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没有......但是,我喜欢跑长途的时候,车里只有我一个人。”他说的时候是看着贺骥。
黑子无法理解:“啊?为什么呀,我就不喜欢,一个人开那么大老远得多无聊。”
付淮槿没说话。
贺骥走过来的时候就把烟掐了,对黑子:“别说了。”
再看着付淮槿:“付医生不用管我们,别耽误你出发。”
停几秒又说,“我们今天先不过去。”
话音刚落旁边黑子差点跳起来:“别啊哥,现在这个时候去葡萄长势正好,再晚点几个月就全干了,还有什么去头?!”
付淮槿本来都走了。
刚把车钥匙拿出来,听到这句的时候愣了下,回头。
走回来问他们:“你们要去的地方,该不会是......塬堤酒庄?”
黑子朝他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付淮槿:“......”
黑子又说:“我们酒馆的酒都是从那儿来的,方便嘛,毕竟那酒庄也是我们老板的。”
酒庄的主人贺骥又在旁边支起根烟,但没点燃。
付淮槿此时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世界就是个圈,有时候真怕什么来什么。
眼前这就是他哥顶头上司,遇上了那就不可能不帮,这点人情事故付淮槿还是知道。
分别看向他俩,即便再不情愿都只能改口:
“等拖车来了我再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不能真替他哥把人得罪了。
再次上路时,付淮槿的小轿车上坐着贺老板,后者个太高了,坐前边不得不蜷起腿,看着有些憋屈。
付淮槿在人刚上车的时候就说一遍,现在忍不住又道:
“你要不还是坐后边去?”
拖车过来的时候,黑子跟车走了,最后只剩下贺骥坐付淮槿的车。
“没事。”贺骥再次摇头。
对着他,“付医生要是开累了可以再下一个休息站换我,我昨晚睡得很好。”
他一下说起昨晚,付淮槿又想起那碎杯子,还有自己一直没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
“我可以自己开。”他说。
两人在路上都没再说话。
贺骥没再提起昨晚,付淮槿也装做不知道。
只是开车路过一片稻田。
贺骥才再开口:“不过还真挺巧的,没想到付医生的哥哥居然是我们的厂长。”
“厂长?”
“负责整个葡萄酒酿,这样喊方便。”
“是挺巧的......”付淮槿也说。
巧到他刚知道的时候像是在做梦,
同时这对他来说也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梦。
此时此刻,付淮槿只要一看到他还是会想起席飞。
即便知道他们暂时不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去这样想。
看到就想,想了心里就不舒服。
不过当对方说到自己哥哥,付淮槿精神也放松一些:
“他以前就承包过几片葡萄园,产量一直不错。”
“我知道。”贺骥点点头,靠着车窗时扭头看付淮槿,“所以我们今年能产出多少琼瑶浆,全得靠付医生的哥哥。”
说是付医生的哥哥,却只睨着付淮槿。
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贺骥就经常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
不似打量的那种审视,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明目张胆的一种凝视,瞳孔里像是浸没了一口深井,随时要把人吸进去。
之前即便席飞在场那次,他都是用这种眼神看他。
格外专注,一看就会看得很久。
虽然不至于到冒犯的程度。
付淮槿先是能专注开车,后来被盯久了还是有些受不了,刚要开口让人别再盯着自己看。
贺骥已经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外半人高的狗尾巴草。
第10章
两人到的时候付淮槿还以为他哥会出来接他。
结果到地方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两口子去集市上买菜了。
付淮槿的哥哥付磊年轻时做过很多工作,除了果园还干过两年厨师,看样子应该是知道老板今天过来,特意想出露一手。
但实际上这个酒庄原来是配有厨师的,根本不需要他动手。
付淮槿刚把车停好,酒庄里就有人过来,对着窗户就是一通问:
“贺老板,一路上过来都顺利么?”
“挺好。”贺骥没提他自己车胎破了的事,下车以后,绕到旁边帮付淮槿开车门,低声问他:
“累不累? ”
他靠得很近,低头问的时候嘴唇只一毫米就能碰到付淮槿头顶。
付淮槿开了快四个小时的车不可能不累,但被问起来就有样学样地跟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