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谢长陵道:“我将他安置在别处院落里。”

姮沅想到一路走来的曲折回廊,重叠瓦檐,不知坐落了多少的院子,姮沅意识到大司马是个极大的府邸,她急道:“大司马该送我去去那儿照顾他的。”

“不急,十一兄那儿自有伺候的女使,不会怠慢他。”谢长陵道,“嫂嫂如今受了伤,也要人伺候,贸然过去,不过添乱而已。”

姮沅听他这么说,便犹豫了,就见谢长陵取出了药箱。

还未等她说点什么,谢长陵便不甚在意地单膝屈地,在她面前半跪着,在姮沅惊讶的目光里,他轻易地就脱下了她的鞋履。

真是毫无戒心,没有防备。

直到穿着罗袜的小足落入谢长陵的掌心,姮沅才猛然惊醒,登时往回缩,可已经来不及了,修长手指只需稍稍收拢,不仅将她轻易扣住,还牵动了伤痛处,引得她轻嘶了声。

这声音若花苞轻颤,凝出滴露,亦似乳燕初啼,惊扰春水。

谢长陵掩下眸中的兴奋,满眼无辜:“小嫂嫂怎么了?我只是想给小嫂嫂上药啊,倒是不甚弄疼小嫂嫂了。”

姮沅紧张得都结巴了:“此等事怎好劳烦大司马?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谢长陵的手轻轻地顺着脚跟玉雕般线条往上滑,勾到罗袜边缘,轻扯开最后一道脆弱的防护,在姮沅的羞赧中,如玉琢似翠雕的肌肤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露了出来,落到了谢长陵的手里,他用长着茧子的小腹轻轻一碰,就能感受到紧绷起来的肌肉。

他道:“小嫂嫂带十一兄回长安,山水迢迢,实在辛苦,也该让我尽一份孝心。”

“若没有小嫂嫂,我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十一兄了。”

姮沅轻咬下唇,哪有小叔子亲自替嫂嫂上药的道理,可谢长陵连尽孝心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姮沅也没想好该怎么拒绝,就这么犹豫尖,已经迟了。

谢长陵将药油摸到掌心揉热后,贴着肌肤给她上药,皮贴肉的感觉很微妙,让她浑身的触感都聚集在一处随着谢长陵的掌心游走,激起阵阵的颤栗。

但或许是男人手劲大,也可能是真的扭疼了,疼意逐渐翻涌上来,姮沅为了不像个孩子一样唤叫,全身心都用来忍住快溢出口的呻/吟,再无心想别的什么了。

谢长陵却温言哄道:“嫂嫂若是觉得疼叫出来便是,我又不会笑话嫂嫂。”

姮沅闻言更是把下唇咬得更紧了,努力把要冒头的春芽般的呻/吟咽回去,却不知这反而闷出来一汪水泪,晶莹剔透地将一双眸子润得跟黑葡萄般,衬得她的肌肤更白更薄,让人产生幻觉,以为只需稍稍一碰,就能在眼尾为她揉上红色。

谢长陵眸中的兴味更为浓郁。

他有预感,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嫂嫂会是个很对他胃口的小玩具,能给他日渐无聊的生活解一解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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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的爹,公主的娘,谢玉蛮的前十七年过得可谓春风得意。

直到那个失踪多年的真公子回来了,玉娘才知自己是个假千金。

晴天霹雳。

纵然国公夫妇看在多年的养育之情上,愿意继续养她到出嫁,但谢玉蛮在长安的地位已是一落千丈——

情投意合的未婚夫退婚、素日要好的手帕交避她不及、往日敌对的小姐更是当面羞她辱她。

怎么办,难道真要回乡下随便找个乡绅嫁了吗?

谢玉蛮捏着手帕纠结再三,把目光投向了才刚归家不久的谢归山。

流落在外的谢归山自小在土匪窝子长大,后又参军入伍,杀过人头滚滚,练得一身腱子肉,目锐如星,加之脸上一道刀疤,行动间杀气十足。

谢玉蛮忍着惧意给他缝衣裳,送点心,上药,还替他挡了长安城里那些流言蜚语。

她勉强坚持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在男人似要吃人的灼灼目光中落荒而逃。

呜呜呜,嫁乡绅就嫁乡绅,总比被人当盘点心吃了好。

*

在外流落多年的谢归山虽一身匪气,难容于长安高门,但战功赫赫,又有家世傍身,一时之间官媒人纷纷上门,就怕榜不上这新贵。

谢归山却一概不见,长安人只道他眼高于顶。

却不知他正把谢玉蛮堵在假山前,耐着性子哄她:“真舍得回去?是绫罗绸缎穿得不舒服,还是金簪银饰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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