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没。”徐书朝说:“是阿随和小羊帮忙拿过来的,她们不知道。”
牧诀说:“既然靳斯扬都看见这上面刻的字了,他肯定不会再想着长大后要跟你结婚了吧。”
徐书朝好笑道:“小孩子随口胡说的,你怎么记这么长时间?”
牧诀理直气壮道:“所有觊觎你的人都会被我记仇。”
徐书朝:“……”
牧诀把黄铜牌塞进徐书朝手里,道:“你帮我戴上。”
徐书朝侧身看向牧诀,抬手把绳子戴到牧诀的脖子上,目光落到他空荡荡的耳垂上,问:“怎么没戴耳钉?”
“担心爷爷奶奶嫌我是坏孩子。”牧诀说。
徐书朝笑了笑,道:“那你还要去染红头发?”
牧诀:“程可跟你说了?”
徐书朝:“听她提了一句。”
牧诀:“你喜欢我染红头发吗?”
徐书朝:“你喜欢?”
牧诀说:“你喜欢我就喜欢。”
徐书朝摇头:“我不喜欢。”
“那我不染了。”
徐书朝听得好笑,侧目看向牧诀,道:“就这么听我的话?”
牧诀哼哼两下:“刚才让你帮我戴狗牌的时候你也没拒绝啊。”
徐书朝其实有些意外,牧诀会这么坦然地说出狗牌两个字,这人从前听见她们这么调侃他,就要生气的。
“在想什么?”牧诀见徐书朝没说话,抬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脸颊。
徐书朝抬眸看向牧诀,笑道:“在想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说出狗牌两个字。”
牧诀也笑起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意味,反而很是自豪道:“我要让所有知道,我是你的。即便你不能在我的身上留下信息素,但只要你想,不管是狗牌还是耳洞,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宣示主权的痕迹。”
徐书朝听着,没有说话。这些话,就算牧诀不说,他也知道,只要他想,牧诀会容忍他对他做任何事情。即便他知道,但每次听到牧诀这样说,心中的一处还是会变得柔软、变得滚烫。
他始终被牧诀这样热烈的感情包裹着,这也是他能全心全意地相信牧诀的感情的重要原因。
徐书朝胳膊搭在护栏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对牧诀道:“你知道那个男生为什么会每个夏天都回来放露天电影吗?”
牧诀的目光落在徐书朝的侧脸上,他的眼中,比起那些星光点点的星星,徐书朝是更耀眼的存在,他道:“不知道。”
“奶奶说,那个男生还有一个妹妹,很早就去世了。幼年时,妹妹生了病,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来给妹妹治病了。那时候妹妹听其他小朋友说爸爸妈妈带她们去市里看了电影,妹妹也很想去,但家里的钱要给妹妹治病,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拿出来带妹妹去看一场电影。”
徐书朝顿了顿,才又说:“后来,妹妹的病没有治好。离世前的那段时间,一直对哥哥说希望哥哥能替她去看一场电影。我和那个男生聊过两句,他说很后悔没能在妹妹活着的时候带她去看一场电影。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爸爸妈妈也已经不在世了,他仍会每年夏天回到这里,坚持扯块幕布,放着从前的老旧电影。哪怕很少有人看,他也会完完整整地放完一整部电影。”
牧诀往徐书朝旁边挪了挪,手掌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
“奶奶和我说,人不能活在过去,同样也不能活在未来。如果一直为了未来尚未发生的事情而逃避、畏缩不前,因此耽搁了当下,将来可能会抱憾终生,就像那对兄妹一样。哥哥到现在都还在自责、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带妹妹去看一场电影。”
牧诀听着徐书朝的这一番话,他有预感,徐书朝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他一直都很想很想听到的。
徐书朝侧身看向牧诀,他虚抬了下手,问牧诀:“我能摸一摸你的腺体吗?”
牧诀下意识往徐书朝跟前凑了凑,微微低头,将后颈完全暴露在徐书朝的视线之下。
alpha的腺体与omega相比,要脆弱些。愈合速度慢、痛觉异常敏感,是以alpha的腺体轻易不会毫无防备地完全暴露出来。
徐书朝抬眸看向牧诀的后颈,手指很轻地在那薄薄的一层皮肉上轻轻划过,感受到面前的人很轻的瑟缩了下,徐书朝又问:“可以咬吗?”
牧诀垂眸看向徐书朝,笑道:“朝朝,我的腺体只能我的男朋友咬,你是我什么人?”
徐书朝很轻的笑了声,抬眸望向牧诀的眼睛,语气认真:“那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愿意。”牧诀立刻说道。
徐书朝见牧诀应得这样快,弯了弯唇角,道:“跟我谈恋爱很麻烦的。”
牧诀说:“那你说说都有哪些麻烦?”
徐书朝看向牧诀,眼底带着零星笑意,道:“和我谈恋爱,这辈子都不能再和我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