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他的每一句话,昭昭都听进了耳中。结合这几日来,他的举动,她发现自己先前的感觉没有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韶慕对她,心思上果然起了变化。

这时,巷子裏传来脚步声,正是往这边而来。

昭昭扶着墻站起来,转身快步跑离了这儿,纤细的身影被吞进了黑暗中。

墻下,韶慕缓缓站起,因为上次走过这裏,也就知道这条路上没有岔道儿,昭昭只有一条路能走。

“会有办法,”他自言自语,看着她跑走的小路,“到时候你会想起来所有,会记起我,曾经在琼林宴上,你指下的驸马,安宜。”

冯越送韶显博回栾安,一直到了运河,看人上了船,他才回的栾安。

没想到这次回来,大雪是没有了,却蔓延开一种风寒癥。每日,钟伯都会让人在府中各处燃烧药草,用来预防。

冯越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昭昭又变得不爱说话,经常自己一个人用过朝食就离开,去香郁阁上工。害他带回来的小玩意儿,一直过了两天才送到她手上。

难得今早她坐在前厅,一起用朝食。

“大人昨晚又没回来,”钟伯往碗裏添着粥,话中满是担忧,“听说东城那边风寒癥厉害,好些人病倒。”

冯越跟着在衙门中帮忙,多少知道一些情况:“知州大人的意思,是想把东城给隔离起来,避免病癥再次扩散。”

“什么?”钟伯听了很是吃惊,“真有这么厉害?”

冯越脸色凝重,咬了口薄饼:“别像十年前那样就好。”

听了这话,钟伯脸色瞬间一白,忙摆手:“别瞎说,不可能的。”

昭昭坐在一旁很是安静,冯越和钟伯的对话听得清楚。其实她也能感受出来,就是最近香脂铺很少有客人,哪怕是需要香囊,也是派家中下人过来拿,夫人和小姐们几乎不再出门。

“昭昭,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冯越问,想在出门前逗一逗这个娇气的小公主。

要说她失忆后,还真让人觉得可爱不少。她要还是那个浑身闪金光的公主,他打死不敢这样跟她说话。

昭昭眨眨眼:“我吃完了。”

冯越跟着大笑出声,故意往她凑了凑,小声道:“你和大人是不是吵架了?”

昭昭不语,放下自己的筷子。她的确这两日都在躲着韶慕,自从他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心裏总觉得多了好多的不自在。

总之,不像以前那样,可以和他随意说话,

“真的?”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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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不想和冯越说什么韶慕的事,从饭桌前起身,走去门边拿斗篷,准备出门去香郁阁上工。

“外面现在这么乱,你就别往外跑了。”冯越健壮的身板犹如一尊铁塔,往厅门处一站,便感觉堵了个严严实实,“那风寒癥就爱传染你们这种小姑娘,告诉你,染上可难看了,嘴角这裏生疮。”

他觉得小公主有趣,就老爱拿她说笑。

“一边去!”钟伯上来一饭勺敲在冯越肩上,呵斥一声,“这么大的人,整天吓唬昭昭,没正行。”

冯越身体结实,一勺子砸上来,并感觉不到什么,却也不再说笑,脸色认真起来:“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们见到嘴上生疮的人,就离远些。”

“我今日还真要往那边去。”昭昭打着系带,说道。

钟伯一听急了:“昭昭,现在这时候,你可不能乱跑。”

昭昭笑笑,给了钟伯一个安心的眼神:“是靠近东城的陆宅,他家主人定的香囊,今天要过去一趟。”

旁边,冯越抱臂,想了想:“那家子啊,倒是离着东城近,却也不算真正挨着,隔着一条河呢。”

“那你也别呆太久,送去了就赶紧回来。”钟伯稍稍放心,但仍不忘叮嘱一番。

昭昭是和冯越一起出的大门,刚好有一段距离的顺路,也就一起同行。

街上行人不多,冷清得根本不像是即将年节的样子。

“这个年还不知道怎么过。”冯越懒洋洋道了声,手往腰间佩刀上一握,“昭昭,你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把大人劝回来。”

这两日,昭昭并没有去问韶慕的行踪,晚上换做门房阿伯去接她下工:“他不在衙门吗?”

冯越奇怪的看她:“他在东城。”

“东城?”昭昭停住脚步,以为自己听错。

冯越也不急,慢慢道:“你知道他来自栾安韶家,所以想找到这场风寒的起因,以作对付。哦,吴暨也去了。”

昭昭不知道韶慕在东城,那裏现在疾病蔓延厉害,他是通判,又不是医官。

“冯越,我这裏有瓶药,给你罢。”她自腰间掏出药瓶,正是上回费致远给她的,后面她也吃过两粒。

冯越接过来,大手一攥:“好,我也会给大人吃的。”

昭昭低声嘟哝了句,我又没说要给他。

“冯越,你刚才说十年前,”昭昭想起前厅裏,钟伯和冯越的对话,“十年前怎么了?”

