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没人能懂他给老板扫码付钱的快乐,快半个月了。今天,他终于站起来了!不再是铁公鸡,明天能大摇大摆看杀鸡了。

起初,钟严以为他小打小闹,直到菜刀在菜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钟严站在门口,“需要帮忙吗?”

“不用。”时桉低头切葱丝,“这儿油烟大,别熏着您。”

钟严没走,站在厨房门口看他炒菜,绑紧的围裙,把腰缠得很细。

当香味充满厨房的时候,可能预示着,他不仅仅是会做饭而已。

钟严的眼睛在他腰间转了好几轮,“专门学过?”

“也不算专门,顺便帮我姥分担。”

时桉中学那会儿,妈妈工作忙,姥姥的腰不能久站。他起初只是打下手,学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掌勺。

钟严:“你很孝顺,没让她们失望。”

“失不失望,也得看我能不能找到正经工作。”

学医这么多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条路是他执意要走的,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问他:“想留在省院吗?”

时桉撇嘴,“那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

这种省级三甲医院,以时桉目前的水平,简直遥不可及。

他酸巴巴的,“太难了。”

钟严:“让我开心了,就不难。”

厨房开着抽油烟机,钟严的声音又突然变低。

时桉转头,“您说什么?”

“没事。”钟严看锅,“还没好?”

高压锅闷了快半小时,似乎是鸡汤,味道香浓,满屋子飘。

“好了,马上放气。”

钟严进来找碗,他搬来多年,从未在家吃过一顿饭,还得找找餐具都在哪。

“不用。”时桉去翻购物袋,“我买饭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还没闹明白情况,时桉已经把四菜一汤全装入保温盒,摞好塞进书包。

时桉看表,火急火燎换鞋,“钟老师,我赶时间先走了,厨房回来收拾。”

“嘭”的一声,大门紧闭。

只剩钟严,孤零零站在原地。

第15章聊天

钟严下午到急诊科,公共区域还有庆祝过后的余热。

时桉站在窗边,脸上和头发上都是奶油,被护士们围着,压根儿没看到他来。

唯一注意到他的只有陈曼,“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都庆祝完了。”

钟严低头翻病例,不咸不淡的,“你多大了,陪一帮学生玩。”

“多大也要过生日的。放心,小曼他们早和张主任申请过,没耽误工作。”陈曼还很兴奋,笑着说:“小时同学厨艺这么好,你平时没少沾光吧?”

钟严的脸硬得像块石板,“他厨艺好关我什么事。”

陈曼有点意外,“你没吃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同住屋檐下,共同吃饭也该理所当然。

“他专门感谢你的,我吃什么?”

“噢,怪不得某人一来就酸溜溜的。”陈曼偷笑,“看来钟主任十分清正廉洁,一点潜规则都没用呢。”

钟严合上病例,“下班吧你。”

“喏,凑合尝尝吧。”陈曼把最后一块三角蛋糕递来,“就剩这个了,小时做的菜实在太好吃,大家疯抢,一点没剩。”

“特别是鸡汤,鲜香浓郁,回味无穷。”

钟严藏着发泄未完的火气,“你说完没有?”

“最后一句。”陈曼稍微凑近他,瞟了眼窗外,仍被护士围住的黄发青年,“他很受欢迎的,某人要抓紧机会咯。”

直到现在,时桉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他就是炒了几个菜,感觉耳根子都吵起来了。

平时在急诊科,大家各有各的忙,今天怎么都忙到了他这儿。

护士们问东又问西,还帮他擦脑袋上的奶油,搞得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正发愁,怎么找借口离开,身后就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时桉,过来。”

钟严出没,刚立秋的天瞬间降至冰点。

其他人迅速走散,时桉灰溜溜跟在身后。他一路上都在三省吾身,确定今天没犯错。

钟严坐回转椅,脸臭得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知道这是哪吗?”

“急诊科。”时桉耷拉脑袋。

“上班期间聊闲天?”

时桉偷偷瞟时间,“还没上班呢。”

他两点上班,现在刚一点五十。

“不能有点觉悟?非得卡到两点?有心思和护士聊天,就没时间提前准备工作?”

钟严的架势,就像老电影里的黑心地主,“房查了吗,心电图量了吗,病程记录都写了?不是想考博吗?复习的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

他吃火药了吗?

下午的急诊科难得平静,时桉独自窝在公共办公室,拼死完成钟严的极限任务。

中途,他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回来,走廊吵吵嚷嚷,围着不少看热闹的实习护士和规培生。

人群当中,就属陈小曼最显眼,不知道她哪来的精力,明明早该下班,愣是呆到了这个点。

随着众人的呼声,一名穿黑色西装,戴金丝框眼镜的男人跳进了时桉的视线。

对方身形挺拔,头发打理得十分整齐,皮鞋底和大理石发出声响,正穿过走廊,往门口走。

他旁若无人,丝毫不在意尖叫和议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哇那个不会是徐主任吧?”

