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第42章

昭昭呆站在那儿,在看到这本旧书的时候,全部明白了上来。

这本书之所以被韶慕从东城带回,也是因为他看到这一页凤思,看到上面的醒脑,以及离魂癥……

那他是从吴家离开后,就出城去了蝇子山?连冯越都不知道,那他是不是只身前去的?他一向公私分明,怕是不会带上官衙的人。

昭昭没有功夫再收拾包袱,攥着这册旧书跑出正房,一直朝着大门而去。

她提着裙裾,奔跑着上了大门的臺上,想要拉开门闩。

“昭昭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门房的阿伯跑过来,身上披着一件厚袄。

昭昭双手想举起门闩:“我要出去。”

一听这话,可把门房阿伯吓了一跳,赶紧上去阻拦:“不成,现在不能出去,太晚了,衙门前日规定,过了戌时不能上街。”

最近城裏如此情况,吕知州怕出乱子,下了这个决定。

昭昭动作一顿,方才记起这一桩。她盯着门板,耳边总萦绕着冯越的话,韶慕现在连冷饭都吃不上,挨饿受冻……

“阿伯,你知道这个吗?”她想起什么,把旧书翻开给门房阿伯看,“凤思,这个到底是什么?”

她从没有听过有凤思这一味药草,钟伯也没有听过。她想门房阿伯是本地人,或许会知道。

门房阿伯拿过书,凑到灯笼底下看:“这个我小时候听过,原来不叫凤思,在抿州这边叫还魂草。”

“还魂草?”昭昭念着这个名字,似乎也没有听说过。

“这本书这么旧,难道是当年的疯老道写的?”门房阿伯左右翻着旧书,来了话说,“原先蝇子山上有一座道观,住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整天在挖药草研究丹药,还给还魂草起了个凤思的名字。”

听了这些话,昭昭心裏一惊:“炼丹?那这还魂草有何用?”

“一些幼小的孩子被吓掉了魂儿,拿这草给服下,就好了。不过现在很少人用了,关键是不好采,渐渐地也都就淡忘了。”阿伯笑着,把书还给了昭昭,“天冷,快回房罢。”

昭昭嗯了声,拖着步子往回走。

还魂草,给幼童叫魂儿用的。韶慕一定也是知道了,所以想试试这个办法。

她站在院中,脚下顿住,记起他说喜欢她的那个晚上,他说:你到底怎么才能想起来?

昭昭嘆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大门,似乎是不放心她,门房阿伯仍旧站在那儿,朝她挥手,示意她回房去。

她也知道,就算现在跑出去了也没用,她根本出不去城门。突然,她想到了冯越。

于是,她回到房裏,快速写了一封信,然后偷偷从后门出去,到了后巷。她不会擅自跑去街上,只是在等途径此处的更夫,到了整点,人会过来。

果然,等了一会儿,远处响起了咣咣两声梆子响,接着是更夫的喊声。

这样宵禁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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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站在后门的檐下,听见了渐近的脚步声,以及更夫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阿叔,”她提着灯笼,往前一抬,“能帮我个忙吗?”

更夫方才在远处就看见这边的灯笼光,心裏也好奇,走近来看竟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快回去,官府说了,夜裏不准出来。”

“我家大人是韶通判,我想托你捎封信去衙门。”昭昭不想多浪费时间,干脆拿出了韶慕的名号。

任何时候,通判这个名号更像一块令牌,能得到方便。更何况,她也是真的因为韶慕的事。

更夫抬头看看,确定的确是韶府的后门:“那成罢,我正好也顺路。”

昭昭一听,赶紧道谢,将准备好的信给了更夫,并塞给人几枚铜板做答谢,嘱咐着将信给一个叫冯越的人。

更夫收下信,笑着说放心,一定送到。如此,人就提着铜锣继续往主街上走,很快消失在黑夜裏。

昭昭关了后门,站在墻下,手裏的灯笼照在这一处,心裏仍是不平静。韶慕真的在蝇子山,夜裏在崖边采药?

他白日要上职,做一个通判要做的事,而她的事是私事,他只能夜裏去,还要在明晨赶回来。可他难道不知,百草在冬天是枯萎的,书上的图是凤思旺盛的时候。

如何辨认得出?

