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第31章
昭昭一怔,从韶慕找到她开始,已经抱了她好几次。
嗯,男女有别,这样似乎不太好。不过,他所说的话却让她感到触动,他说她可以永远留下来。
所以,不管她记忆是否能够找回,他都愿意帮助她吗?只是这样的话,真要做一辈子的表兄妹吗?
“好。”她小声的回应着。
韶慕点头,手落去她后脑上,轻轻揉了下。
这动作委实亲昵,昭昭呼吸一滞,记起费致远也这样揉过费应慈的脑袋。或者,兄长是这样的罢?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毕竟事情到这裏,还不算真正解决,“表哥。”
原本印在韶慕嘴边的浅笑,因为这声表哥而僵硬住,想抚上她后颈的手也擎在那儿,不再行动。同时,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似乎是往后着想离开。
“哦。”他轻嘆了声,这才慢慢松开她。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再次仔细看着她,比起在荒村时更为认真,生怕她哪裏会伤到一样。然后目光定在她的左耳上,那裏挂着一颗珍珠耳铛,是他送她的,只是右耳上没有。
韶慕一只手落去腰间,从裏面取出另一只,正是昨夜裏丁家那个先生还给他的。
“怎么在你这儿?”昭昭眼睛一亮,耳铛拿走的时候她还晕着,所以发现没了时,还以为是慌乱中自己掉了。
韶慕没有多说,不想再让这件事去影响她:“我帮你带上。”
昭昭犹豫了一瞬,而后点了下头,身形一侧,将右耳这边朝着他。
见此,韶慕上半身往她靠近一些,一只手扶上她小巧的耳廓,另只手捏着耳针对准小小的耳洞。其实很容易,只将耳针刺过耳洞就好。
她这样微微缩着身子,好似侧靠在他胸前一般。如此一件简单的事,他觉得很有意思。
“等回去,给你买些别的首饰。”他的手指还捏在珍珠上,指尖柔润。
昭昭往旁边一移,离开了些位置,微微一笑:“表哥不必过意不去,这件事真不是你造成,再说我要那么多首饰做什么?”
又是表哥,她以前只在外人面前装演时,才这样叫他,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韶慕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脑瓜裏在想什么:“不是过意不去,是因为你戴上会很好看。”
大渝朝的明珠,自该是光彩夺目的。
“你是不是说这件衣裳?”昭昭好像想到什么,十分遗憾的看着身上,“这是费应慈送给我的,让我陪着去生辰宴。”
口气裏满是心疼,如此华丽的衣裙,娇贵的丝料,经过一夜的磋磨,如今算是彻底毁了。
瞧着她的样子,韶慕不由笑出声:“会给你买更好的。”
昭昭看他,一脸的认真:“表哥,真的不用你买,你帮了我许多,我以后挣到银子还是要还你的,毕竟你身在官场,还有许多需要花销的地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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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执着还银子?”韶慕被她的认真逗笑,也就想起她的几番还钱言论。
见他这样问,昭昭干脆明说出来:“你为官清明,什么事情上都很简单朴质,可是依你的官位,不必如此节俭。”
听她这样一说,韶慕心中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你认为我很清贫?”
“呃,”昭昭心中思忖着,要怎么样才能把话说得好听,“也不是,就是你穿衣和吃食上,都很简单。”
韶慕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袍,的确简单,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大概会以为他是个清贫书生。原来她是一直这么看他的。
“我只是习惯了这样。”他回她,又跟了一句解释,“大概是十几年来,养成的罢。”
他现在明白过来冯越的一句话说得很对,冯越说什么事摊开来说。的确是这样,以前与她不太说话,如今这样说着,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穷?韶慕心裏笑了笑,比不过她李家皇族,可再怎么着,百年栾安府韶家也不会是穷的。
自然,供得起她锦衣玉食。
昭昭没怎么听明白,似乎韶慕还是没说他穷不穷:“表哥当真是好人品。”
“我无所谓,”韶慕道,瞧她还捏着破损的袖子心疼,“不过女儿家,吃好的、用好的也应该。”
马车径直回了县城内,蝇子山那边,既然于知县打了包票,便不会有事,丁良翰被抓住只是迟早的事,后面便是连带着丁家一起。
绑架朝廷命官家眷,刺杀朝廷命官,这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
回到县衙后,昭昭住进一间客房,裏面已经备了浴桶,来供她清洗沐浴。
她提心吊胆一整夜,现在是浑身虚的厉害,抖着手褪去衣衫,整个人没进水中。
瞬间而来的温热,包裹了每一寸肌肤,松缓着她紧绷的躯体神经,以及带走了一直缠绕的颤抖。
哒哒哒,敲门声响起,外面一个急促的女子声音传进来。
“昭昭,昭昭,你没事吗?”是费应慈,门上的封窗油纸映出淡淡的人影。
昭昭此时正泡在水裏,不好起身去开门,只道了声进来罢。
接着,一声开门响,随后脚步声进了房间,停止在隔着浴桶的三折屏风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来了。”昭昭趴在桶沿上,对着屏风道。
外面响起轻轻抽泣声,以及费应慈浓浓的鼻音:“是我不好,就该听你的话留在安家,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丁良翰既然存了歹意,即使呆在安家,可后面他总能想别的办法。毕竟,那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