“我眼晕了还是他变身了?”

“他的练功服呢?”

“我去,眼镜好适合他!”

“斯文败类啊徐主任帅死了!”

“苦行僧下山还俗了?”

时桉靠过来,问陈小曼,“这个徐主任是那个打太极拳、会功夫的徐主任吗?”

陈小曼眼睛里冒星星,“没错,是他。”

时桉听陈小曼提过,中医科的徐主任,穿练功服步行上下班,打扮特仙风道骨,据说还会功夫。时桉还想跟他学两招呢,又怕他像钟严一样可怕,至今没敢搭讪。

西装背影渐行渐远,时桉感叹,“武林大师穿这么帅,是去结婚吗?”

“别乱说,徐医生还单身呢。”陈小曼用手包着脸,“但他今天太帅了,我已经选不出,他和钟老师谁更胜一筹了。”

“要是再加上梁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好难,难上加难。”

时桉无法共情陈小曼的烦恼与快乐,但钟严呵斥的声音,绝对不如听八卦顺耳。

“都没事干?”

“闲得慌是吗?”

大魔头出没,寸草不生。

众人四散而逃,急诊大厅恢复平静。而钟严的目光,还留在徐柏樟消失的区域。

十分钟前,梁颂晟刚来找过他,向他询问:未婚夫可能早恋的解决方法。

问题抛出时,钟严脑干差点烧干了。

他们相识十几年,梁颂晟就如传言所说,老古董一个,除去工作,唯二的爱好是收集玉石字画和品茶,从没听说他和谁有感情瓜葛。

梁颂晟的故事还没消化,徐柏樟又穿成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门诊大楼。

穿西装打领带就算了,他个能当飞行员的视力,戴什么眼镜?

三人聚会,迫在眉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傍晚,市中心清吧。

三个男人坐在卡间。

钟严端着瓶啤酒,分别和茶杯、保温杯相碰,“你俩算过没有?咱仨多长时间没聚过了?”

梁颂晟抿了口茶,“太忙了。”

“打住,少找借口。”钟严扫视身边,“来吧,谁先招?”

徐柏樟面不改色,“招什么?”

“少装傻,你前两天穿西装招摇过市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钟严直截了当,“我可听说了,实习护士跟疯了似的,连夜排队抢光了你的号。杨院长气炸了,把护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提到这里,徐柏樟不免头疼,“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钟严:“你也金屋藏娇了?”

徐柏樟:“什么叫也?”

钟严指着身边,“这个老古董,不仅金屋藏娇,还老树开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院门口的房子不住,特意搬到那么远的别墅。”钟严瞥他,“美其名曰,怕他家的小未婚夫住不惯。”

徐柏樟用眼神表达难以置信,和钟严当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徐柏樟正欲开口,又被钟严抢了先,“别想转移重点,你先招,你完了老梁再招,谁也跑不了。”

徐柏樟握着保温杯,“想结婚了,相了亲。”

以钟严对他的了解,这人有结婚想法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高不了多少。

但婚恋嫁娶终究是喜庆事,钟严接着问:“相得怎么样?”

徐柏樟:“明天领证。”

钟严差点把酒杯都吞了,险些被酒呛到,“可以啊,不声不响干大事。”

梁颂晟端起茶杯,“柏樟,恭喜你。”

徐柏樟端起保温杯,“你呢,怎么回事?”

“是父辈世交家的孩子,老人病逝,我把他孙子接来照顾,算是完成他的遗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颂晟捏捏鼻梁,“至于婚约,是很久之前的约定。他还小,目前没那方面想法。”

钟严:“人家正经的十八岁成年人,也就你觉得小。”

梁颂晟转移话题,“别拉着我俩谈了,不如说说你?”

钟严晃晃酒杯,“我有什么好说,没小未婚夫,也没人明天跟我领证。”

“是么?”徐柏樟不遮不掩,“你们科新来的规培生是怎么回事?染黄色头发的。”

“快一年不带学生的钟主任,竟然破天荒要了个人。”

梁颂晟添油加醋,“据说经常私下辅导,格外上心,钟主任真这么负责?”

钟严:“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这都从哪听说的消息?”

“你对黄头发吗?”

