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云清提前订好了一束花,托人送到的门口,她接下花来,*是一束清新的百合,她将花束举到跟前嗅了嗅,骄傲地看向温舒白:“看看,这不比红玫瑰好?”

温舒白轻轻笑了笑,用手理了理花束的包装:“行啦,曼小姐也是好意。”

“我知道她是好意,我只是说我俩还是不太一样的。”

她或许原本就喜欢那样的。

温舒白一路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又激动又高兴。

那句话怎么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总觉得,今天就是幸福的开始。

顾书迟被安排在一间vip病房,房门紧闭着,门口甚至有人看守。

到门前时,魏斯庭朝他们一点头,门口的人这才开门放他们进去。

“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警方明明用的化名,但还是有记者拍到了顾书迟受伤的照片。虽然很模糊,但许多人都猜测顾书迟就是案件里的男主角。所以这些天为了防止有人来打扰,找了些人看着。”

魏斯庭一面替她们让出一条路,一面耐心地解释。

温舒白此刻心脏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她走到门前,远远的看见窗口纱帐下泻入的阳光。

云清原本打算进去,踌躇了片刻,拉住了魏斯庭的衣袖:“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魏斯庭抬头看了看温舒白的身影,于是点点头,接过云清手里的百合,将它放在进门处的椅子上。

温舒白拐过墙角时,病床上的顾书迟刚好抬起了头来。

他手上还打着吊瓶,头上还缠着白纱,当初被抓得血流不止的那只手臂此刻也正缠着几层纱布,他的腿上摊着一本艺术画册,看着精气神比那日要好许多。

温舒白望着他,一时情绪波涛汹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还是顾书迟先开了口:“你来了。”

他说着将那画册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温舒白原本在来的车上想了许多要对他说的话,想和他分享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但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又觉得一句话好像都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激动情绪了。

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遍,确认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抱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顾书迟稍稍一愣,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哭得一颤一颤的,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后脑勺。

“以后不会了,不要哭。”

“你是个王八蛋,总让我因为你哭。”

她哭得泣不成声,说话也不太连贯。

顾书迟只是垂眸笑着,一声一声地接应着她的话:“是,我是王八蛋。”

他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认真地看着她:

“以后不会再让你因为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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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白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好多事。

他只是认真地听着、应着,听着她的委屈,再一遍遍地道歉。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温舒白红着眼从他的肩头起来,此刻对上那双墨色的瞳孔时,竟从里面看见了柔柔的清波。

像是冬日的暖阳。

温舒白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抽抽嗒嗒地抽纸巾抹眼泪。

这会儿,墙边传来脚步声,魏斯庭和云清探了探头:“咱俩可以过来了吗。”

温舒白一回头,这才发现自己伏在他的身边同他说了快一个钟头的话。

“你俩也来啦。”

云清努努鼻子,举出一大捧百合:“姐姐我可是给你带了一大束百合。”

说罢,又利索地绕到顾书迟的病床边。

看了一眼温舒白又看了一眼顾书迟:“你啊,遇见我们白白就偷着乐吧。这傻姑娘还想着为你去送死呢。”

云清嘟嘟囔囔着,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温舒白在拼命摆手。

顾书迟一怔,回头看向温舒白。

她对上他的视线时,这才放下手来,解释起云清的话:“也不是啦。只是当时我是想着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没有告诉清儿。”

顾书迟用指腹替她擦去眼泪:“我怎么舍得让你为了我死掉。要死也是我死。”

“哎呀哎呀,什么你死我死的。大家都大难不死,多好的日子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云清抄起手来,魏斯庭也将刚刚出去买的果篮提了过来。

“我说你俩,回去好好补补吧,瞅瞅一个二个的就这么点时间都憔悴了不少。”

“刚好,医生说顾书迟这边身体没有大碍了,住了这么久,等几天就能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