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冰冷的空气激起一层鸡皮疙瘩,田全宝却不觉得冷,只觉得浑身1燥1热。

林潮那头关闭了摄像头,只能听到他粗1重的1喘1息声和布料的摩擦声。

摸一下。林潮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一坛老酒,只听着就让人醉了。

田全宝冰凉的手指抚上果露的肌肤,刺1激的他一阵1瑟1缩。

林潮那边闷哼一声。

田全宝热得像要着火,他猜到林潮那边在做什么,高涨的渔网让他也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手不断下移,在触碰到后端息出声。

林潮的呼吸更重了。

热烈的端息交织着,一层接着一层,一浪压过一浪。

释放后田全宝累的睡着了,手机扣在枕头上,林潮抽出手,看着漆黑的屏幕,听着均匀的呼吸,温柔的勾起了嘴角。

晚安。

他挂断手机,起身去了浴室。

站在淋浴下,林潮一手撑在墙上,他皱着眉半眯着眼睛,脑海中回忆着刚才的画面。

半晌,浴室内归于平静。林潮冲洗净手心,仰起头,水流喷洒在脸上,他好想田全宝。

第25章

早上,公鸡还没打鸣,田父就回来了,田母披上件衣服给他开门。

人找着没?

田父摇摇头:没找着,周围的火车站汽车站都去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田母去给田父热饭:新媳妇嘞?

回娘家了,接不回来,老张家那些彩礼算是白花哦。田父脱掉鞋,揉了揉脚,走了一晚上,脚心生疼。

田母给灶添上柴火:彩礼要不回来哦?

早拿给那妹儿家兄弟娶媳妇用哦,上哪要得回来嘛?田父脱下袜子等着洗脚。

田母倒了盆热水端过来:哦呦,硬是造孽哦,这一家子算是搞废哦。

田父一边烫着脚,点了根烟吧嗒两口:还是我家老大争气得很。

田全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田小宝上学去了,田父在屋里补觉。

田母新下了一碗面条,打了两个荷包蛋。

田全宝喝了一口热乎的汤,咬了一口鸡蛋:我爸回来了?他在门口看见了田父的鞋。

田母收拾着灶台:凌晨四点过回来嘞,你在睡觉,就没喊你。

我爸昨晚上干什么去哦?大早上才回来。

田母用热水洗了抹布,擦着灶台上的瓷砖,语气无奈:隔壁村张进昨天跟一男嘞跑了,把新媳妇甩到省城哦,他叔叔婶子喊村头嘞人帮忙去抓他。

田全宝吃面的手一顿,左手紧紧的抓住碗沿:抓到没?

田母摇摇头,叠上抹布甩到一边:省城那么大,哪点抓得到人嘛,早不晓得跑到哪去哦,媳妇也跑回娘家哦,彩礼钱也算白花哦,硬是造孽得很!

田全宝用筷子戳着剩下的那个荷包蛋,心里五味杂陈。

田母看了一眼田全宝碗里的面,半天没下去几根:再不搞快点吃面要耙哦,是面和鸡蛋不好吃迈?不好吃妈重新给你弄。

田全宝急忙摇摇头:好吃,好吃。

他大口的往嘴里塞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面,此刻却味同嚼蜡。

一到年节,村里就爱办酒席,今天他家儿子结婚,明天他家老人过寿,后天他家又添丁进口,都要随礼,有的人家实在没喜事可办又想接点钱,家里猪下了一窝崽,也摆上几张桌子,弄点不入流的菜,招呼人过来吃席。

田全宝活了20岁,还是第一次吃猪的满月酒。桌上几个小铁盆,装了半盆土豆白菜豆腐折耳根,荤腥都没有,田全宝也是跟着林潮把嘴吃叼了,现在看着这一桌酒席,都下不去筷子。

他拍了张照片给林潮发过去,一边吐槽,一边听旁边的大妈调侃。

前两天下,隔壁村嘞孕妇小产哦,办场小产酒。那家头鸡下双黄蛋,也摆一桌酒。我家没得事,改天真嘞要摆桌无事酒才得把钱赚回来。

田全宝听笑了,一字不落的给林潮转述过去,顺带补了一句:过两天估计我又要去吃无事酒了。

林潮发了个汗的表情:倒是来点荤菜呀,和尚去吃一顿都不破戒。

田全宝把桌上的生猪血圈起来:这不是荤菜嘛,大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