“最近连车都换成了黄色。”

“你俩串通好拿我开涮?”钟严举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好不容易聚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颂晟:“别岔开话题。”

徐柏樟:“别藏着掖着。”

钟严真服了他俩了,认识十几年都没见这么八卦过,“别瞎猜,八竿子还打不着呢。”

钟严自顾灌了口酒,“那小子根本没开窍,就是个糊涂蛋。”

徐柏樟:“他不开窍,你呢,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钟严泄了口气,“他现在是我的学生,还是在医大读书。他怕我又得听我的,难道真让我动用职权、徇私舞弊、搞潜规则?”

一个没有后门的规培生,在钟严这里,渺小得可以随便玩.弄,但他没想玩、也没想弄。

同一时间,三人的电话相继响起。

钟严掏手机的速度最快,“得,大事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里发来消息,日喀则发生雪崩,现急需省院支援,三个小时后出发,他们三人同时被抽中。

高海拔雪山区,万事难测,危险重重。

三个人共乘一辆车,分别回去收拾行李。

第一站,先去的钟严那。

他推开家门,时桉不在,电话打了好几次才接通,他简单交代了情况,这次支援,短则一周,长了就是未知数。

钟严带了时桉两个月,彼此白天同工作、晚上同屋檐,还没分开过这么久。

话还没交代清楚,就听到时桉说:“钟老师,我也去。”

钟严卡住,“你去干什么?”

志愿者由系统库随机抽取,只有人手不足时,才会抽中规培不到一年的学生,且有权放弃。

“您都去了,我当然要去了。”

实际上,时桉并未被抽中,但作为规培生,他可以自愿跟随带教老师一同前往。时桉答应时,甚至连脑子都没过。

他越不以为然,钟严的火就越大,“你知道去干什么吗,怎么什么事都往前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当然知道,我救援去了。”

钟严仍在窝火,“你知道那环境多差,多危险吗?”

时桉态度坚定,“我知道,我能吃苦。”

这小子倔驴一个,事已至此,劝是劝不回来了。

钟严看表,“你在哪呢,我去接你拿行李。”

“不用,我已经上车了。”

院里有统一安排的大巴车。

“钟老师,等会见。”

挂断电话,钟严的火没落下来半点。他喝了酒,支着胳膊坐在副驾驶。

徐柏樟负责驾车,看他状态不对,“怎么了?”

“那小子非要去,根本不清楚那种地方有多危险,就凭那点热血沸腾,一股脑往前冲。”

徐柏樟:“和你年轻时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可不像他,没脑子,糊涂蛋一个。”

钟严宁愿他上班迟到睡大觉,也不想他蹚这趟浑水。

徐柏樟笑着摇摇头,“刀子嘴豆腐心。”

钟严看表,透过车窗看身后的别墅,“老梁什么情况,拿两件衣服这么半天。”

“可能在告别。”徐柏樟说。

“受不了你们这些有对象的。”

“你加油。”徐柏樟说:“争取早日也有,让我们也受不了你。”

钟严:“......”

从梁颂晟家出来,他们马不停蹄赶到徐柏樟那,三个人都取上行李,在去机场的路上,徐柏樟又在中途停了车,说要与人告别。

来回这么折腾,时间紧紧张张。

车加速往机场赶,钟严算着所剩不多的时间,“老徐你真行,我不喊你,怕是要抱到天荒地老。”

几分钟前,钟严在车里看到了他与人相拥的画面。当时环境昏暗,他没能看清对方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身形高挑挺拔,有股子优于普通人的气质。想来也是,能让苦行僧破戒的人,肯定不会差。

这个数落完,钟严又去找后排那个,“老梁你比他还慢,不会也抱得难舍难分了吧?”

梁颂晟:“是。”

钟严:“……”

谎都不撒了?

“你俩这么肉麻,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徐柏樟:“你的学生和咱们同行,很快就能见面。”

梁颂晟:“你早点追到手,也能抱得难舍难分。”

第16章旅途

本次支援,省院救助团共计二十八人。按照行程安排,他们先乘飞机到拉萨,再转火车去日喀则。最后,还需坐两个小时大巴才能到达驻扎医院。

时桉向家人隐瞒了参与救援的事,撒谎要去封闭学习,不能带手机,以免到了无信号区无法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三点,一行人顺利登机。

时桉的位置靠窗,身边是位不认识的医生,肚子圆滚滚的,卡在座椅里。

两个人简单打了招呼,时桉套上耳机,三秒入睡。

等醒来时,飞机正准备着陆。

时桉原地伸了个拦腰,肩膀有衣服滑落,是件深灰色风衣。

上飞机前,时桉只穿了半袖t恤,头顶的空调口无法调节,他中途差点冻废。

时桉嗅到了衣领的熟悉香味,是钟严常用的洗发水。他抓着衣服,脖子扭到旁边。

圆滚滚的大哥换成了钟严,看起来利落整齐,全然没有旅途的劳累,正翻着本《急诊内科学》。

感受到动静,钟严视线右转,“不睡了?”

