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他对牌位上的人执念入魔般,虔诚到相信鬼神。
龍清看见蓬头垢面的女人只觉得一震,对方的状态明显是被囚禁多时。违法、荒诞在三边是正常事,他是有些接受不了,稍显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质问着秦莽:“她是谁?”
“四面佛曾经的老板,她肯定知道遥朵洛。”
“你这么对她,是违法的知道吗?”龍清无法接受,悲剧的根源都来自于此地的混乱和违法,他恢复的记忆里就憎恨着三边不把人当做人。即将发作时,突然猛得被何泓行从身后一把揽住:“深呼吸,放松,这儿不是港城。”他提醒龍清法律的不通用性。
“我知道违法,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也只会觉得我做的太轻,轻到就是囚禁她五六年也不够赎罪。”秦莽转过身,弹了弹烟灰,游刃有余态度轻描淡写说:“她啊,杀人越货卖粉逼良为娼,你问问她就都清楚了。”
龍清急促浅喘两下,不可置信看着地上的女人。片刻,唇肉轻轻颤抖问到:“你认识遥朵洛吗?”
女人双手抱头,惶恐不安地哆嗦着。另一头的秦莽一句话,她立刻疯狂点头。
“不说等会割了你的舌头。”
“认识认识…朵洛,我,夜总会的头牌。”女人卑微的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偷看着龍清。那张脸与朵洛的几分相似,一时间恍惚了神。
龍清紧接着问到:“她当年有没有卖过一个孩子,然后她和她老公去哪儿了?!”过于激动,他急迫焦躁追问:“有没有!”好在有一个男人死死揽住了他。
“说啊,你说啊!”
过去近在咫尺,龍清所有苦难的根源就要拔出来。他困在过去被遗弃的痛苦太久,谁也没法体会此时此刻的情感。
“你说啊!”
女人在两边威胁下尽力回想着曾经的事情,囚禁的岁月里她的脑袋混乱,秦莽在她精神里烙印的只有痛苦。她需要想一会,干涸的嘴唇张合说得话都是片段。
“是,对,对她和我夜总会一个打手,结婚了,有一个孩子,不过他们把他卖了,卖了换钱…他们太缺钱了,他们把孩子卖了。是我,是我给他们介绍的。”她把知道的都讲给了龍清。遥朵洛在一个园区长大,来初潮却被里面淘汰塞到外面的夜总会里工作,因为长得漂亮又会跳舞很快就成为了头牌。
被暴力囚禁的女人会向往暴力将她解救,爱上四面佛的打手不奇怪,她觉得那个男人会拯救她,为她不顾一切,很快两人有了孩子却无法负担起生活。
“那时候,他,他要一个孩子,卖到国外,刚好他们有一个孩子,我只是帮忙!”
龍清的诞生没有让他们幸福,反倒是跌入了痛苦。
“卖了一些钱,但遥朵洛又回我这儿工作,那男的把她卖,也卖了。”
女人断断续续的话里说出了龍清被卖后的故事,回到夜总会的俩人被毒品控制,钱很快被花完,打手被贪欲冲昏了头把女人又卖进回了一个园区里,后面她就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她,死没死,那,那男的住在窝棚,我就知道这些了!”她见秦莽走过来立刻跪趴在地上磕头,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秦莽捡起铁链狠地一拽,抻得女人干呕不止,他淡然地说:“割舌头逗你的,我还没折磨够你。地狱十八层,你还不够格下地狱受罚。”
听到过往真相的龍清愣在原地,厌世的双眼里透着复杂的情绪。看女人毫无尊严,心里咒骂着自己该死的善心,可怜她什么?可是成为“人”就是这样,看见可怜者就会心生怜悯。
龍清声音嘶哑,不死心追问:“他要一个孩子,他是谁?是谁!”
女人吓尿了,地上一摊水渍,疯狂摇头:“我不敢,我不敢…”一旁的秦莽把话接过来,淡淡地说到:“她不过是在这里卖卖淫,联系联系小生意给人当狗,在这里敢贩卖器官的只有一个老板,他姓关。
女人和接她位置秦莽严格来说不是姓关的产业中的,他们是另一支。只是控制货品的东西需要和他们这边的老板拿,也就是他们卖粉,姓关的卖人。
“你呢,你为什么囚禁她?”
面对龍清的质问,秦莽抬眼直视过去:“因为她害死了我老婆。”
月光下神龛前香炉中的轻烟升起,逐渐变淡,按照鬼神之说那是亡者回来吃饭了。
“没有她,我也不会有今天。”
何泓行死盯着男人,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认识一个叫郑闻的人吗?是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