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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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t到呢,平时看着不言不语一副温顺样子,”连婶啧啧两声,弯腰往炭盆中添了两块炭,“心思这样毒。” 袁瑶衣正在喝药,缓了半天,身子终于暖和过来。 如今,周巧姿的事儿已经传遍周家,甚至外头也开始传,想压是压不住的。 连婶见袁瑶衣不说话,一脸气不过:“你说她已经害了你一次,干嘛还要再陷害你?那包害人的媚花散,随便扔了就好。” “可能,觉得是我抢了她的吧?”袁瑶衣不能一直不回应,随意回了声。 连婶点头:“我看就是。她千方百计设计的,到头来什么没有,心里头不甘。可她来虹宇院太扎眼,便拿了月姑娘当枪使咯。” 周巧月的脾气,周家人谁不知道?怕是这次不会放过周巧姿了。 袁瑶衣放下药碗,想着自己接下来回家的事儿。她知道詹铎随时会回京,可没有功夫让她耽搁。 可是看看外头的雪,这要是下大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娘子现在该放心了,”连婶不知道袁瑶衣在想什么,收了药碗回托盘上,“公子找来的郎中定是好的,你好好调理就行,旁的别去多想。” 袁瑶衣道声好,喝了药后,果然觉得身体里暖暖的舒服。 这时,屋门被敲响,连婶利落过去开了门。 棉门帘才将卷起来,一个灵活的小身影便钻进了屋中。 “瑶衣姐姐。”是耿芷蝶,披着一件裘绒斗篷,圆团团的脸儿藏在兜帽下。 袁瑶衣没想到耿芷蝶会来,从凳上站起:“蝶姑娘。” 白日里在诗会上,关键时候是这小姑娘帮她说话,也令她意外。 耿芷蝶把斗篷一脱,欢快到了袁瑶衣身旁,小手里攥着把苇草:“今天你教我编别的好不好?” 闻言,袁瑶衣噗嗤笑出声,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也是这样的年纪,不知道什么是忧愁。 “好。”她应下,左右没什么事,有人陪着说话也不错。 耿芷蝶高兴地裂开嘴笑,手一挥,跟来的婆子将一些礼物放去墙边桌上,连婶忙上前客气招待。 袁瑶衣和耿芷蝶坐去桌边,两人开始编苇草。 “你会跟着铎哥哥一起回国公府吧?”耿芷蝶眨着一双大眼,“那我们一路作伴了。” 袁瑶衣眼帘微垂,手里捋着草叶:“嗯。” 会去,严格上讲,她是想去京城。至于国公府,当然不是她的归宿。 耿芷蝶装作大人样子长叹一声:“害我这两天都不敢和你说话,憋死我了。” “为何?”袁瑶衣被逗笑。 耿芷蝶半面小身子趴在桌面上,一脸认真:“你不知道,铎哥哥可严格了,我爹让他管着我。要是他知道我不读书,而跟你学草编,他肯定得说教我。而且,我也怕他罚你。” 小姑娘有话就说,这厢,袁瑶衣也便知道为何这两日对方没再接近自己。 要说起来,詹铎平时是总冷着一张脸,也难怪耿芷蝶会觉得怕。 “那你怎么又来了?”她问,拉过耿芷蝶的手,教着编法。 小丫头嘿嘿一笑:“我知道他今晚不回来。再说,你受了那么大委屈,我是过来探望你的。” 她说得有模有样,袁瑶衣便跟着笑。若是去京城的路上有这个小姑娘,确实比对着詹铎来的舒心。 “等回了京,我就编给阿姐看。”耿芷蝶举起手中潦草的草编,眼里尽是满意,“可惜她捞不着出门,也就是我还小,让我出来看看。女子长大了真麻烦,还得议亲事。” 袁瑶衣记起来,当日纪映娘说过,詹家和耿家是世交,两家有意议亲,合适人选便是詹铎和耿家大姑娘。 不知为何,她心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哪怕现在詹铎算是她的夫主。要硬说有什么的话,便是门当户对的般配吧。 所以,没有期望,心境便会平顺。 又过了 ', ' ')(' 一会儿,婆子让耿芷蝶回去,说是天太晚了。 小姑娘磨蹭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虹宇院,西厢房跟着安静下来。 才要将院门下闩,不想又有人来了虹宇院。 这次,袁瑶衣披了件斗篷出来,到院里迎接,仆从正利落的在院中扫雪,清理出道儿来。 院门处,先进来两个婆子,规矩的往两旁一站。而后,一个女子走进来,裹着厚实的披风,身边婢子给她撑着伞。 袁瑶衣秀眉一蹙,看着周巧月走近,后面还跟着纪映娘。 待走到隔着几步远,周巧月停住,手从斗篷下伸出,抓上一旁的纪映娘,往前一推。 “去给她道歉。”周巧月道声。 纪映娘身形一个趔趄,脚在雪上一滑,竟然直接跌倒在袁瑶衣脚边。 第14章 第 14 章 袁瑶衣退后一步,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纪映娘。 对方定然是摔痛了,嘴里抽泣的哼唧着,四下站了几个人,却无一上前去搀扶。 “说吧,你都做了什么?”周巧月道声,下颌倨傲的抬起,看纪映娘的目光带着一丝厌恶。 纪映娘因为腿疼而站不起,只能撑着坐在雪地里:“表姐,她不过一个平头人家女子” 她哭哭啼啼的,仰起的脸上沾了雪,显得好生滑稽,偏偏还抹了把脸,直接成了戏台上那花脸伶人。 有那婢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