“嗯,钟老师早。”

钟严合上书,“准备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飞机顺利着陆,众人陆续取行李。

钟严没着急,里侧的时桉也不方便动。等到机舱的人寥寥无几,钟严起身拿行李,顺便拽出了时桉的书包。

两件行李都在钟严手上,人已经走出去了几米。

舱内通道狭窄,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时桉走到舱门才追上钟严,把衣服还回来,又接走了自己的行李,“谢谢钟老师,我先过去了。”

时桉撒丫子跑出去好几米,还能听到背后的声音,“上火车前把外套拿出来,省的吹得嘴歪眼斜,还得费劲给你治。”

时桉:“……”

你才嘴歪眼斜。

医疗团队在候车厅短暂休息,上午九点半,将踏上去日喀则的火车。

候车期间,时桉睡得好好的,中途被张爽的电话吵醒,拜托他帮忙录念酱直播的视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桉本意拒绝,奈何张爽用海贼王的限定单行本勾引,时桉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到了检票时间,众人陆续上车。

时桉偷瞟了钟严的车票,离他八丈远。还没来得及暗爽,就看到他座位号旁边,站着不亚于钟严的惊悚身影。

从外表来看,梁颂晟比钟严更严肃,张爽又成天和他抱怨,导致时桉对梁颂晟有很深的恐怖滤镜。

几个小时的火车,两个人挨着坐,也不能招呼都不打。既然如此,只能先出击了。

时桉走到梁颂晟旁边,顺手接过行李,“梁主任,我来。”

行李放好,梁颂晟正欲落坐,时桉晃晃车票,“梁主任,要不我先进去?”

安全入座,时桉暂时松了口气。虽然梁颂晟自始至终没开口,但也没那么古板不近人情。

火车驶离车站,在轨道上平稳前行。

梁颂晟接通电话,声音低沉且温柔,对电话那边的人嘘寒问暖。

“在家注意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尽快回去。

梁颂晟并不避讳,时桉就这么听完了全部。

小道消息靠不靠谱?

这人真是老古董?

张爽那个骗子,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让他来急诊科,感受下大魔头的威力,才知道梁主任是什么人间温柔。

胡思乱想间,时桉的手机亮了起来,是闹钟。

差点忘了正事。

他点开手机,登陆直播间。

活泼的语调传出来,“米娜桑哦哈哟,让大家久等啦,今天是念念医生呀!”

感受到梁颂晟的目光,时桉才发现忘连耳机。他急忙调成静音,“不好意思梁主任,我马上……”

梁颂晟被吸引,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犯了难,他是按掉手机,还是……

“声音打开。”

时桉抽神,“啊?什么?”

梁颂晟:“手机音量,打开。”

时桉照做,手机摆在方便梁颂晟看的位置。

随着音量增大,甜甜的声音飘出来。

梁颂晟眼睛都不眨,“这是什么?”

时桉:“这个是d站的直播间。”

“什么意思?”

“您可以理解为在线表演节目的媒介,主播们边表演才艺边和观众互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指着屏幕,“这个人叫念酱,他主要出cos和跳宅舞,很火的,有一百多万粉丝呢。”

梁颂晟盯紧屏幕,时桉的注意力也放在上面,越看越不对劲。

念酱今天cos的医生,乍一看他穿的白大褂很常见,但衣领的标志很特别,他记得钟严也有件差不多的。

时桉在钟严休息室的衣柜里见过,衣服崭新,装在透明袋子里。

节奏声响起,念酱摆好动作,跳起欢快的舞蹈,肢体协调,动作流畅。

见人看得专注,时桉干脆把手机摆梁颂晟桌板上,“念酱是不是挺可爱的?”

梁颂晟:“你喜欢他?”

时桉摇摇头,“我就是帮张爽录屏。”

梁颂晟:“他很喜欢?”

“岂止是喜欢,简直是痴迷到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时桉的角度,挺不建议张爽沉迷的,自己栽过跟头,早就对网络失去信心,也不想身边的人跳进火坑。

即便过去多年,时桉还是想不通,怎么就能凭借几张照片,轻信了一个人。

时桉触景生情,自言自语讽刺自己,说着说着,刚才还和气的人突然变了脸。

梁颂晟说话的口吻如同冰刀,“这就是规培生的态度?”

时桉呆住,“啊?什么?”

“没时间提升自己,却有时间看直播?”

时桉比窦娥还冤,“梁主任,我平时真不看,今天只是帮张爽……”

“不用和我解释。”梁颂晟扣下手机,“留着跟你带教老师说。”

钟严正翻病例,被身前的低气压打断。他合上手册,视线落在梁颂晟捏着的手机上。

烧包的黄色外壳,是时桉的偏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见怪不怪,“那小子又犯错了?”

