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何泓行心态发生了变化,算了,人也不容易,就当做慈善行好事了。
何泓行:“两个图您就能解成一句话?”
“命就是命,你不信命可今天你却走进我的店里,你不信我却又抽中这支签。这就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算命人笑着,随后从抽屉里摸出来一个挂件,上面小竹子刻有卦句的八个字。
原来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不相信,何泓行又质疑对方是不是全瞎。
“那您给解解这八个字?”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显得既随意又不失姿态等待着。
算命人把挂件往桌子上一放,不紧不慢地说到:“那你这就算是信了,信了就得接住这份缘了。”他高深莫测地继续说:“这是一支上上签的凶煞桃花。”
“大师,你确定这是上上签的意思?”何泓行被逗笑了,手摸到裤兜想掏烟发觉在店里墙壁上禁止吸烟的牌子觉得不妥,作罢。
“嘘!休要质疑我!”算命人拍桌,捍卫自己权威领域严厉起来:“白云初晴,大雨过后才是初晴,由此可见会有大雨为前提,若没有后半句,你这一年是富贵青云。初晴万物得到滋润,尤其对花草树木而言。后半句幽鸟相逐单看也是极好,相逐意味成双成对在嬉戏,只有心意相通的爱侣之鸟才会如此。”
算命人紧跟着叹了一口气:”两句单看都是上上签,可难就难在雨后的一对鸟相互追逐,雨水对鸟儿可是天灾,飞过去才是白云初晴幽鸟相逐迎来花开,幽鸟可解成安静之鸟亦或是漆黑无艳之鸟,在签象所解我更偏向后者。挨过风雨便是同林鸟,怎不是上上签!”
“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一劫你若躲得过去便可水到渠成,躲不过去…”
“躲不过去那我就死了呗。”何泓行听到最后完全不信了,什么漆黑艳之鸟。他是感觉至上并且颜控,自己的另一半用鸟做比喻也得是孔雀凤凰那种漂亮傲气的鸟。
他对另一半要求就是一种感觉,那个人出场别人谁都不行的感觉。
何泓行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票放在桌子上,他有预感对方下一秒绝对会说“破一下吧,包你平安度过。”索性先掏钱结束。
“大师我还有事,这点香火钱就当是麻烦您解签和小挂件了。”何泓行拿过桌子上那个挂件拴在车钥匙上,起身就走。
二百块钱没白花,好歹见到点东西。
“喂!喂!我还没说完!”算命人晃晃悠悠追出去,眼疾的他穿着耐克也做不到just do it。人群涌动,追不上何泓行只能冲背影喊:“挂件不卖!喂!我不卖啊!”他嘟嘟囔囔,跺脚懊恼:“怎么和前天那个一样!上来就拿人挂签,唉…,又要重新做。”
何泓行食指转动车钥匙走向了灰白色奔驰g500,车停在街边,悍匪般占据着停车位。里面的青年男人摇下窗伸出头,打趣儿着:“您可算回来了,可让老臣好等啊。”
“等得你都谋朝篡位了?去,副驾驶去。”何泓行将人从驾驶位赶出去,不忘给人屁股来一脚。自己坐上座位发动车子,引擎声过于悦耳,没有哪个男的能拒绝得了悍猛的奔驰大g,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征服欲。
“老臣全心全意辅佐新对象,天地良心啊!”男人明显是在开玩笑,在副驾驶麻利地系好安全带,也不知道他纯良的脸上怎么做出来一脸欠打的坏笑:“不过老何你开这车去饭店送咱们的前队长不怕别人说闲话你贪污?你这突然升职,小心小人啊,我愿意替你背负骂名,让我开吧?”他嬉笑着,表现的特别像个谗臣。
何泓行冷呵,熟练地踩油门极冲地倒车掉头冲出去:“少来,我家的每一分钱都合法,该交的税一分不少,就我一个儿子他们不给我花钱给你花?怕有人嚼舌根还给队长办什么高升宴送他,找个地摊一人一瓶啤酒喝完回家得了。”
“我不介意伯父伯母给我也花点的,何哥哥~”男人掐着嗓子抛个媚眼,又好奇对方算命的结果:“大师怎么说啊,你今年能脱单吗?”
何泓行目不斜视又说到:“算命的说我今年能脱单,但有血光之灾犯小人,我怀疑就是你。”对方提及脱单问题只让自己对心里模糊的梦中情人更坚信,另一半一定要感觉对。
“冤枉啊,你要是脱单兄弟绝对是下雨天撑伞让你们打啵的。”
“行,明儿就给你买雨伞。”何泓行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他开车都有一种狠劲儿,一旁的男人只有羡慕他开猛马的份。
他们刑警队在私房菜探春宴的包间里欢庆老队长升职调走,新队长接班,纷纷为何泓行举杯庆祝。
何泓行被灌酒灌得不行,老队长在饭桌上攥着他的手语重心长说:“泓行,你身上有一种为了良心不罢休的狠劲,但太刚易折,咱们这行见过的太多,很多事谁也不能怪。你是好警察,别让我失望。”他的话似有若指,但人没遇见事的时候永远不能体会过来人的感受。
“您放心吧。”
“祝你明天顺利上任!一起喝一杯!”
在高楼十九层的卧室里,厚窗帘遮住了落地窗的江景。七点零五分,何泓行被电话吵醒,他带着宿醉的头疼从被窝里爬起来在接通电话后瞬间清醒了。
事实证明不要乱立flag。
电话另一头:“何队,梧桐街发现一具女童尸体。”
“知道了,封锁现场,第一时间调取监控。”
何泓行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出门,上任第一天就陷入命案中,似乎在应照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