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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星野岚” 莲莲眨了眨眼,莫名想笑。 原来不是含羞草,是小兰花呀。 放学后。 星野岚带着莲莲绕了大半个学校,去餐厅吃了一顿饭,两个人熟络了不少。 所谓熟络,是指莲莲的wchat,有了第一个野生好友。 莲莲走出餐厅,没直接回教室,绕着塑胶操场转了两圈,循着林荫路,散步到网球场篮球场。 星野岚一言不发,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 这片儿地理位置很偏僻,但可能学校运动氛围很浓厚,打球的观球的散步的,人来人往,球场外喝彩声不断。 莲莲心无旁骛地快步走,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往后一看。 喔。 尾巴掉了。 莲莲倒退回少女身边。对方直勾勾地望着一个方向,小脸儿通红,神情透着古怪。 莲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啊啊啊啊啊卧槽! 朗朗乾坤之下,篮球场外的露天洗手池旁,两个男生…… 似乎,正吻得难舍难分。 背对着她们那人,一手紧紧掐住水池边缘,袖口卷至肘部,修身白衬衫下,肌肉线条起伏紧绷,很是被动地承受着什么。 他个头很高,挡住了主动对他做着什么的人。 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另一位,手擎着副无框眼镜,肌肤透着股病态的苍白。 合着,眼镜耽误事儿了是吧? 莲莲不敢多看,侧眼扫过星野岚。前桌似乎正用尽全身力气,克制地咬住嘴唇,眼底泪光闪烁。 这样的表情,隐约地和妹妹憋泪的画面重合,一下子击碎了她的边界感,“你喜欢的人?” “嗯。” 莲莲扭头,紧密拥吻的两个人已经分开,“哪个?” “……”空气里一阵安静。 莲莲的视线和一双有些钓人的含情眼撞上了,耷拉着眼皮子,眼角内勾外翘,苍白的脸上铺满了困倦。 他挑起嘴角笑了下,也不知是对着谁,接着抬手将眼镜摁回cp的脸上,懒洋洋问:“舒服了吗?” 莲莲的心跳跟着漏掉一拍:!! 她吸了口气,注意力投向激动莫名的前桌,小兰花不会、不会就是为这个男狐狸精神魂颠倒吧? 风里哆哆嗦嗦地飘来一句:“两、两个。” 声音细若蚊蚋。 莲莲转身审视面前的社恐,怀疑自己听错了,缓慢地眨了眨眼。 “你说哪个?” 星野岚迟疑片刻:“两个,都?” 莲莲:“……” 新学校的校风吹得人眼花缭乱啊。 她是不是得重新认识一下前桌的害羞女同学。这小兰花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乙女?主打一个给所有的男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还是cp粉?蒸煮发糖,礼貌地磕一下? 露天水池边。 柳生比吕士听搭档发完颠,推了推眼镜,嗓音压下来:“星野同学is watchg u?” “噗哩,”仁王雅治更正,“是我们。” 柳生比吕士抿住唇,横了他一眼。 “她那个小,小,”王者立海知名绅士克制地低咳一声,“小作文,又有新素材了。” “不是你送的?”仁王雅治将医用棉棒扔进垃圾桶,撇嘴嘲讽,“噗!洗个脸能把一堆睫毛洗进眼里,睫毛精。” 柳生比吕士乜他:“?” 他也刚洗过脸,水汽尚未全干,纤 ', ' ')(' 长的眼睫粘在一起,还滴着水。 柳生比吕士懒得废话,俯身凑过去直接上手,动作太快,让人毫无防备。 他一击即中,张开手,“你有资格说我?” 长长的睫静静地躺在指腹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去得十分安详。 “……”冷风卷过,寂静了一瞬。 “我一共才五百多根睫毛,”仁王雅治破了个大防,“你一下手,就薅走小仁,小王,小雅,小治?” 埋在水槽里洗脸的丸井文太笑出了猪叫。 不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他们部长温润低磁的笑:“前辈,输得太难看了吧?你们的对手,可不像我们几个这么业余。” “幸村,考虑考虑。” 篮球部部长年纪轻轻的就双耳失聪,乐呵地说:“ih决赛,跟你们比赛不冲突,你兼一下我们的控球后卫?” “恐怕不行,”营业中的网球部部长笑盈盈的,“我身娇体弱,经不起磕磕碰碰。” “……”这一米八五的嘴,是怎么卖的出一米五五的萌。 走神中的柳生比吕士被雷得不清,迎着搭档宰人的目光,脑筋一抽,问,“要不你薅回来?” 真田弦一郎懒得跟篮球部的弱旅废话,大步走过来,“薅什么?” 仁王雅治沉着脸,掏出根新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在搭档的指尖滚了一圈,收殓阵亡的睫毛。 真田弦一郎瞥他:“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医用棉签?” 仁王雅治耷拉着眼,“卸妆。” 真田弦一郎噎住,逐渐失去表情管理:“……” 丸井文太瞅着他追悔莫及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笑出猪叫:“钢铁直男,让你长了张嘴。” 钢铁直男被他沉重地一拍,像是突然开了窍。 “你什么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