梁颂晟绷着脸,把手机递过来。

屏幕没锁,翻转就是刚才的画面。

钟严不看直播,也不了解这种东西,但他认出了主播穿着的白大褂。

是他们上大学时,恩师过世前送的礼物,他、梁颂晟还有徐柏樟每人一件,衣领的地方有特别标记,三个人都不太一样。

这位主播穿的,是梁颂晟那件。

衣服他们无比珍惜,不会拿出来穿,更不可能转借他人。

钟严按掉手机,看向茫然无辜的时桉,转回来拍拍梁颂晟的肩膀,“咱俩换位置,剩下的交给我。”

没一会儿,钟严坐到了时桉旁边,“真行啊你,一眼没看住就闯祸。”

时桉委屈坏了,“我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触犯天条了。”

想起梁颂晟的眼神,时桉还在后怕,“我不就帮朋友录个视频,哪来的天条?”

“你自己撞枪口上,活该。”

时桉云里雾里,“您好歹说清楚点,我死也得死明白啊!”

“别问那么多,这种东西少看。”钟严把手机还给他,“你刚才说,你同学每期都录视频?”

“他是死忠粉,一期没落过。”

“找你朋友要过来,发给我。”

时桉干巴巴的,像在嚼风干的牛皮糖纸,“是您看,还是、梁主任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哪那么多话。”

“……哦。”

整段路程,时桉坐立难安,游戏不敢打、漫画也不敢看,终于熬到了进站。

火车准时到达,他们先前往就近的招待所休整一晚,再坐大巴去医疗站。

车停在招待所门口,时桉穿过人群,找到了十班的“大头”。他俩不算认识,时桉连他的大名都不知道,但到了这里,彼此就是亲人。

时桉提着行李,主动搭讪,“头哥,要不咱俩住一个屋?”

担心跟带教老师安排到一间,大头正发愁呢,见到时桉,欣喜若狂。

“行!”话音刚落,大头瞟到了时桉身后,瞬间变了脸,“行……行吗?”

时桉并未察觉异常,“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一起,省得跟那帮带教老……”

话没说完,时桉的脑袋被按住,借着外力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着钟严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

钟严松开头,勾勾手,“跟我走。”

“去哪?”时桉极不情愿。

“开房。”

“…………”

时桉听了场只有俩字的鬼故事,“钟老师,您不会要和我睡一间吧。”

钟严转过脸,“有意见?”

时桉不敢拒绝,只好疯狂找借口,“和您说实话吧,我睡觉特不老实,打鼾巨响、还说梦话,每晚梦游唱最炫民族风。”

“是么?今晚睡一个给我看看。”

第17章救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跟在钟严身后,策划着怎么才能不借助闹钟,半夜起来高歌一首最炫民族风。最好吵得钟严崩溃发疯,让他后悔这个愚蠢的决定。

钟严推开门,没进去,目光转向时桉。

“干嘛?”时桉像装着个闷火的容器,“现在后悔换房还来得及。”

钟严的反应,像在街头看戏,“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留给你舒展的空间特、别、大。”

时桉上前两步,看到了房内的布置。

双人大床房。

“......”靠。

三分钟后,时桉抱着换洗衣服,自锁在浴室里。

身边放个定时炸弹,谁能睡得着?

可还没郁闷五分钟,他就开始打哈欠,自我劝慰,管他呢,在谁的旁边不是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脱了个精光,时桉正准备开水,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哐哐哐,像追债。

“时桉,别洗了,赶紧出来。”

“干嘛。”时桉急忙捂住下面,“我、现在出不来。”

“上头来消息了,让立刻过去。”钟严说:“给你两分钟,速度。”

澡没洗成,觉也泡了汤,时桉换好衣服,灰头土脸出来。

“怎么了?”钟严递来大衣,“不能和我睡这么遗憾?”

时桉假笑:“是啊,遗憾死了。”

“放心,有的是机会。”

时桉:“……”

从招待所到驻扎的医疗站有十几公里,这边海拔高,秋月的节气,白雪皑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建在高原区的简易医院,低温寒冷,环境堪忧,设备陈旧。

病床数量有限,轻伤患者只挤坐在椅子上,重伤者的哀嚎清晰刺耳。

钟严作为支援队的总负责人,立即部署安排,有条不紊。

时桉早猜到了,脱敏计划只进行到第二阶段,钟严会因晕血症而有所考量。

但把他安排到这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哥哥哥哥,我想骑大马。”

“哥哥,我也想要手指气球。”

“哥哥,你会学猪叫吗?”

“动感光波!咻咻咻!”

