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两人狗咬狗一嘴毛,最后安宴直接摔了车门下了车。
他没有去处,以前玩在一起的朋友不是不接他的电话,就是支支吾吾地挂了电话,安宴才明白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最后只能去了闫嘉玉的新住处,他抬手输了密码,却发现密码错误。
安宴楞在原地,脸上的疼和胸口的痛混在一起,不知道是哪里更痛一点。
他不敢去敲门,门却突然打开了。
闫嘉玉的身后站着的还是他上次看到过的那个男孩儿,只是现在的他更是一副主人家的样子:“阿玉,不请你朋友进来坐吗?”
闫嘉玉这才让开了身子,安宴的腿却像灌了铅,一步挪不动。
“你们聊,到饭点了,我去做饭。”那个男孩把散落在沙发上的的衣裳收起来,又挠了挠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才慢悠悠地去了厨房。
“你们,在一起了?”安宴的喉咙很干,喝了一杯水下去之后半点没有缓解,让他硬生生地品出了点血腥味在喉头。
闫嘉玉笑了笑:“你就理解成,能给艹的男保姆就行。”
闫嘉玉没有问一句安家的情况,也没有问他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只是送客很明显地说了一句:“在家里吃饭?”
安宴立刻站起来:“不用了,我要回家了。”
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在闫嘉玉的眼里,他从苑圆的微博里知道了所有的事,十多年来的友情好像变得一文不值,甚至在安家落败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要伸出一只手帮一帮。
安宴站在闫嘉玉家的楼下,穿堂风吹过来,心口破的那个大洞太空,空到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
行尸走肉一般地从市中心走回了别墅区,他看着从繁华街巷的霓虹慢慢变得昏暗,看着自己每天开车走的路,原来走起来的风景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慢慢地走近了安家的别墅区,看着那一条路,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下午,安晴背着他,从别墅区跑到了大路上,原来这条路有这么长,安晴那个弱鸡身子,是怎么把他背出来的呢?
从市中心走到这里已经走了两三个小时,安宴又累又饿,在看到自己家黑沉沉的屋子的时候,安宴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他就被人用布袋子罩住了头,接着就是像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他一开始还反抗,可到了后面就放松了身体,安晴受了多重的伤,那些疼痛就反应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像是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看着远处的月色和地上的狼藉,笑他这乱糟糟的人生。
他在地上躺了大半夜,在晨光熹微的时候才拖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家,上次他疼的时候有安晴背着他,这一次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别墅门前宽大的封字的字条,安宴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安谨知合衣躺在沙发上,屋里也不过才几天没有人打扫,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像垃圾场一样的地方。
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力气了,直接就躺在了地板上。
再次叫醒他们的是门外呼啸而来的警笛声,安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警察已经进了屋里,手上拿着的是逮捕令。
“哪位是安谨知?”
安谨知似乎是还没有睡醒,气血不足让他整个人头重脚轻,他撑着沙发,说自己是安谨知。
“你涉嫌巨额行贿案,现依法将你逮捕。”那个警察把逮捕令放在安谨知的眼前,最后要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突然挣扎起来。
“警官你听我说,这些不是我做的,都是他做的啊。”他的手指向站在一边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安宴,“都是他做的,你们不是有视频和照片吗?”
安宴笑了笑:“我只是执行人。”
那位警官又转头去看安宴:“你是安宴?”
“之前的非法拘禁和故意伤人案件,受害人已经正式提起诉讼了,现在也需要你去警局。”
最后两副手铐,带走了安家的两个男人,而在去警察局的车上,安谨知一直咬着行贿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都是安宴自己做的。
安晴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脸居然就在这几天里圆了一点点,杜叔很有成就感,做起饭来更是干劲满满。
“裴之缙,我吃不下了。”安晴看着那个满满当当的保温桶,实在是吃不下了。
“好,不吃了。”裴之缙轻轻地擦了擦他的嘴角,“问吧,你那眼睛都伸出爪子了。”
“安家怎么样了?你手机也不给我,蔡凭霜他们来了也不跟我说。”安晴动了动自己的背,还是有些隐隐的痛意,他不知道自己的后背怎么样了,只是每次裴之缙给他擦药之后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