这时,耳边响起梆子声,那是更夫已经走到了主街上,再往前一段,便是州衙。

接下来的等待总是漫长的,这处后门着实冷寒,只站了一会儿功夫,脚底已经冻透。

昭昭来回走着,不时搓搓双手,往手心哈气。

终于,后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冯越的声音。

昭昭打开门:“我要出城,大人是一个人去的蝇子山。”

“你说什么?”冯越急匆匆赶回来,还未理清是怎么回事,“大人不是和吴家的人一起去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冯越,现在能出城吗?我路上慢慢跟你说,真的不能等了。”昭昭一脸焦急。

说不准山上的雪还没融化干凈,夜裏黑脚下一滑,后果不堪设想,又没人跟着他。

冯越平日是喜欢逗这个小公主,可是现在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跟着韶慕,就是要保护这位少主人,如今人只身前往蝇子山,就是他这个随从的失职。

“是可以出去,但是,”他打量着昭昭,“你这样一身可不行。”

昭昭闻言,瞬间明白过来:“我这就换衣服。”

就这样,冯越拿着吕知州的亲笔信,带着昭昭一起出了北城门,此时已经过了子时。

冯越骑马,紧攥缰绳控制着,在夜裏的官道上奔驰:“昭昭,你能坚持住?要不,我自己前去罢。”

他问,身后和他同乘一骑的正是昭昭。

她一身男儿装,衣衫宽大,看不出原本的身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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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真实情况没有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她身子弱,这样的马背颠簸根本扛不住,现在整个五臟六腑搅得七荤八素,很不舒服。

她更加抓进冯越的腰带,紧咬住牙。

蝇子山她去过,但并不知道具体的路。去的时候是被丁良翰迷晕,回的时候是韶慕的马车。那时候的他俩,在车上说开了所有事情,心境明朗。

而现在的两人,之间好像变了什么,是韶慕对她滋生出的情愫,是她不知该怎样的面对。

“呃,呕。”颠簸实在厉害,她胃裏翻腾着。

冯越皱眉,终是不忍心而放慢了马的速度。再怎么样他也知道,即便失忆了,她内裏还是娇气的。可心裏又有些佩服,佩服她的勇敢乐观,积极聪敏。

等到了蝇子山下,昭昭浑身几乎被颠得散了架,要不是冯越扶着,差点儿从马背上滑下来。

面前就是上次的那座荒村,深夜裏寂静,破败的轮廓让人心裏觉得发瘆。

昭昭还没站稳,就沿着路往前跑,脚下一个踉跄,好容易才稳住。

这厢,冯越匆匆将马拴好,就去追前面的小身影:“昭昭,你别乱跑。”

黑灯瞎火的,没找到韶慕,再跑丢了她,那可有的忙了。

“冯越,你看!”昭昭停下脚步,抬手指着前面。

冯越大步跑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匹马正在那儿低着头啃食草料。

大概听见动静,马儿往他们这边看过来,轻轻喷了个响鼻儿,接着继续低下头吃草。

“是大人的马,他真是一个人来的。”冯越认出来,走上去摸了摸马的后颈。

昭昭也走过去,她蹲下看着这卷草料,显然韶慕给马准备下的:“他一定在山上。”

现在想想,不管是吴暨的话,还是冯越的话,韶慕想来蝇子山一定是早就决定好的。甚至他昨日去接她下工,就已经想好了。

到了现在,冯越当然明白昭昭说得都是对的,抬头去看眼黑暗中的山峦,皱了眉。

蝇子山,说起来不是多高,但是却陡峭的很。还记得上回去山上搜捕丁良翰等人,脚下几乎找不到路。

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只有锋利的寒风。东边的天空些许发青,证明过些时候就是凌晨。

可是昭昭不能等,一直跑去荒村后那条上山的小路。因为是上坡路,没走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别一股子劲儿往上跑,稳着来,不然你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冯越提醒道,尤其山路上看不清,真的不适合跑。

昭昭吸了吸鼻子,眼眶发涩:“他什么也不说,万一山上有野兽怎么办?”

冯越紧张的回头看一眼,生怕这小公主娇气哭起来:“应当不会,大部分野兽冬天不会出来。”

千万别哭,他可不是韶慕,他不会哄人。

“你瞎说

请收藏:https://m.qibaxs10.cc ', '')(',”昭昭皱眉,根本不认可这种话,“狼,豹子,老虎,哪个冬天不出来?”

冯越一时语塞,得,说的全都是吃人的野兽:“据我所知,抿州这边是没有虎豹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进了林子裏,脚下的小路只能勉强辨认。

“凤思,”冯越嘴裏琢磨着这味药名,心中懊悔着自己的失职,“我没想到,是这种用途。”

更没想到,韶慕会为了昭昭做到这样,白日若无其事的忙公务,管制东城那边。晚上,自己来这裏找药,来医治昭昭的失忆癥。

一时间,他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夫妻情深?若不在意,何会为她做到如此?

往前又走了一段儿,脚下越发难走,根本已经没有路。看看四周,全是杂乱的树木和荆棘。

昭昭焦急,可是又走不快,眼看着冯越为了她,总会不时停下来,她做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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