时桉正把第八个橡胶手套吹成气球,而他的视线内共有八个孩子,都是父母受重伤,暂时没人看管的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孩子们被安排在里侧房间,宽敞、明亮、暖和,但是……无聊透顶。

他长途跋涉,就是来看孩子?

大厅传来争执,时桉凑到门边,是钟严和救援队发生了冲突。

志愿者火急火燎赶来,“上面来电话,海拔五千米处发现了一片受灾区。”

灾区有十二名伤者,包括两位老人和三名儿童。救援队已赶到,但没有专业医生,他们处理不了,急需抽调两到三名医护人员过去支援。

“没见这儿焦头烂额吗。”钟严没好气,“其他地方的医生呢,找他们去。”

志愿者气喘吁吁,“老师,那边很急。”

“说好只驻扎医院,还没一天就变卦?”钟严说:“他们考虑过后果吗,医生护士的命就不是命了?”

志愿者只有传达指示的权利,“老师,救援队的车到了,在外面等。”

钟严甩手,“爱等让他们等,我们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条人命,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病危。”志愿者急红了眼,“钟主任,再犹豫真赶不上了。”

“草!我真服了。”钟严甩下橡胶手套,翻出两块定位手表,扫了圈同行医生。

他骂了一声,把表戴到左手手腕。

梁颂晟夺下表,“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遵守上级指示、服从领导安排。”钟严过来抢,“赶紧,那帮救援队烦得要死。”

梁颂晟:“上面要求二到三人。”

钟严指着实习生,“瞧他们的德行,在空调房插个肺管都吱哇乱叫,你指望他们去前线?”

“我是去救人,不是看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桉第一个冲上来,“钟老师,我可以,我跟您去。”

其他人跟着应和,“钟主任,我也去。”

“还有我,我不用您看。”

“钟老师,我会插肺管。”

“都给我闭嘴。”钟严冷脸,“哪轮得到你们说话,该干嘛干嘛去!”

梁颂晟太了解钟严,论刀子嘴豆腐心,这个人天下第一。

“你说得对,实习生经验不足。”梁颂晟把定位表戴在自己手上,“我去。”

另一块表被徐柏樟接过,“我和颂晟去。”

“去你大爷,你俩不都刚……”钟严止住话,又想起这俩人的鬼脾气,“行行行,咱仨一起。”

可翻了半天,储物柜只有两块定位表。

高原区情况险急,一旦走失非常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严点了个学生,“去仓库,再拿快定位手表过来。”

学生挠挠头,“仓库在哪啊?”

钟严问了一圈,没一个知道的。

“我真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钟严刚跑几步又返回来,盯着梁颂晟和徐柏樟,“等着,别动。”

梁颂晟:“嗯,去吧。”

徐柏樟:“快去快回。”

钟严把时桉拽过来,“给我盯紧他俩,眼都别眨。”

时桉答应得爽快,但钟严刚一消失,两尊大佛就跟没看到他似的,戴着手表,径直往门口走。

“梁主任、徐主任,你们不能走,钟老师让我看着你们。”时桉急匆匆拦下,“你们走了,他得骂死我。”

徐柏樟:“没事,他舍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根本没明白,“他可太舍得了。”

梁颂晟:“以后学聪明点,别犯傻。”

“好好跟着你老师。”徐柏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见。”

时桉拦不住人,差点急出高原反应。

等钟严风风火火回来,大厅除了冷冰冰的温度,只剩茫然无措的时桉。

小糊涂蛋急的头发都挠炸了,“钟老师,我真替您拦了,但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我、我实在是,我……”

“不用解释,不怨你。”

别说一个规培生了,他俩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钟严问:“他们走之前留话没有?”

时桉说:“梁主任让我学聪明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让我……”时桉蹭蹭鼻子,“好好跟着您。”

钟严攥拳,“这俩混蛋!”

为了个八百年的人情,

有完没完了?

命运总爱捉弄人,越怕就越来。

梁颂晟和徐柏樟离开的第二天,他们所处地区再次发生雪崩,众人失去联系,暴雪下个没完,限制了救援的机会。

时桉每天的任务还是看孩子,至于钟严,按部就班工作,丝毫未受影响,稳重得像化不开的冰山。

午饭时间,医疗中心门口热热闹闹,挤上来不少人。

钟严找了个志愿者:“那边干嘛呢,这么多人?”

“省电视台来了批记者,这次十几个人呢,还带来了不少物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听到钟严耳朵,只有心烦,“有完没完了,上次私自跑去采访的四个还没找到,又添什么乱。”

“这次不一样,于清溏来了。”

“真没想到他会来,电视台也太豁得出去了。”

时桉插话,“是那个主持人吗?”