话才问出,就见冯越皱了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冯越摇了摇头,“你还是别问了,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昭昭瞪他一眼:“方才你没吓我?还说嘴角生疮,我只知道生病让人虚弱,却没见过让人难看的。”

“这不一样,”冯越面上严肃下来,往昭昭看去,“你可见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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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楞住,所以她知道他们说的十年前是什么事,是那场栾安的水灾。不知为何,钟伯和冯越都不愿意提及那件事,就连韶慕也是,从来不说。

冯越冷笑一声,刚毅的脸上写上讥讽:“其实本不该那样的。”

不知为何,总能将十年前的那场灾难,联系到眼下的这场风寒癥。

昭昭是过了晌午去的陆家,想把香包送过去给陆季同过目,他要是确定下,香郁阁也好立即赶制出来,毕竟离着年节已没有几日。

到了陆宅后,还是上次的小厮领路。

因为现在病癥蔓延,昭昭也是小心,按着冯越交的,见面便看人家的唇角,或者听有没有咳嗽声。

不过,陆家很安静,一路走来见到的人都很正常,没有风寒的癥状。莫名的,这裏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姑娘这边请,我家公子畏寒,在房间裏。”小厮领着路,客气道。

没一会儿,昭昭便到了一间房内。

甫一进门,迎面而来一股湿润的温暖,让人觉得好生舒适。

再看屋裏,摆了不少的盆花盆草,俱是生机勃勃,花娇叶翠,像是到了春天般。

少年一身单衣,手裏攥着一把花剪,正修理着一盆茶花:“姑娘觉得哪盆开得好?”

这屋裏只有两个人,话自然是对昭昭说的。

“都好看,”昭昭道,手裏拿出香包,“三公子,你要的状元红香囊做出来了,请你过目。”

陆季同从花架前转身,遂往门边走过来。他手一伸,手指挑走了那枚香囊。

随后放在鼻下嗅了嗅,嘴边一笑:“不错,味道一模一样,就是缺少了那股子新鲜。”

“自然,”昭昭跟着笑,“毕竟花是活物,而香囊是配饰之物。”

陆季同赏着手裏的香囊,说道:“我觉得坠上一枚银铃,应当会更好看。”

说着,便取出一枚精致的小银铃,与香囊的流苏系在一起。

昭昭觉得,既然是客人定下的香囊,后面怎么装饰是别人的事。她只想等着陆季同定下这笔买卖,自己收下定钱,然后就回去。

“你觉得怎么样?”陆季同抬高香囊,给昭昭看。

他的手指捋了下银铃,似乎很满意。银铃收到触碰,发出叮铃的脆响。

“好。”昭昭应了声,“公子若觉得满意,现在可以定下来,我们回去也好尽快赶制。”

陆季同颔首,缓缓转身:“我给你写张字据,定钱一会儿有人给你,你过来罢。”

昭昭看着陆季同的背影,眼睛有一瞬的模糊。她揉揉眼角跟上去,似乎觉得额角发晕,继而眼前一黑。

下一刻,一只手臂过来,托上她的手臂,关切问了声:“姑娘没事罢?”

昭昭这才发现自己身形歪斜,差点倒下去,是陆季同扶住了她。

“刚才有些晕。”她抽回手站好,道了声。

陆季同笑:“可能房裏太热了罢。我长大的地方温热湿润,反而不习惯抿州的寒冷。”

他走去桌边,捞起笔来写着什么,不忘接着说话:“说起来,我们那儿隔着一个地方很近,另一个国度,四季如春,那裏女子为皇。”

昭昭知道陆家早些年搬走,大概就是陆季同现在说的地方。

她从陆季同手裏接过字据,上下看了两眼,觉得一切稳妥,便拿着定银离开了陆宅。

等回去香郁阁,将字据和定银交给尤妈入了账,外面的天色开始昏暗。

这两日生意淡,加上风寒癥的缘故,尤妈都会让昭昭先走。

今天也不例外,昭昭出来的时候,天似黑非黑,街边没有门房阿伯的身影,估计是府裏忙脱不开身。

她决定自己往回走,左右天不是很黑。

刚走出一段,昭昭听见一串咳嗽声。路上几步没有行人,所以咳声从哪裏来很容易寻找。

她看去一面墻下,一道男子高挑的身形立在那儿,背对着街站,因为咳声而双肩微抖。

“大人?”昭昭唤了声,认出是韶慕。

韶慕脊背似乎一僵,继而转过身来,淡淡一笑:“刚好被风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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