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刚进房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他迅速转身想要出去,门却从外面落了锁。
田全宝用力的晃动着门。
谁在外面?
屋外是田全宝父母的声音。
勒样要得不?他不得跑出去噻?
窗户我都封死咯,他跑不出去嘞。
听见门外田父的声音,田全宝拼命拍打着门:爸!妈!你们在干什么?放我出去!
田母在门外朝内喊道:留住,你乖乖在家待到起嘛,我们都是为你好嘞。
田全宝急的要死,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妈!我爸怎么样了?你倒是让我出去看看,把我关起来干嘛?
你老汉我还硬朗得很!在家头给我待到起,少想跑出去跟那个男的混!田父的声音中气十足。
田全宝心里一惊,怀疑父母知道了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爸!妈!放我出去!
无论田全宝如何用力拍打着门,都无济于事,田父田母再也没有回应。
田全宝想跳窗出去,可是窗户已经被封死了,窗框都用钉子钉着,中间还拦着木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田全宝无力的躺在床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浑身发冷,骨缝一阵一阵的刺痛,又发烧了。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林潮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到。
田全宝给林潮拨了回去。
你可接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焦急的声音:家里怎么样?
田全宝张了张嘴,嗓子干疼说不出话来,只能挂断电话把目前的状况用微信发过去,他怀疑父母知道他和林潮的事了。
林潮那边听到他又发烧了,紧张得不行,让田全宝快点叫田父田母带他去医院,但是田全宝这边刚发完消息,就再度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田母进来送饭,才发现田全宝的异样,脸烧得通红,浑身滚烫,怎么叫都不醒,已经烧晕过去了。
田母叫来村里的大夫来给田全宝打针,大夫说田全宝烧的太厉害,怕烧出肺炎,最好是去县里住院观察,田父田母商量了一下,怕去县里到时候他再跑出去,就先在家里挂水,实在不行再去住院。
大夫走后,田全宝的手机响了起来,田母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叫林潮的打来的,和田全宝室友说的那个男的的名字一样。
她接起来,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你怎么样了?还烧不烧?
你不要再给我儿子打电话了,我儿子是好孩子,你少招惹他。说完果断的挂掉电话,将手机带走了。
林潮听着那头的嘟嘟声,心里猜了个大概,他现在要去找田全宝,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田全宝再醒来,烧退了一些,还是浑身无力,他伸手去摸手机,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忽地起身掀开枕头和被子,手机都不在下面,他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药瓶,心里明白了,手机应该是被田父田母拿走了。
他痛苦的锤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田母进来送饭,小心翼翼的,怕田全宝夺门而出,先是和田父两个人一起在门口堵着,等田母进来后,田父在外面把门锁上。
田全宝看着他们滑稽的举动,一阵苦笑,他用手掌捂住发烫的眼睛。
崽儿哦,多少吃点饭嘛。田母把饭端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子。
田全宝摇了摇头,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田母看着田全宝苍白的脸,眼眶都瘦得凹陷进去,一阵心疼:哪凯能不吃饭嘛!长时间不搞饭吃,身体不得搞废啊?
放我出去。田全宝暗哑着嗓子道。
你乖乖嘞听话嘛,爸妈找好人咯,过两天就来跟你医病,医完病你就好喽。田母不相信自己儿子是同性恋,她只觉得是撞邪了,找个先生给去去邪,她儿子去了邪祟,就还是让她长脸的好孩子。
田全宝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从眼角留下,这么多年的伪装,如今不得不自己戳破:妈,这不是病,我就是同性恋。
不可能!田母拔高声调,语气中带着自欺欺人的恐惧:你听妈嘞话嘛!你就是撞邪咯,等哈儿把病治好就对喽。
田母摸着田全宝的头,抽噎了一会,哭自己的儿子,也哭自己命苦。
田全宝什么都没再说,转过身去面对着墙,他已经坦白了,信不信由他们。
妈先出去,等哈儿记得吃饭。田母轻轻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田父把门打开,等田母出去后,再度落了锁。
田全宝盯着斑驳的墙皮,眼泪一股股顺着鼻梁流下,他颤抖的自嘲着笑了笑,长叹一口气,气息呼出时带着胸腔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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