“对呀,就是晚间新闻的主持人。真没想到他也能来,本人长得比电视上还帅。”志愿者很兴奋,“人特别温和,一点架子没有,求他合影也欣然接受。”

“是嘛。”时桉拔腿就蹿,“我也瞅瞅去。”

钟严拦下冲出去的时桉,“瞎凑什么热闹,追星啊。”

“我不追,我替我姥姥追。”时桉说:“我姥姥是于清溏的粉丝,我去找他合个影、要个签名去。”

“我让你去了吗?”钟严不放人,“你孩子看完了?”

与此同时,另一名志愿者跑过来,“钟医生,我们接到通电话,有个自称梁医生家属的人要找他,现在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前,钟严放过话,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梁颂晟和徐柏樟的情况。

钟严叫上时桉,“跟我去接电话。”

时桉:“......”

怎么不让我看孩子了。

钟严握着听筒,那边传来孩子气的声音,“您好,我是梁颂晟医生的家属,请问他怎么样了?”

钟严:“梁子辰?”

“我不是他侄子,是别的家属。”

“别的?”钟严顿两秒,“噢,怎么把你忘了。小未婚夫?”

对方呼吸明显加快,生生涩涩地说:“嗯,是我。”

钟严:“有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先生他怎么样了?新闻上说的失联医生,不是他吧?”

“不是,他没事,正忙着呢。”

“您方便让他接个电话吗?”

“他没在医疗中心,去下面村子了。”

意料之外,这小孩不太好糊弄,即便钟严给出了很多理由,到最后,还是得到一句极不信任的回复。

“可我觉得,您就是骗我了。”

“我骗你干什么。”钟严说:“我跟他十几年的交情,他要是真出事,我还有心思陪你聊天?”

对面仍不饶人,“那你发誓。”

“我以我的人格,再抵上我的职业发誓,梁颂晟非常平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未知前路时,等待最难熬。

几百米的长绳拉了四根,还有十几个人在上面拽。

时桉窝在车尾,脑袋埋得低。

他之前从不信鬼神,却因派不上用场,只能默默祈求鬼神。

求不要再雪崩、不要出现恶劣天气,求徐主任平安无事,求这场可怕的灾难尽快过去,求……

“人找到了!”从山下传来的呼喊。

时桉立即蹿出去,扒头往下看。

白茫茫、冷冰冰的山脉,人渺小成像素点,获取不到任何有用画面。

钟严站在他旁边,声音被风吹得发颤,“人怎么样?”

那边隔了几分钟才有回应,“身上有多处外伤,徐医生应该攀爬过,手部伤得很严重。”

又过去半分钟,“别担心,还有呼吸。”

钟严在寒风中站了近一个小时,收到平安的消息,他才敢双腿无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辛苦你们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徐柏樟被合力救上来,盖着氧气罩,穿厚实的棉衣。头发、眉毛包括睫毛上都裹满冰霜。

钟严帮他做了急救处理,目前情况稳定。这么恶劣的环境,也就只有他能活下去。

上车前,钟严帮他掖好衣角,仍在后怕。

你真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和老梁交代,又怎么面对你那位即将结婚的伴侣。

两员大将成功归队,众人悬着心终于放下来。抢救工作还再继续,医疗中心忙碌紧急。

至于时桉,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遛孩子,给他们吹手套气球,藏在门口,时刻关注着救援动向。

当晚难得放晴,时桉把孩子们哄睡,套上大衣,独自坐在门口的台子上。

没有风雪的夜晚,天离得那么近,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星星。

山脉连绵不断,山头铺满白雪,山脚有城镇和村庄,在漆黑的夜色里亮着灯盏。

身后有门帘掀开的声音,时桉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还有压到他肩膀上的大衣。

衣服是钟严的,时桉下意识想脱,“我不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着。”钟严按紧他肩膀,分明是威胁。

时桉怀疑,如果他不听,下一秒就会被人勾住腰、再甩出去。

时桉乖乖把衣服裹紧,周身都是钟严的气味。也就他这种讲究人,救援都要特意从家带洗发水。

很常见的薄荷味,是好闻的。

这是钟严把他甩出去以后,彼此第一次交流。

时桉非常确定,钟严当时下了狠心,没半点留情。至于自己,也是铁了心想违逆他的命令。

算下来真不好判断,到底谁该更生气。

但目前来看,时桉更胜一筹。

因为有人提前示好了。

钟严眺向远处,藏进风中的声音温柔又好听,“手,还疼吗?”

