这一说,怎么可能不?

赵上钧扶着她,慢慢地放倒在榻上:“放心,肯定不像上次那样。”

第44章 忽如一夜春雨来

傅棠梨脑子迷迷糊糊的,听不懂他的意思,她想睡了,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那感情好……”

他的手伸到她的小肚子,软软的,那么一握,细细的一截小蛮腰被托了起来,这让她形成了一个很古怪的姿势。

跪在榻上,脸趴着。

傅棠梨虽然醉得傻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儿生气,握住粉嫩的拳头,捶着枕席,嘀嘀咕咕地抱怨:“怎么这样,忒不成体统,你讨厌,走开。”

他的身躯雄伟而强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贴了上来,摩挲着,碾压着,贪婪而粗鲁。

就像倒在烈日下的砂砾中,滚过去,浑身发热。她的肌肤细嫩,娇气极了,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嘤嘤唔唔”地挣扎了起来。

这一年的夏季已经临到末了,风拂过肌肤,没有那么干燥,反而带着一种温柔而细腻的触感,如同情人的嘴唇,吻过她的身体。

下面一凉,又一烫。

她惊了一下,醉得迷糊,没来由地大哭起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春水缠绵、如春莺婉转、似痛苦、又似愉悦,一阵阵地抽搐。

赵上钧咬住牙关,汗水从他的紧绷的下颌滚落,不停地砸在她雪白的脊背上,在尾椎的窝窝那里,聚成一小汪,水光晃荡得厉害,盛不住,很快就洒出去,不一会儿又滴落,周而复始。

她的背都湿了,就像酥酪浇上了蜜汁,从底下透出熟透的胭脂色。

赵上钧喘得更加急促。

不知是什么缘故,靠在榻边的案几一直在晃动着,晃得太厉害了,案上灯烛摇来摆去,整个屋子光影明灭不定,如同在须臾的梦境中,一切颠倒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