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傅棠梨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殿下且慢……”
赵元嘉牵挂已久,好不容易盼得她归来,喜不自胜,况且难得能和她亲昵一番,更觉心神荡漾,他急切地搂住她的肩膀,把脸贴了过去:“怎么,哪里不舒服?”
就在这当口,冷不防傅棠梨“啊”了一声,眼睛一闭,就那么软绵绵地向后倒了下去。
赵元嘉大惊,差点来不及扶住她:“二娘、二娘,你怎么了?”
第60章 太子妃与淮王通奸之罪
左右惊呼,内殿女官急忙带着宫人围过来:“不得了,太子妃晕过去了,殿下快让开,快、快、扶太子妃到床上,去、去、把窗子关上,别让太子妃着凉了,太医、太医,今儿怎么太医没过来?不像话!”
吵吵嚷嚷,一片混乱。
陈虔见状,飞跑着去传唤太医。
不多时,许掌令亲自带着几个老太医赶了过来:“下官已听闻太子妃之事,本待太子妃回宫稍作休息,明日再过来请诊,是下官怠慢了,有罪。”
正说话间,傅棠梨已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宫人又是一阵惊呼:“太子妃醒了、醒了!”
傅棠梨脸色苍白,好似十分痛苦地呻吟着:“我的头好疼啊……”
赵元嘉坐到床边,握住了傅棠梨的手,满脸焦虑之色,柔声安抚她:“二娘莫怕,孤在此。”
傅棠梨把手抽了回来,捂着额头,剧烈地
喘息:“疼、这里好疼,我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许掌令赶紧把太子请开,老太医们轮番上前,紧张地为傅棠梨把脉、看诊、诸般询问。
傅棠梨蹙着眉头,气息虚弱,喘一口气都要歇上许久,断断续续地对太医道:“我自被人从河中救起后,就时常头疼,这次发作最为厉害,方才见有陌生男子贴近,一时情怯心悸,不知怎的,一下就不省人事了,这会儿还难受得很。”
赵元嘉在旁,忍不住出声抗议:“二娘,孤是你的夫君,怎么是陌生男子?”
傅棠梨看了赵元嘉一眼,面露不悦:“可是,我不记殿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日子流落在外,仓皇无所依,只觉这偌大世界,竟无一人是我故知,惶惶不可终日,似惊弓之鸟,殿下难道不能体恤吗?”
赵元嘉听得又心疼,急急摆手:“孤并无这个意思,二娘不要多心。”
旁边的太医此时亦道:“太子妃当日脑部必是受了重创,血瘀其中,阻塞神思,才引发这失魂及头疼之症,眼下这情形,除药物调理外,还须清心宁神、静思安养为宜,切忌大喜大悲、大惊大怒。”
许掌令在医术上不甚精通,但惯会做好人,闻言亦点头:“太子妃今日才回来,依下官看,这里人多,乱哄哄的,很不妥,还是先避让出去,让太子妃清静下来,缓一缓神才好。”
既太医这么说,赵元嘉不得不听。
他曲意款款,轻声和傅棠梨说了好些话,大抵是叫她宽心休养,总之来日方才,他定会好好照顾她的,不必担心,直到傅棠梨面露倦容,阖眼昏昏欲睡,他这才领着众人,依依不舍地走了,宫舍里只留内殿女官及三五宫人。
宫门掩上。
待周遭安静下来后,傅棠梨面色好了一些,又睁眼,看了看左右,慢慢地坐起身。
内殿女官急急上前服侍,拿了件貂皮大氅给傅棠梨披上,取了缂丝引枕垫在傅棠梨身后,命宫人把错金炭盆挪到榻边,又添了一把合香红萝炭,殷勤备至。
“太子妃不若多躺着,若是嫌太亮了,我叫人把帘子都遮上,再把熏香换成东阁藏春,供您小憩片刻?”
这内殿女官看过去是个伶俐的。
傅棠梨摆了摆手,慵懒地靠着引枕:“你叫什么名字?是我身边服侍的人吗?”
女官笑道:“太子妃原是忘了,我姓方,单名娴,忝为东宫司则,太子妃殿里一应杂务,是我帮着打理的。”
傅棠梨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眼,她看不出什么,这些宫人在她眼中都是陌生的,她冷静地发问:“这么说,你原本就是东宫的人,难道我嫁入东宫时,身边没带几个旧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