争执的过程中,时桉扯掉了一只手套,被甩的时候手掌着地,硬生生擦出去好几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会儿时桉毫无意识,等回到医疗中心,还是被其他人发现了血迹。

“不疼。”时桉说。

钟严:“我看看。”

时桉把手塞得更紧,“不用。”

“再不伸手,我来硬的了。”

时桉:“……”

讲不讲理。

时桉掏出左手,往钟严那移了点。

手腕很快被握住,力度不松不紧,牵扯着往他另一边移。

手是隔壁科室的护士处理的,百分之一的碘伏擦涂,伤口不深,绷带都没缠。表面已经愈合,浮着片擦破的血痂。

时桉起初没让钟严看,倒不是埋怨赌气,是单纯觉得没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钟严的行为让他无法理解,一目了然的伤势,至于看这么久?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找到上面的蛛丝马迹。

时桉手都举酸了,两次试图挣脱,都被钟严抓住,警告似的握得更紧。

等人观察完毕,时桉手被缓缓抬高,得能感受到钟严的温度和鼻息。

时桉脑袋里浮现天马行空的可能,数量多到像山顶闪烁的星星,还有山脚亮着的灯火。

那一刻,高原反应愈演愈烈,时桉感到晕眩,拼命呼吸还是获取不到氧气。

直到钟严嘴唇里呼出的热气,喷在他受伤的区域,时桉还是没办法平静。

那里好像有一捧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皮肤火辣辣的,仿佛有嘴唇的形状印在上面。

两对半弧形,热的,软的。

时桉在想,他可能需要一针咪达唑仑,六点五毫克,静脉注射。

“心跳得这么快。”钟严停止吹气,掌心还含着他的手臂,“你紧张什么?”

“瞎说什么!谁心跳快了。”时桉想发火,要反抗,“谁紧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握住的手腕是赤.裸裸的讽刺,钟严的指尖按在他脉搏附近。

时桉烦透了利用中医偷窥人的手段,他用力挣脱,手缩进袖口里,“神经病。”

时桉恨不得跑,又不想当逃兵,他要熬到钟严先走才行。

可钟严只是坐在那里,眼睛从他耳根划开,袖口蹭过他的衣兜,“会抽烟吗?”

冷不丁话,时桉反应了一下,“不会。”

钟严掏出根烟卷,用手指夹着,“介意吗?”

“不介意。”

时桉的舍友大多会抽烟,这里也不算公共区域。但钟严会抽,在他意料之外。

钟严从兜里掏出根火柴,随手往地上一划,火苗照亮了男人的侧脸,成为时桉视线里唯一的光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鼻梁很高,嘴唇偏薄,不做表情的时候,眉宇间透露些冷酷。

嘴唇含住烟嘴,火柴点燃了烟丝,飘出的白烟在空气里凝结,飘散得很慢。

钟严偏到时桉的反方向吐烟,风却逆着他吹进了时桉的鼻尖。很特别的烟丝味,明明是二手烟,却不让人讨厌。

烟卷被指尖轻弹,烟灰抖进未融化的雪里。

钟严偏着叼烟嘴,把时桉歪着的脑袋掰正,“眼睛珠子都掉出来了。”

时桉有点难堪,头闷进衣服里面,慢悠悠嘟囔了句,“没见你抽过。”

和认真工作时有类似的感觉。

挺酷的。

钟严又吸了一口,缓缓吐气,“烟是老乡给的,自家种的烟丝,非让我尝尝,盛情难却。”

时桉不太信,他刚才划火、点烟、吐气的动作行云流水,“像个老烟枪。”

“小时候学的。”钟严把烟掐灭,“很多年不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抽烟是为了耍帅吗?”

类似的事时桉青春期也干过,觉得抽烟是成熟的标志。从同学那拿了一根,呛到自己不说,还把校服烫了个窟窿,回家被狠骂。

“不是。”钟严的声音像杯温水,“那会儿是为了惹爸妈生气。”

“为什么?”时桉歪歪头。

“嫌他们一年到头不回家,还变着法子约束我。”

“家都不回怎么约束,打电话吗?”就时桉的理解,真的烦到一定程度,可以不接电话。

“他们没时间打电话。”钟严轻飘飘地说:“但可以把任务交给话稠事多的保姆,还有走到哪跟到哪的司机。”

时桉以为十几岁的钟严,是年少轻狂,是聪明睿智,是目中无人,是学霸精英。

但按他自己说的,更像是怼天怼地,就爱干点奇葩事的顽劣少爷?

时桉好奇,“你还干什么了?”

“能让他们不爽的事我都干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桉撑着下巴,像在听有趣故事,“举个例子。”

“喝酒、染发、旷课、去网吧。”钟严边回忆边说:“顶撞老师、聚众打架。”

钟严捏着支没抽过的烟卷,在指尖随意旋转,“还有……”

像听到了故事的完结篇,却被突然打断,时桉急不可耐,“还有什么?”

“还有,去夜店……”钟严的语速很慢,漫不经心似的,“和人玩一夜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