“别哭了,我也没事啊。”昭昭没办法出去安慰,只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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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费应慈存在心中的那根刺彻底消除:“昭昭你说得对,这种人我真的不该去在意。”
昭昭嘴角一弯,通过这件事情,费应慈也会变得坚强一些罢:“我应该没办法和你一起回抿州了,我要在这边等着表哥。”
不知为何,她现在称呼韶慕表哥,好像越来越习惯,已经完全没有开始的不自在。
“好,”费应慈在外面应声,心裏仍觉得过意不去,“那我跟大哥先回去,到时我去韶府帮你送个信儿。”
昭昭道声好,随后松缓的整个泡进水裏,只剩下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
费应慈确定了昭昭没事,稍稍松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熬些粥来。”
一说吃的,昭昭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两声,手裏落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揉了揉:“好。”
昨夜一场惊险,现在慢慢缓上来,又累又饿的。
等清洗完了,昭昭穿戴好,便绕到屏风外面来。桌上,费应慈已经让婆子送了吃食进来。
坐下吃完东西,她身上有了些力气。
外面有脚步声经过,窗纸上闪过高挑的身影,以及熟悉的清淡声音。
昭昭放下水盏,快步跑到门边,双手拉开门扇,正见着走出去几步的韶慕。
从回来到现在,他没有得空休息,一直在忙碌关于丁家的这件事。身上还是那件沾满尘土的衣裳,步履较平常,依然那样沈稳端方。
昭昭註意上他的后背,回来路上她并没有看到,现在才发现他后背的衣裳根本已经破损了几处。是他抱着她倒下,后背着地,那些砂石磨破了他的衣裳……
一定很疼罢。
好像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回身来,与她的视线对上。
“快进屋裏去,”他正站在一处高墻下,声音轻和,“一会儿把药喝了。”
冬日的晨光照耀着,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清冷,那样好看,芝兰玉树。
昭昭看着他,脑中隐隐的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她不动,眼睛也不眨,想要抓住脑中那一丝缕的感觉,哪怕眼睛已经酸涩得不行。
然后,她看着他折步回来,走到门边。
“快进去罢。”韶慕手落上昭昭的手臂,带着她的手松开门扇把手。
昭昭仰脸:“有时候会觉得有朦朦胧胧景象,我在想是不是要想起以前的事了?”
韶慕看见了她发红的眼角,手指落上去,心中突地一跳:“想到什么了?”
“一个模糊的身影,可又不确定。”昭昭如是说。
“先进去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就过来看你。”韶慕嘴边起了个柔和的弧度,手裏带着她转身,轻轻推送回屋中。
回到屋裏,身后的门被关上。
昭昭往床边走,想着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毕竟昨晚经历了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上来。
如此,她躺去了床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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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晌午,冯越匆忙回了县衙。
“大人,”他急匆匆冲进韶慕办公务的小厅堂,一身的尘风,“丁良翰抓到了。”
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的韶慕停了笔,抬头看去门边:“好。”
单单的一个“好”字,用他好听的声音说出,冯越听了莫名觉得想打寒颤:“丁治还等在衙门的前堂,说要见大人你,主簿正在和他周旋。”
“想见我?”韶慕慢悠悠搁下笔,轻巧放置与青瓷笔架上,“我现在重伤昏迷,自然是见不了他的。”
对外,他放出风声,说自己在蝇子山受了伤,现在躺在县衙之中。一来可以迷惑丁家,二来也可腾出空来做些别的,比如睡在边上客房中的昭昭。
这些事情,冯越知道,也便知这次韶慕是铁了心办掉丁家。
“费家公子也来了,等在后院儿,说想进来探望你和昭昭。”冯越又道。
韶慕透过半开的门往外看:“探望就不必了,让他们尽早离开河下县,留在这裏容易出乱子。”
冯越心中了然,昨日安家那般对费应慈,事后昭昭又出事,费致远不会轻易放下此事,定是会去安家讨要说法。这样一来,难免把事情弄得更加覆杂。
“费致远行事有些分寸,你说了他会明白。”韶慕动了动身子,后背的伤现在已经完全反上来,很是不适。
“是,我这就去。”冯越应下,快步离开了房间,关门前看着书案后的韶慕,“大人,你身上有伤,还是多休息罢。”
虽说男儿体健,可是今早那一跌是实实在在,冯越觉得即使自己跌成那样,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韶慕低下头道了声好,便再次拿起笔来,在纸上书写。
衙门后院儿,费家兄妹听了冯越的解释,决定离开河下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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