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我有点喜欢你了。”龍清话说完就打开车门下去了,没给何泓行进一步的机会。

何泓行扑在副驾驶上,第一次懊恼他妈的车门怎么没反锁。何警官耳根有点发烫,谈恋爱是讲相互回应的,现在品出来点甜。

回味的时候他忍不住嘴角的笑。

“何泓行,我不知道路,快点。”龍清脸也有点发烫,咳嗽一声又有些别扭的催促了一声:“何哥,快点。”勾何警官就想吃饭一样简单。

何泓行从下身燥到头顶,拳头攥了又攥压下火。

上午的殡仪馆也透着阴冷,里面的遗体告别厅需要较低温度,没办法开暖风。进门就让人觉的冰冷,再加上几乎所有人都披着白麻或者是黑衣服,从心里就产生了发冷的情绪。

大堂很大,左右两边是遗体告别厅,只需要找到骆雅雅的厅就可以了。

哭声、聊天的欢声笑语都混杂在这栋建筑物里,违和又光怪陆离。有人悲伤亲人的离世,有人高兴他们继承的遗产,殡仪馆是人间的照妖镜,什么鬼怪都会在尸体肆无忌惮露出他们压抑许久的情绪。

毕竟已经死了,还坐起来反驳鬼怪们吗?

骆雅雅的告别厅在东南角,很小。门前画着一张黑白照片,瘦小的女孩穿着校服浅笑着。照片都是学校评三好学生时拍的。厅里的男男女女他们脸上没有太多悲伤,很平静,还有早起的疲惫。

龍清站在小厅门旁边,看着零零散散的花圈心里不舒服。发现挽联和花圈上只有骆雅雅的名字,问身边的何泓行:“怎么只有女孩?”

现场丝毫没有悼念她母亲的痕迹。

何泓行解释道:“是骆雅雅父亲申请给尸体安葬,他说那是前妻,他管不着,让女人家里处理吧。”

“女人家里只领了丧葬费,钱被她父母分给了她弟,她弟嫌晦气,她妹觉得谁拿钱谁办事。事争执没了头,死得惨,死后也没个安心。”何泓行蛮可怜这位母亲的。

龍清皱眉,疑惑:“你怎么什么都清楚?”他心情沉重,有的人有家似乎也没有家。

“郑米告诉我的。”郑米有时候真挺八卦好凑热闹的,何泓行从兜里掏出一个慰问包,里面装了五百块钱现金,信封面上写着两人的名字。他塞给了门口站着的骆雅雅父亲。

中年男人发福有胡茬,穿着一身黑,腰间系了一条白麻布。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泓行,没找记忆里找到相对应的亲戚。

“你是?”他拿着信封,皱眉。

“负责案件的警察,我姓何,送孩子一程。”何泓行应对场面事很熟络客气,让人找不出不满的地方。

当年要不是他非要报考警校百分百会经商,家里的产业还等着他接手呢。从小耳濡目染客套恭维他自然会,但打心眼里不喜欢,选择了另一条道。不过也没浪费天赋,有时候又在交际上发挥作用,

男人用手指捻了一下信封,有厚度质感,没拒绝迎了一把:“何警官请进吧。”

一来一往看得龍清受益匪浅,进入小厅里的时候拽着何泓行胳膊小声:“参加葬礼时候都需要这样?”

“差不多吧,亲朋好友有的会送点钱财以示安慰,也有帮忙的。”

听完回答龍清抿着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圈围绕在两旁,中间是安静躺在架子上的骆雅雅。入殓师做了美容处理,看起来皮肤呈现灰白透着红,那是腮红刻意画出来的。

女孩身边是黄白色的菊花,都是殡仪馆提供的。这个厅里哭声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何泓行注意到甚至都没有人点燃旁边的火盆烧纸,孩子父亲并没有很伤心。

两人在骆雅雅身前鞠躬,带着赤诚的心希望女孩来世可以平安幸福。龍清看着照比寻常同龄孩子瘦小的身体,低声喃喃道:“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面包,别担心受饿了。”他很自责,不知道自己善意的面包究竟是不是骆雅雅的催命符。

从遗体告别的小厅里出来龍清心情就一直低落,坐在大厅里休息椅上发呆。

何泓行蹲下来看低头的龍清,吹了一下对方的头发:“不舒服了?那咱们先回去吧。”

“等都结束再走。”龍清很坚持,他看着何泓行眼睛莫名其妙泛起酸涩委屈,问到:“你说火真的能烧净罪孽吗?她能干干净净安心的去吗?”他需要一个答案,也是心里的慰藉,哪怕何泓行骗骗的。

“可以,她不会再挨饿了。”何泓行搂住了人肩膀,顺势坐到身边身边。

殡仪馆太多哭声了,多到让人压抑。

龍清说:“你说我死后会有人为我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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